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存在早晚都是要給家人知道的,她想瞞也瞞不住。之前不說隻是因為怕大家不信,現在已經有了讓大家相信的辦法,她也希望能靠着這個系統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更好的保護家裡人。
但等她說完之後,蔣東和任茹沉默了,蔣明辰一臉懵懂,蔣為民和黃麗萍依然不相信。
黃麗萍甚至還摸了摸蔣倩的額頭,“這沒發燒啊,咋就開始說胡話了呢?”
蔣倩掙脫母親的手,也懶得廢話了。
“你們信不信都行,現在我可以做個實驗告訴你們,讓你們看看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蔣倩說着,帶着全家所有人下車。
等着所有人都從車上下來之後,蔣倩也沒有關車門,隻對着其餘衆人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蔣東迷迷蒙蒙地往前走,等到了車門口,擡腳的時候腳底卻怎麼也踩不到踏闆上。
“咦?”他回過神來,又用手去摸,卻發現自己跟前車子門口的地方好像有一層透明的壁障,把他攔在了外面。
“真的進不去啊?”
其他人看到他停在門口一直不進去,也都圍了過來,下意識地伸手觸摸,眼眶瞬間睜大。
牆?一面透明的看不見的牆?
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一齊回頭看向蔣倩。
蔣倩知道他們已經發現了,也就不再賣關子。
“下面說不方便,大家上車吧,我告訴你們怎麼回事兒。”
就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衆人又明顯感覺到手下的那個阻止他們進去的透明牆壁忽然消失了。
被擠在最前的蔣東甚至因為慣性差點一下子摔進車裡。
但是他此時卻沒有心情在意這些,看着眼前的這輛車滿是不可思議,直到被身後的人催促才上了車。
圍觀了神奇景象的衆人自動找地方落座,等着蔣倩給他們解釋。
蔣倩也沒有隐瞞,從他們開始撤離的那一天開始講起,直到昨天的新手大禮包。
明明她的語氣很平淡,但蔣家的其他人卻感覺像是聽了個傳奇故事。
黃麗萍:“這也太離奇了!簡直是神仙手段。”
蔣東:“所以這輛車子真的隻有你想讓誰上,誰才能夠上來是嗎?”
蔣為民:“所以隻要我們不下車,車子就能保護我們是嗎?它最大能承受多大限度的攻擊呀?”
蔣明辰滿臉憧憬:“姑姑,這個車會變形嗎?像爸爸之前講的變形金剛那樣?”
也是他出了聲,衆人這才發現剛才說話的時候沒有避開孩子。
任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對兒子道,“辰辰,我們剛才說的車子和小姑的事情都是秘密,不能告訴别人,所以不要往外說,知道嗎?”
蔣明辰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媽媽一臉嚴肅地說不能往外說,他就點了點頭。
黃麗萍也叮囑道,“除了咱們家現在在車裡的人,誰也不能說,知道嗎?在外面沒人也不要說這個事情。”
“我知道了,奶奶。”一向慈愛的奶奶嚴肅的表情讓蔣明辰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往母親的懷裡躲了躲。
任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緩了下來。
蔣倩也知道讓孩子保密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全家好。
這輛車子對他們家是個保障,雖然她知道已經綁定的車輛不能易主,但是别人不一定會這麼覺得。
現在他們對系統和車子也還不是很了解,與其洩露出去還要提防别人的壞心思,不如先保密避免麻煩。
所以她沒多說什麼,隻回答父親和蔣東的問題。
“目前來看我是能控制想要上車的人的,具體車子能扛多少攻擊我也不清楚,回來可以試試。但是呆在車裡一定比在外面安全,所以要是遇到危險,咱們就關好門窗在車裡呆着就行。”
蔣東看着這輛車就像看一個新奇的玩具,一時間充滿了熱情,“那咱們現在試試?咱們家的斧子還在後備箱裡呢!”
話音剛落,後背卻被父親錘了一拳。
“試試什麼試試,萬一被你試壞了怎麼辦?”蔣為民不同意去試,“以後總有機會知道的,車子真要是抵擋不了,我們在車外面也是個死,有什麼必要呢?”
一番話說得衆人都沉默下來。
蔣倩看着氣氛不對,鼓舞士氣道,“别喪氣啊,咱們家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多了。這輛車子的各種功能還能升級,别的不說,我覺得至少以後保住咱們全家肯定是沒問題的。”
衆人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些。
蔣為民看着這輛和他搭夥了十幾年的車,也重新振奮了起來。
“說得也是,我們家有這輛車就已經比别人好太多了。”
黃麗萍也道,“真的是老天保佑,不是,是系統保佑。”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隻有任茹比剛才更沉默了。
……
中午,任茹和蔣東兩人做飯。
因為在車裡開火實在是太熱,所以兩人就把液化氣罐和氣竈都搬下了車,直接在外面做飯。
蔣東看着依舊沉默的妻子,湊過去,“别擔心,我們之前給爸媽他們準備了那麼多東西,隻要他們不出門一直呆在家裡,應該不會有事的。”
任茹也知道他們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但還是擔心。尤其是自家的安全有了保障之後,她就更擔心父母的情況了。
“就怕他們中間有人發病,爸他身體一直不好,姐夫父母的身體也不是很好的樣子,萬一……”
任茹不想這麼想,但卻忍不住,“可惜現在也聯系不上人。”
這些天他們雖然沒有下山,但是村委卻安排人下去過,主要是為了聯系外面,但信号依然沒有恢複,一無所獲。
蔣東了解她的心情,攬住她的肩膀,“凡事往好處想,說不定什麼事情都沒有呢?就算有什麼,像廟裡那樣及時控制起來,不也沒什麼大事兒麼?”
昨晚去打水的時候,蔣東找人打聽了一下詳細情況。
那天晚上,村委行動采取的及時。除了自然發病的,目前唯二出現的受害者也就隻有張源的母親和他老婆而已。
張母和張源她老婆李文慧在被咬之後的幾個時辰裡就發生了異變,讓廟裡剩下的村民也更加警惕了起來,有人咳嗽一聲打個噴嚏都想着趕緊捆起來,生怕步了張家的後塵。
畢竟張家原本的一家五口,現在就隻剩下張源和張父了。
“希望吧!”任茹也隻能勸着自己往好處想。
一天很快過去,傍晚的時候,旁邊的“鄰居”又都回了寺廟,蔣家人這才敢稍微放松一些,開始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