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對不起!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當下,裴勝把事情大緻說了一遍。
光頭耐心聽完前因後果,皮褲子樂隊這幾個兔崽子确實不厚道,小裴他認識,當初就是看在他是個老實本分的鄉下娃子,又是京華學子才決定用他的,他是個乖孩子,不過他這幾個朋友可不是省油的燈:“小裴,這幾個是你朋友?”
“是的,他們是我室友。”
“喲,京華的!京華的學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生猛了?挺能耐啊,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要不要給你們把校領導請來啊?還一點不懂禮數!誰教的你跟學長說話這态度?”
譚繼雲臉部直抽抽,實在難以想象這光頭大哥一看就是社會人,沒想到居然是京華出來的,看向裴勝:“啥?學長?”
裴勝點點頭。
譚公子依舊一臉戲谑的表情看着光頭,光頭被他盯得發毛:“你瞅啥?就你這樣的纨绔都能上京華,老子憑什麼不能。”
譚繼雲立馬換了張臉,笑吟吟地上前握住光頭的手:“大哥,不是,學長尊姓大名啊?”
“宋泉。”光頭甩掉他的手說道。
“泉哥學長,小弟絕對沒看不起您的意思,我對學長您的景仰那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一發不可收拾!您看咱們才是一家人,自家人當然得幫自家人您說是不是?學弟在這打工還得受這幫不長眼的狗東西欺負,傳出去影響您的名聲呀對不對?您得給我們做主啊!”
長毛幾人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沒想到他們都是跟老闆是校友,要是偏幫他們,這頓打白挨了不說,弄不好以後酒吧這活兒也丢了。
“先别忙攀親戚,也甭跟我危言聳聽,咱們就事論事,小裴你擅自動别人的東西,摔壞了就得賠,這你承認吧?”
“我承認。”裴勝低頭說道。
“賴東,無論如何是你們先動手打人,那就是你們的不對,現在人家打回來,五個打三個還幹不過人家,丢不丢人?”
長毛賴東是被偷襲,當然不服,但現在話都說不利索,沒法反駁,況且一時半會的也奈何不了他們。
“錢也賠了,人也打了,事情到此為止,誰要是還想尋釁滋事,我可以找警察叔叔來給他講講理!”宋泉的處理也算不偏不倚。
“還有事嗎?沒事愣這幹嘛?都給我滾蛋!你們幾個趕緊給我回校去,不好好讀書跟人打什麼架!”
譚繼雲點頭哈腰:“學長教訓的是,我們立馬消失!”
平頭男扶着賴東離開,經過裴勝身邊的時候,賴東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孩。平頭男忍不住怼了裴勝一句:“不會彈琴以後别瞎雞趴亂碰,你也配?”
“慢着!你剛才說什麼?”這臭嘴,阿勝能忍,許一晨可不能忍。
平頭男一字一句嘲諷道:“不會彈琴以後别瞎雞趴亂碰,你——也——配?”
“呵呵!就你們這樣的野雞樂隊,混成這樣也好意思出來丢人現眼?要能力沒能力,要人品沒人品,一輩子也出不了頭,趁早解散回家吧!”
“真是可笑,我們有沒有能力你見識過嗎?一個門外漢哪來的臉點評我們?”皮褲子樂隊在附近的音樂圈多少有點名氣,現在被人當面指着鼻子罵成野雞樂隊,這特麼誰能忍?
“那請問你們出道多久了?簽的哪家公司?出了幾張專輯?有沒有什麼成名曲?”
皮褲子樂隊五人有點尴尬,默不作聲。
“沒混出名堂,脾氣還不小,也不知道在瞎嘚瑟什麼?”場面瞬間又是劍拔弩張。
平頭男不肯罷休:“出沒出名你管得着嗎?你别偷換概念,說的是你,不會玩以後别瞎碰我們吉他,滾回學校乖乖當你的書呆子!”
光頭宋泉吼道:“我的話是不是不管用啊?滾!”
許一晨笑了,會彈個琴組個樂隊這麼有優越感?雖然他的确沒看過皮褲樂隊的演出,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水平,但他很清楚阿勝的能力,更清楚自己的能力,在指法彈唱這方面他倆還沒服過誰。看向裴勝悄悄問道:“水平怎麼樣?”
裴勝搖搖頭:“不怎麼樣。”
許一晨明白了,于是對光頭說道:“學長,我們是斯文人,說了不打架就不打架。既然他們說我們不會彈琴,那我們換個方式教訓一下他們,您不介意吧?”
“對啊學長,這幫孫子欺咱們京華沒人呢!”譚繼雲了幫腔道。
宋泉眉頭一皺:“不打架就行!”
“放心,我們不提倡武力解決問題,既然他們是玩樂隊的,那我們就随便跟他們比比唱歌吧。”
光頭好奇道:“你确定?”皮褲子樂隊雖說隻是在他酒吧暖場的,但現場表演能力他也是認可的,沒點水平也不會讓他們做暖場,這個學弟頭很鐵嘛!
許一晨大聲道:“确定,就怕他們不敢接!”
平頭男滿臉鄙視:“你要笑死個人嗎?就憑你們幾個,輸了可别哭着回家找媽媽!”
他的幾個同伴也跟着哈哈大笑。
許一晨道:“我們幾個是不太懂音樂,不過要把你們這種三流野雞樂隊摁在地上摩擦還是綽綽有餘的。”
付家俊在一邊偷笑,一晨這家夥蔫壞蔫壞的,又是激将又是扮豬吃老虎的!
“你!……”這下不但長毛和平頭男不能忍,其他成員也是怒火中燒:“别拿你的興趣挑戰我們的專業!既然要比,總得有個彩頭吧?”
譚繼雲插嘴道:“當然,你們輸了的話,我也不欺負你們,低頭認錯,以後見到我兄弟叫勝哥就行。”
“你們輸了呢?”
“你想多了,我們想輸都難!”
“耍嘴皮子誰不會?”
“輸了我自己辭職,以後絕不出現在你們面前!”皮褲樂隊的演出裴勝不知道見過多少遍,自然是對他們的能力有清醒的認知,他對許一晨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别說是這種水平一般的地下樂隊,就是成名已久的老牌樂隊都不一定能比得過。
光頭宋泉道:“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個機會比比,說好了,願賭服輸,誰要再敢在我這鬧事,别怪我把他屎都給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