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面前藏不住心思。”
鬼使神差的,墨軒逍遙突然将心中所想脫口而出,當墨軒逍遙意識到失言之時,就見澤沐然用一臉怪異的表情看着他。
墨軒逍遙歎了一聲,他知道澤沐然教淩霜的都是正道心法,運轉的靈力看着也很是純淨,便稍微放松了些。
既然已經點破,那麼再說下去也無妨:
“我不知道你哪裡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在他心底誰都比不過你。”
澤沐然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
“說什麼胡話,如果你悠然我之間他能選兩個,他隻會選你們。那日他僅因為你叫他一聲名字就忘了我,便跟你們走了。你說在他心裡誰都比不過我?我看你是在說笑。”
墨軒逍遙沉默一瞬,又回想起那日的屈辱:
“你對我做了那種事,他不還是更親你一些,那日你對我做的,他會不懂嗎?”
澤沐然聞言更是冷笑三聲:
“你還真以為他懂?他天天和悠然躺在一張床上一睡就是五六年,都沒做過什麼逾越之舉。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放心他這個才沒把他們分開。”
墨軒逍遙蹙眉,其實他已經有意布置,分開他們些,不讓他們在和以前一樣形影不離,平日也有管教悠然,并不是什麼都沒在管:
“他不小了,怎會不懂?難道你看不到他對悠然的心思?”
澤沐然扯扯嘴角,心說塵根都沒有哪來的情欲,他除了能明白自己是在折騰墨軒逍遙叫墨軒逍遙恥辱羞憤,其他的還能懂個屁:
“你一手帶大的,你見過他自渎嗎?”
墨軒逍遙愣了愣,頓時滿臉漲紅,怎麼能在白日說這種事?
别的不說,這點澤沐然最有發言權,他當時就對這些生澀又懵懂,那麼多年後來才懂一些,這方面他還是很晚熟的,如今的淩霜也差不多,又道:
“别說用那種眼神看悠然,他連淫冊都不看吧。你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呢?一次都沒有?也沒看過那些書冊?”
墨軒逍遙一下子沉默了,也是羞恥的不想再提:
“我和你讨論這些做什麼,不懂便不懂吧,我看你也給他佩了禁制法器,你難道還信不過他?”
澤沐然順着側羽,蹙着好看的眉,語氣染上些許怒氣:
“我說過,我隻信我自己。”
墨軒逍遙下意識緩緩按住側腰,似先前剜肉之傷還在隐隐作痛。
澤沐然見此也是抱臂冷哼:
“怎麼?你以為我那樣對你,他就會對我橫眉冷對?他揪着我不放是覺得日後墨軒家沒他的容身之處,想找個能活的足夠久,足夠強到他不需要思考因生死危難而擔憂的人伴着,僅此而已。”
墨軒逍遙神色一變,他不信:
“怎麼會!墨軒家永遠是他的家,他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澤沐然又露出那種古怪的神色看向墨軒逍遙,發現墨軒逍遙真的不知道。
也罷,反正墨軒逍遙已經決定了,澤沐然不在梳羽,而是抱臂看向正在打坐的淩霜:
“我叫你問他是否願意,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一點。人,總喜歡把選擇握在手裡的感受,實則并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