澤沐然歎氣,所以他讨厭總是要跟什麼都不懂的人解釋來解釋去:
“這具身體本來就撐不了多久,許多毒物不是輕易能夠通過嗅覺與檢驗就能發現,隻有服用才是最可信的。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墨軒逍遙活着回去,比起貪戀這種短暫的味蕾享受奢靡的生活,生存才是真正首要的。”
淩霜怔了怔,他腦海裡閃過一年念頭,但他覺得這個想法太荒謬了,可偏偏隻有這個答案,似乎才最為合理的解釋澤沐然到底為什麼這樣做。
淩霜松了手,反而按在澤沐然心口,感受着那一顆跳動的心,明明那麼沉穩,但是在這顆心的深處,到底隐藏着什麼呢?
“你……就這麼不安嗎?”
淩霜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他覺得導緻澤沐然性格變了許多的唯一原因,興許并不是他說的那些話,因為對于澤沐然來講,不管他願不願意,結果都不會變。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澤沐然這次傷的太重了,他已經到了開始不遮掩真容,來為自己的勝算加碼。
如果他連反制自己都費力的話,讓自己這樣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卻也不大發雷霆,那他現在豈不就是一個紙老虎?
澤沐然咬牙,怒火在心中翻湧灼燒,他怒瞪着人:
“出去!立刻給我滾出去!”
這是淩霜第一次認識到澤沐然真正的怒火,他無力的憤怒的對他蹙眉怒視,叫他這個不知好歹窺視他内心戳破他此刻如此不安的人滾開。
淩霜呆滞的看着澤沐然,他覺得這很不尋常,那就是,澤沐然應該踹他,或者打他,把他轟出去,但是都沒有。
淩霜覺得澤沐可能并沒有真正的說實話,畢竟他總是把不要相信任何人,隻能相信自己這種話挂在嘴邊。
那麼,澤沐然又怎麼會真的相信他呢?淩霜伸手握住澤沐然的手腕,聲音顫抖喃喃自語:
“我得确認一件事。”
在一陣激烈的打鬥聲中,最終以澤沐然被按到在地反縛着手被淩霜按着頭壓在地闆上。
而在這一刻,淩霜終于懂了。
在他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實則根本什麼都不是。
不得不說,澤沐然的肉搏技術特别好,可以用極緻的精湛來形容,但也僅僅如此了。
因為在絕對的力量下,這些技藝,完全變成了花裡胡哨的表演。澤沐然如今的力氣現在甚至拗不過他這種修為的修士,他的狀态一點都不好,可以說是情況已經爛到極點了。
澤沐然森笑着,顫動伴随着軀體,傳導而上,淩霜這才回過神,想着現在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很快,澤沐然就不笑了,但是語氣聽起來,十分譏諷:
“一有機會就騎到我頭上,你等今天很久了吧?”
才說一句話,澤沐然就咳出一口血,淩霜急忙松手起身去扶澤沐然,他意識到自己剛剛下手可能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