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漣撲進淩九霄懷裡。

淩九霄百思不得其解，愣愣的被雲漣摟住。

雲漣下巴靠在淩九霄肩上，喃喃道：“可我好喜歡少主啊。”因果輪回，原來一切真的在冥冥中自有天定，他們開始于仙瑤台，也将結束于仙瑤台，雲漣舍不得淩九霄，偏天公不作美。

“你說什麼？起來說，我看不見。”

雲漣松開手，笑道：“唉，好話不說第二遍。”

淩九霄失笑：“我耳朵聽不見！”

雲漣耍無賴，“不說第二遍。”

“……”淩九霄不知不覺間與雲漣湊的很近，“不說算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一張臉苦大仇深，眼眶都紅了。”

雲漣突然道：“我心悅少主。”

半晌。

淩九霄耳廓微紅，幹巴巴應聲：“……啊。”

聽他這麼說，淩九霄心下就有數了，雲漣難受大概是因為天外天的事，以前他問及有關天外天的事時，雲漣每次不是不回答，就是随便說兩句話忽悠他，或者用親.吻堵他嘴，擺明了态度什麼都不想告訴他。

如此，他後來也就不問了。

但剛才看雲漣委屈到淚水在眼眶打轉，他又忍不住多問了幾句，結果得到的卻是一如既往的敷衍。

淩九霄心道再嘴快一回他跟着雲漣姓。

淩九霄終于意識到二人湊得過于近了，他後退一步，水中蕩起數圈漣漪。

“少主想我下去嗎？”雲漣拉長尾調。

淩九霄又啞巴了。

雲漣過來之前脫下了瑾紫毛領外氅，隻穿了一件中衣、一件外袍，腰間束着天青絲縧，尾端兩個穗子，一邊懸在白玉池壁上，沾了水，另一邊坐在了衣物中。

“又不說話。”雲漣見怪不怪，他手勾起絲縧慢慢解着雙環扣，絲縧太長，他胡亂扯了兩下就分不清哪條是哪條，該往哪邊拽了。

正不知所措時，淩九霄撥開他的手，耐心的拽了幾下就開了。

這麼久了，這人還沒學會解絲縧。

“我下來了？”雲漣當着淩九霄的面寬衣解帶，先是外袍落地，緊接着是中衣、亵.衣滑落，最後光.溜溜的跟淩九霄坦誠相見。

淩九霄眼神閃躲。

雲漣半點都不覺得尴尬，身邊地面上堆滿了衣服，“少主想我下去嗎？”

……

淩九霄内心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啞聲道：“……想！”

雲漣嘴角終于揚起了一個笑，他沒有走進溫泉池，反而撐着地面飛撲進淩九霄懷裡。雲漣體重不輕，飛身一撲時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倒了淩九霄，兩人一起向後倒去，“撲通！”——池中水花四濺，似熱水沸騰。

兩人齊齊倒進溫泉池中，池水争先恐後的湧進口鼻，窒息感随之而來，但此刻劇烈的心跳淹沒了一切，超越了生死。

唯有抵死纏綿。

——

水面上沒過一會兒就冒出一串水泡。

咕噜噜。

咕噜噜。

淩九霄抱着雲漣“唰”地起來。

雲漣搭在淩九霄肩上的手臂都快挂不住了，激動到渾身上下都在抖，一開口聲音跟貓似的。

“爽。”

淩九霄撈起他的胳膊，手背上青筋暴起，眼底滿是血絲，比起雲漣的激動他更多了些克制隐忍，“可以嗎？”

雲漣反問：“你想要嗎？”

池水被依蘭香、蛇床子、仙靈脾、鹿鞭等藥材泡成了豔紅色，剛才水中擁吻，池水也将二人浸透了……

這種讓人口幹舌燥、神志不清，渾身燥熱急需一個宣洩口的感覺，雲漣昨日試過，淩九霄以前遭人暗算時也試過。

那時的他硬挨住了。

但此刻的他選擇任由心火燒光理智，縱情歡愉。

隻要懷中人是雲漣，那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淩九霄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