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舉起杯敬酒」——咦?”
看到這裡,沢田綱吉茫然出聲。
“編不下去了吧,如果真的去按照你的思路推測,有關于手的這個部分為什麼出現了兩次呢?”長谷川道全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和沢田綱吉作對的機會。
“對啊沢田,有沒有可能是你推斷錯了?”原本跟着沢田綱吉思路走的目暮十三也提出了疑問。
“那個....。”高木涉突然唯唯諾諾舉起了手,看到衆人目光突然齊聚在他的身上,高木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說道:“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是兩隻手分别在兩個地方呢?”
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佐藤美和子瞬間頓悟,她毫不客氣一邊誇贊高木涉,一邊擡起一掌拍在高木涉後背,讓人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向前一個踉跄。
早已經習慣的高木涉并不介意,甚至不介意佐藤美和子多拍幾次。
沢田綱吉沖着長谷川道全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足,這個早已經成熟了的首領偶爾也還是會有些幼稚行為,他不再看對方的臉色,繼續說起他的猜測。
“這句話其實也沒有具體說明是在哪個位置,不過既然提到了酒,那麼就有可能是在酒窖裡。”
沢田綱吉在酒窖的位置标注了「手」,并在後面打了個問号。
“「我要她穿美麗裙裝」——指的就是軀幹了,不過之前推測手和軀幹是在一處的,所以這兩種器官目前還是存疑。既然說是穿裙裝,我想這裡的位置應該就是房間卧室了吧。”
目暮十三瞪大了他那本就不大的眼睛,沢田綱吉說的每句話他都懂,怎麼連在一起之後就那麼難猜了呢?
不過有一點他很确信,目暮十三看着沢田綱吉在簡易地圖上标注的信息,說道:“沢田的推理不是沒有道理,長谷川太太留下的這段訊息确實有分屍的可能,不過沢田,前面這兩段話你能猜到是什麼意思嗎?”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目暮十三自然而然後退一步讓沢田綱吉站在那裡,繼續他的推理。
“其實前面兩句話已經很明顯了,「我有一個小姑娘」說的就是長谷川小姐,這裡我想不必我來解釋太多。我的重點在這裡,你們看。”
沢田綱吉側過身讓同事們都能夠看到紙張上的内容,随後說道:
“「鮮花向着太陽開,淚水逆時針流淌」——逆時針大家都清楚,簡單來說就是鐘表的指針向着反方向轉,而這裡又寫到了太陽。”說着,沢田綱吉把簡易地圖反過來,正準備在上面寫東西,突然又想到什麼,喊來井上管家重新拿了一張紙,随後在那張新紙中間的最上方畫了一個太陽。
“假設太陽代表着頭部,逆時針的順序也就是頭部、左手、左腳、右腳、右手,再到中間的軀幹,這樣再看倒數第二段話,就很清楚了。”
沢田綱吉把三張紙擺在一起,結果井上管家溫馨提供的一杯水喝下潤了潤喉才繼續說道:“把這三張紙放在一起就能理解長谷川太太留下的信息了。
首先是頭部,是在河流上的木質拱橋處。然後是左手,原本的猜測是手和軀幹在一起,不過軀幹既然放在了房間裡,左手大概率也在房間。接下來是左腳腳,是在酒窖的木制酒桶裡。下面的是廚房,說到做飯第一時間肯定會讓人想到雙手,隻是按照長谷川太太寫下的這個順序,被藏在廚房裡的應該是右腳。
緊接着是右手,我的推測是在酒窖裡,莊園與酒相關的隻有酒窖,當然也不排除酒窖對面的葡萄園。最後的,就是房間裡的軀幹了。”
沢田綱吉說完他的猜想後擡起頭看向圍在他周圍的其他人,大家似乎還處在震驚之中,無一人開口說話。
“那不過是你的猜測,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太太殺人分屍,害死了小玲?”
此時在房間裡會和沢田綱吉對着幹的人也就隻有長谷川道全了,他的表情很是憤怒,就好像一個為了維護妻子聲譽的模範丈夫:“你根本就沒有證據。”
“證據的話,隻要我們搜查莊園之後一切就都清楚了。而且...。”沢田綱吉停頓了一下,嗤笑了一聲:“我可沒有哪句話有說長谷川太太就是兇手的。”
“以及,有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你,長谷川先生,下午的時候,您看到警方前來拜訪,為什麼會露出害怕的表情呢?你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