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龍亦第三次把躺在床上不安分扭動身體的付西漫按進懷裡,終是忍無可忍地警告出聲:“付西漫,你要是實在不想睡覺那我不介意做點别的事。”
兩個幹柴烈火的年輕人躺在一塊兒,他本就顧忌她會吃不消已經克制了很多,今晚隻想抱着她睡覺讓她好好休息。
可她偏偏不安甯,手臂抵開他的胸口想要起身,腿也控制不住到處亂踢,簡直是四處給他惹火,饒是再冷靜理智的人這時額角也憋得起了幾條青筋。
“你到底要幹嘛?”殷龍亦扣住付西漫兩條手腕舉在頭頂,居高臨下望着她咬牙切齒道。
她掙紮了一下掙不開,嘴唇嘟囔起來,含糊仰起頭去親他:“熱……”
時值秋季,可慶州完全沒點秋天該有的溫度,夜裡漸漸悶了起來,付西漫嬌氣得不行,沒開空調根本醞釀不出來睡意。
先前沒吹幾分鐘空調她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一旁的殷龍亦就沉着臉把遙控器收了起來,長臂牢牢鎖住她不讓她再起來。
又熱又不能動,她更不舒服了,手腳不老實地動來扭去,殷龍亦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更暗了。
“不能再讓你吹空調,”他往後退,不讓她的美人計得逞,抹了把唇沒有一點商量餘地說,“上次就是這樣,一整晚開着空調半夜你又踢被子,腦袋正對着二十一度的冷氣吹,感冒了多久才好你不記得了?你難道還想這個時節去醫院到處擠着人打點滴嗎?”
付西漫哼哼唧唧,艱難地從殷龍亦有力大掌裡解放出自己的雙手:“那我睡不着,我想喝水,你去給我倒。”
她說着拿腳尖去踢他膝蓋。
殷龍亦拿眼睛白她,她本就沒有夜裡喝水的習慣,無非是自己不舒服連帶着也想折騰折騰他罷了。
心裡這麼腹诽,但他還是無可奈何起身去替她接了水,還生怕她又吵着不夠要鬧,直接拿水壺裝着回來的。
但水接回來也沒見付西漫喝,她縮着肩膀靠在床頭那兒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殷龍亦眨眼睛,他都給氣笑了,水壺輕輕往床頭櫃一砸:“你一天天是不是就喜歡瞎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