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耳朵,他摸我。”
“?”談郁京一臉黑線。
大耳朵是誰?
溫煦便把衛生間的事全說了,說完後十分忐忑地去瞄對方,果然發現談郁京的臉色比剛才更黑了。
“他摸我我才打他的。”溫煦試圖為自己辯解,就是有點沒底氣。
談郁京語氣晦澀不明,“他摸你哪了?”
“腰。”溫煦對着他比劃了一下,一頓,“還有手。”
談郁京臉色頓時比剛才更陰沉了。他突然站起來朝外走,指使溫煦去結賬。
溫煦急忙跟上他,“小京你不吃了嗎?還剩好多。”
談郁京沒好氣地回嗆,“氣飽了。”
溫煦被噎了一下,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很心虛,小聲嗫嚅:“小京,我是不是闖禍了?”
談郁京睨他一眼,漆黑的眸子皆是陰郁,語氣也陰測測的:“溫煦。”
“嗯?”
“再有下次,直接用殺招。”
談郁京垂眸,一字一句地說:“我教過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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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賬後,溫煦回到車裡等談郁京。
方才談郁京喊他去結賬,并說會替他去和那個大耳朵好好解釋一番。溫煦自然說好,乖乖等他回來。
又過了大半小時,談郁京的身影才出現在餐廳門口。
遠遠望去,他的白衣袖子高高挽起,手裡還拎着外套,風拂過時頭發微亂,形象有些不羁。
等他回到車内,溫煦左瞅瞅右看看,迫不及待:“小京小京,交涉的怎麼樣了?”
交涉的怎麼樣?
談郁京嗤一聲,細細回想下對方的慘狀與嚎叫,掀了掀眼皮,“還不錯吧。”
溫煦放下心來,十分殷勤地幫他垂腿。談郁京微微閉眼,顯然很受用。
回到酒店後,談郁京開始補覺,一直到下午五點時被電話吵醒。
一天接連兩次被吵醒,他怨氣比鬼還重,接電話時非常不耐煩,看起來想殺人。
但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談郁京漸漸平靜下來,不鹹不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溫煦沒睡覺,正坐在沙發上看着一本五顔六色的小冊子,聽到聲音擡頭看他一眼。談郁京還手裡握着電話,也在意味深長地望着他。
溫煦:……?
談郁京從床上起身,坐到他旁邊去。他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發現溫煦居然在看書,書名還叫‘廣式靓湯大全’。
“……”他的表情瞬間一言難盡。
挂電話後談郁京才問:“你之前做的湯不會就是在這兒學的吧?”
溫煦很認真地點頭,“嗯。”
“……”
談郁京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不好喝,不準學。”
溫煦不解,“可是這些湯很有營養的。”
見談郁京不搭腔,他自顧自地解釋了一堆,試圖說服對方。也不知是不是聽煩了,談郁京啧了一聲,“閉嘴,随便你吧。”
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意味不明地說:“我要去蘇家一趟,你今晚自己吃飯。”
溫煦頓了頓,反應過來蘇家是談郁京的外公家,“好的。”
“要是我回來發現你不在,你就死定了。”談郁京惡狠狠地說。
溫煦眨眨眼,“哦。”
談郁京的目光在他臉上反複流連,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眼神頓時變得涼飕飕的,冷哼一聲。
溫煦一時摸不着頭腦,拍了拍他肩膀保證自己真的知道了。
不到10分鐘,蘇家那邊又打電話來催。談郁京被煩的不行,很快出了門。
派來接人的車早已恭候多時。保镖和司機顯然經過良好培訓,對談郁京的脾性有所了解,全程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一句廢話。
路程過半時,談郁京給溫煦發了幾條信息,但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
談郁京顯然早有預料。往日兩人聊天就一直都是他在主動,溫煦能不能回複完全靠緣分。最可恨的是每次被教訓了還會立馬裝乖作保證,但其實根本不會改。
他直接撥過去一個電話,卻直到挂斷都沒人接。他又打了第二個,還是忙音。
談郁京眼皮一跳,神色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