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明天一早,玄守山下便會開放上交令牌,她現在手裡隻有兩塊令牌,顯然是不夠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些小隊進行搶奪。
因為楚葵的緣故,若久塵并不想和火堂弟子對上,而這一隊水堂弟子修為最高的一人剛到無塵後期,剩下兩個都是無塵中期水準,剩下的一個木堂弟子也是無塵中期,若久塵知道他的陣法修為還算不錯,但自己有把握破陣。
若久塵抽出短劍,單手執劍向前攻去,水堂弟子散開,從三個方向對若久塵發起攻擊。
若久塵左手捏出奔雷印,雷電頓時炸開,直擊無塵後期那名弟子後背,速度快到來不及有任何防禦反應,隻一擊,那人應聲倒地,另外兩人皆是一愣。
随後,若久塵執劍,迷蹤步運起,鬼魅般的身影一閃便到了倒地的人身前,劍刃向下抵在他喉間道:“守山令都給我。”
那人也被她的突然爆發吓到了,手不自覺得捏住了腰間的包裹,若久塵單手虛空一握,包裹便脫離那人腰間,打開将裡面的十一枚令牌取出,若久塵并沒有拿其他東西,隻是轉身離開。
晚間,若久塵逐漸向山下移動,此時四周人也多了起來。她目前的修為從表面上看依然是無塵後期,事實上有了當初風大俠的傳承和後來的玄靈丹加身,已經有與無垢期匹敵的實力,自然不需要擔心。
隻是目前手裡的十三枚守山令并不保險,按照往屆的情況,想要入選前十六名,一般要在十枚至二十枚之間,二十枚以上最為保險,守山令一旦上交就不能再繼續獲取了,所以在此之前還需要拿到更多。
若久塵找了一處山崖,藏身與山崖間的石縫中,開始以自身為中心着手布陣。
前方不遠處便是下山的其中一條大路,若久塵布的乃是八卦盤中的金盤,八卦盤沒有戰鬥力,主要的作用是檢測五行屬性,若有人路過,身上攜帶的金制物品便會觸發陣法。守山令原本就是金牌,這陣法便是用于檢測路過人身上金牌的位置和數量的。
一夜過去,天逐漸亮起,下山的人開始三三兩兩,若久塵盡量避開一波一波人多的浪潮,專抓落單的弟子,就地劫奪,一上午下來,包裹便充實了起來。
一直到正午時分,她手裡的令牌已有三十二枚,就地打坐調息了一番,便準備下山。
直到快要抵達山下,終于遇到了一行五人圍住了她。
五人都是無塵後期的修為,這些天的戰鬥,若久塵的實戰經驗也在飛速提升,見有人攔住去路,便迅速應對。
雙方戰鬥持續了半刻鐘,卻又有新的隊伍加入,若久塵起初還在控制攻擊力,隻搶奪令牌,盡量避免傷到對方,到後面體力漸漸消耗,便也開始動用殺傷手段了。
一直拼到傍晚時分,若久塵将周圍人盡數擊倒,自己卻也因為力竭而負了傷,右臂被一名金堂弟子持槍捅穿,好在她立刻封了穴道,傷勢并未惡化。
若久塵将四周令牌收入囊中,正欲離去,背後一人突然暴起,掌風帶起一陣碎裂虛空地威勢,直擊若久塵後腦。若久塵感覺到濃烈的殺氣,用盡渾身力氣也隻能堪堪回頭,隻看見一個紅白相間的掌印直沖面門。
危急時刻,左手食指朱砂戒紅光大盛,一道薄幕攔在兩人之間,掌印與薄幕相撞,空氣中發出劇烈的爆鳴聲,隻在一瞬間,雙方皆是倒飛出去。若久塵後背撞上不遠處的石頭,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薄幕并未散去,替若久塵抵擋了全部的攻擊力,但蓮花印乃是力道極強的掌法,朱砂戒抵擋了攻擊,撞擊的推力卻依舊加在雙方身上,以至于雙方都倒飛出去。
若久塵擡起頭,見那人擦了擦嘴上的鮮血,嗤笑一聲:“竟有至寶在身,領教了,比武時再行讨教高招。”
說罷,那人轉身快速離去。若久塵強忍疼痛起身,直到此地不宜久留,也快速閃身朝山下而去。
已至申時,再過一會兒武試将要截止,卻依舊不見若久塵的身影,四周人群已漸漸散去,山上的人影也逐漸減少。
楚葵嘴唇緊繃,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遠處下山的路。甯晨與甯遠也并未離去,隻站在她身側,甯晨偏頭看了她一眼 有些擔心她會忍不住沖上山去。
許久,山上飛躍而下一人,正是若久塵,此時她已渾身塵土,手臂上與衣服上都有血迹。楚葵見她這番模樣,忍不住立刻想要沖上去,甯晨趕緊拉住了她。
楚葵扭頭就欲出手,甯晨趕忙到:“别沖動,等她交了令牌!”楚葵才清醒過來,收回已經從乾坤袋中取出的蟒紋刀,扭頭朝若久塵的方向看去。
若久塵緩步走到木箱前,将自己這些天所得到的令牌盡數倒入箱中,計數牌上便顯示了一串文字:木堂褚塵102枚。
計數牌一顯,代表武試結束,楚葵第一時間沖到若久塵面前,看着眼前渾身血迹的人,隐忍的眼眸中已開始彌漫殺氣。
若久塵卻像沒看見似的,隻沖着她揚眉一笑。
楚葵不願再多說,走過去橫抱起若久塵,真氣運起,禦風而去。
“楚葵,我拿到102枚令牌了呢。”若久塵這次沒有害羞,隻摟着楚葵的脖子,驕傲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