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孤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撞到了身後的椅子,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更顯狼狽。
厲芮霜沒有再逼近,隻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滿是真誠:「本王對你的心意,并非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厲芮霜頓了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孤容,其實五年前,本王曾向你母親提過親,希望你可以等我班師回朝後訂親?」
本孤容猛然擡頭,眼中滿是震驚。五年前?提親?她是在說……
「你,你……」她指着厲芮霜,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班師回朝時,你已與類秋穎成親,本王便将這份心意藏在了心底。」
厲芮霜走到窗邊,望着窗外盛開的紅梅,語氣中帶着一絲落寞,「如今,你已恢複自由身,本王便不想再錯過。」
本孤容隻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思緒如同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厲芮霜所說的提親,她從未聽聞。母親也從未提起過。
「不,不可能……」
本孤容喃喃自語,仿佛在說服自己,又像是在詢問厲芮霜,「你,你為何……」
厲芮霜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因為,本王心悅你。」
本孤容隻覺得心跳如鼓,仿佛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般。她不敢直視厲芮霜的目光,慌亂地低下頭,腦海中一片空白。
「臣,臣……」
本孤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孤容,你不用急着回答我。」
厲芮霜見她如此,心中了然,「本王可以等,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本孤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擡起頭,看着厲芮霜,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王爺,您是知道的,臣已經和離,而且……」
「本王不在乎。」
厲芮霜打斷她的話,語氣堅定,「在本王眼中,你永遠都是那個值得敬佩的女子。」
本孤容的心,狠狠一顫。
「對不起,王爺,臣,臣需要好好想想。」她不敢再面對厲芮霜炙熱的目光,丢下一句話,便落荒而逃。
看着本孤容匆匆離去的背影,厲芮霜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厲芮霜伸手摸了摸桌上放着的茶杯,茶水已經涼了,卻還殘留着一絲餘溫。
厲芮霜端起桌上的茶杯,卻發現茶已經涼了,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難道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厲芮霜放下茶杯,眉頭緊鎖,開始反思自己。
「是時間沒選好?還是茶不合她口味?」
厲芮霜越想越煩躁,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不行,我得去找人問問。」
厲芮霜猛地站起身,決定去找自己的好友梅其雨商量對策。
梅其雨是出了名的風流才子,身邊紅顔知己無數,對于情愛之事,可謂是經驗豐富。
厲芮霜一路疾步來到梅府,也不顧禮數,直接闖進了梅其雨的書房。
梅其雨正斜倚在躺椅上,手裡拿着一本春宮圖看得津津有味,見厲芮霜突然闖入,吓得差點把書扔出去。
「我說寒曦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火燒眉毛了?」
梅其雨一邊說着,一邊慌忙将春宮圖塞進書堆裡,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顯然是練過的。
厲芮霜哪有心思注意這些,她滿腦子都是本孤容離開時的神情,語氣焦急,「别看了,快幫我想想辦法,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搞砸了?您老人家也會搞砸事情?說來聽聽,讓兄弟我樂呵樂呵!」
梅其雨來了興緻,坐直了身子,給厲芮霜倒了杯茶,一臉八卦。
厲芮霜将剛才在書房裡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末了,還一臉挫敗地問道,「你說,她是不是讨厭我,所以才急着逃走?」
「哈哈哈哈!」
梅其雨聽完,直接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出來了,「我說王爺,您這些年在太學裡,就光顧着學排兵布陣了,這男女之事,怎麼一點都沒學到啊?」
「你還有心思笑!」
厲芮霜見她這樣,頓時更加心急如焚,「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其雨好不容易止住笑,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說王爺啊,追女孩子,這可是個技術活,您這上來就告白,誰受得了啊!」
「可是,我怕……」
厲芮霜剛想解釋,卻被梅其雨打斷。
「您怕什麼?怕晚了,佳人被别人搶走?」
梅其雨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搖着扇子說道,「您想想,您是何等人物?論家世,您是皇親國戚;論相貌,您是俊美無雙;論才華,您是文武雙全。這天底下,還有哪個乾元能比得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