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嘞,這是咋回事兒?!”
“诶诶诶!本公子的扇子!”
隻有那些經曆過金池地脈的妖風的佛修隐隐約約記得這樣的風,圓緣歎息一聲,再次為他這個友人身負的情債感到擔憂。
這個特别的新日節全城都過得很開心,當然林卻也吃的很開心。他下了高台之後,便與圓緣用法術僞裝自己。二人在城中覓食,從城東一路吃到了城西,加固了兩人的友誼。
直到入夜入微城也還燈火通明,逛了一天的兩人也都回到客棧,剛好看見穆銜蟬從樓上下來。
“穆少主今日可出去了?”
林卻禮貌詢問。
“本少主回了一趟魔界——不對,我為何要向你告知去向?”穆銜蟬瞪他。
好像自從林卻攤牌後穆銜蟬便一直處于火藥桶狀态,一點就炸。
“少主是我好友,我隻是在關心。”林卻将手裡提着的包裹遞給穆銜蟬,“這是我們打包的吃食,你嘗嘗?”
就像是昨夜給圓緣帶了美食,今夜他也給穆銜蟬帶了。
林卻——平等的愛着每一個友人。
穆銜蟬翻白眼,剛想拒絕他,又想到昨日他說的話。
恰巧這時候林卻也幽幽的說:“少主,善待自己……”
穆銜蟬隻好接過來提在手上。
圓緣:壞!他已經親眼目睹了兩個可憐的男人被林卻玩弄于鼓掌之間了。
圓緣輕咳一聲,“天色不早,我便先上樓歇息了。”
他沒等兩人回答便想上樓溜之大吉,突然袖中一陣發熱,一盞蓮座自他袖中飛出。
蓮座是普度寺佛修制作的一種保護類法器,往往在由前輩帶後輩執行任務時使用。修為較低的後輩會将自己的一縷神識放入蓮座,便可知道該弟子的狀況。
蓮座交由帶隊前輩保管,此次普度寺這一衆佛修的蓮座面由佛子圓緣保管。
圓緣手上蓮座的一片花瓣已經寸寸龜裂,發着不祥的紅光,靠近的幾片花瓣也有些裂痕,其餘花瓣卻安然無恙。
“這是……厄難?”
“師叔!金池地脈出了問題,厄難師兄身受重傷!”此時恰好有小和尚給他傳音。
林卻二人對視一眼,圓緣連忙說,“你先将事情說清楚,我們馬上就來。”
林卻與穆銜蟬都是元嬰期,全速趕往地脈僅在一刻鐘之内。林卻直接帶着尚為金丹期的圓緣上了路。
“今日入微城過節人數衆多,厄難師兄怕有異動,帶了我們幾個前往地脈查看情況。沒想到剛深入地脈便中了計,那貓靈添色以詳談陣法細節為引,騙了師兄跳金池!那石背不知怎的修為大漲,将我們幾人困在了這裡。”
“荒唐,那金池雖被毀了,那也是能跳的嗎?”
“那貓靈拿着林卻仙君所贈的玉佩,說是……林卻仙君的命令。”
飛行時的疾風将林卻的衣袖吹得烈烈作響,林卻說:“我可沒幹。”
圓緣相信林卻,卻也無奈歎了口氣。
“你們先想辦法自保,盡量不要激怒他們。”
對面突然沒了回音,圓緣又傳了幾道過去,仍是沒有回音。
“那玉佩本是我無意間給的,卻沒想到釀成今日這禍事。”
“我也識人不清,沒看出那兩個靈不安好心。”圓緣眉頭緊緊皺着,在為自己那厄難師侄擔心,隻有穆銜蟬一言未發。
“看來金池底部的陣法不止起到轉運霧氣的作用,可能還連接着地脈,石背修為大漲應該也是因為這個。”林卻冷靜分析。
交談間,三人已經到了地脈入口,在進去之前,圓緣問:“不知那石背現在修為幾何,諸位小心。”
林卻笑着說,“怕什麼?他難不成還能一下子漲兩個境界不成?我同穆少主都為元嬰,他最多也就元嬰,二打一很簡單,當務之急是救下你那幾個同門。”
圓緣感激向兩人鞠躬,被林卻制止。
三人一同進了地脈,就在踏入地脈的那一瞬,圓緣手中那瓣碎裂的泛着紅光的花瓣上的紅光越來越微弱。
“厄難!!!”
不言而喻,那位叫厄難的佛修已經危在旦夕。
圓緣深吸一口氣,眼角已經被怒氣激得有些泛紅。他取下手腕的佛珠扔向前面的石壁,石壁轟然碎裂,炸開一個大洞,直接杜絕了三人繞路行走。
“節哀。”林卻不會安慰,便也直接行動前往金池。
這一路上圓緣直接用他那仿佛永無止境的佛珠炸開了一條大路,當佛子手中的佛珠成為一次性的消耗品,沒有人能攔得住他。
帶到三人終于感到金池旁,隻見那幾個小弟子四肢關節被釘死在石壁上,鮮血沿着石壁流進金池,金池裡那一團橙色的霧氣尤為顯眼。
“仙君來了?還有佛子大人。”
添色笑盈盈的站在金池邊,歪頭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