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在不斷随着澤沐然的咆哮而顫動,訴說着他現在有多麼憤怒:
“你根本沒想過我這副樣子哪怕被一個人見到會怎樣,無論我日後在怎麼裝作人的樣子,在他們眼裡我都隻能是一個管不住自己欲望的野獸,沒人會在意這些事到底是為什麼,沒人會在意我根本不願意吃這些狗屎一樣人的血肉!”
墨軒逍遙縮着身子抽泣,他現在感同身受了:
“對不起,對不起……”
澤沐然自說自話的去翻過墨軒逍遙,狠狠掐着他的脖頸,神情更加瘋狂,那雙金眸癫狂的宣洩着恨意,似要在人身上剜肉:
“幹脆我在長老面前幹吧,逍遙,你肯定會恨不得想讓看到你醜态的人都死光,想想這些人以後會怎麼看你?你女兒會怎麼看你?”
墨軒逍遙屈辱的閉目,含着淚,低聲啜泣,他無言以對,也不敢在看澤沐然的臉。
很快,在低沉的喘息裡,澤沐然收了手,轉而展開去給淩霜看手中的白.濁:
“哈,淩霜,你看,你爹再怎麼不願意,身體還是遵循本能反應的很誠實。我也很讨厭,明明有意識,卻動不了,要聽他們商量着切開我,一個還不夠,他們一邊稱贊我的再生能力,一邊罵我的手臂太重拖不動,一邊又貪婪的切個沒完拿走一條又一條。”
明明被折磨的是他們,但眼下同樣在哭的人卻是澤沐然,他将所感受到一個個強加在他們身上,以此分享他的痛苦。
澤沐然的眼淚落在墨軒逍遙脖頸上,他像是在埋怨,質問他們為何會那麼輕易的放下他:
“那時候你們在哪呢?你們真的重視我嗎?不過是心血來潮的大發慈悲,為何要這樣不知底線的故作無用的關心?”
墨軒逍遙不在掙紮,澤沐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要的是讓他們也痛苦,為草率的決定,為不夠盡責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要用他們的痛苦填補他受傷的心,在此之前,他絕不會停下。
恥辱,無助,又期待澤沐然能夠住手。墨軒逍遙明白,如今他感受到的,都是澤沐然澤沐然感受到的。
他肯定希望能有人及時出現制止那些人,希望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就都結束,但他們辜負了澤沐然嘗試信任他們的心,換來的是屈辱與肢解的痛苦。
“我做……”
墨軒逍遙的聲音不大,澤沐然微微偏頭,銀發散落着垂下,他好像沒有聽清:
“什麼?”
墨軒逍遙看着澤沐然的臉,怯懦的顫抖,擦拭自己決堤的淚水:
“我做,做到你滿意。”
墨軒逍遙單手撐着地坐起來一些,背對着淩霜,視線落下,哀求着看向澤沐然,聲音顫抖而恐懼:
“求你輕點。我……沒做過,好嗎?”
澤沐然随着墨軒逍遙的視線下移,很快明白他在看什麼,他伸手把墨軒逍遙反過去,讓他側躺着,也是俯身在墨軒逍遙耳畔調笑着溫柔低語:
“爹,我不上陣的,因為這樣就太惡心了,你們對我來講都是一樣的食物一樣的東西,我用手幫你。他們前後切斷了我十七次,你知道嗎?這群傻子分屍的手法一點也不熟練,用那種鈍刀隻能切開我的肉,他們每次都要來回敲碎我的骨頭才能肢解下來。”
說到這,澤沐然用尾巴卷住自己的脖子,使勁去絞,再松開,留下一圈不平整的紫紅色絞痕,看起來就像是被切斷頭後在連接的痕迹:
“尤其是他們試圖砍我頭的時候,我簡直要氣瘋了,你看到箱子旁那些血沒有?我的血可是流的要比他們死時候流的還多。我其實等你們了,放任着他們對我做那樣的事,但你們根本沒有及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