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讓我進去。”,祈瑞又重複了句。
門内,被易感期帶來的情欲和所剩無幾的理智瘋狂拉扯的斯諾眼底情緒不明,他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我易感期提前了。”
說完,他有些脫力地靠着牆,又補充了句,“會傷到你。”
門外忽然沒了動靜,斯諾被汗滴沁濕的睫毛微顫,理智再次被吞沒的同時,心底某處隐隐帶上失落,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他坐在地上,額頭邁進膝裡,渾身血液都被滾燙填滿。
突然間,一聲巨響,衛生間的門被“哐啷”踹開,而某位神情淡然的Beta就這麼出現在了斯諾眼前。
時間都好似靜止了,斯諾一刻不眨地盯着門口,隻覺得渾身血液滾燙的同時,心髒也跳動地更厲害了。
祈瑞看着有些壞掉的門,糾結幾秒,還是選擇了關門。
嘎吱嘎吱的聲音過後,他朝坐在地上發愣的Alpha走去。
走近後,祈瑞蹲下,将視線與斯諾齊平,然後,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可能是因為易感期,額頭格外燙。
他剛要收回手,卻被連手心都泛着灼熱的Alpha握住了。
祈瑞嘗試掙了掙,手卻被抓得更緊,而握着他的手的人也忽然将頭湊近,很輕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看着面前聳拉着眉眼,不舒服極了的人,他沒有再掙紮,隻是将周身溫度又降低了些。
帶着涼意的觸感讓斯諾好受了許多,卻也引發了更多的欲念。
Alpha易感期帶來的本能讓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要汲取更多,腦海被占有欲和破壞欲填滿,就連渾身細胞都在不斷叫嚣着讓他标記眼前的人。
理智幾近被吞沒,斯諾卻又硬生生按耐住了。
不能...不能就這麼...
深吸一口氣,他松開手,将頭靠在牆壁上,試圖以拉開距離來找回理智。
可祈瑞突如其來的話卻像直逼人心的利刃,戳破了他單薄無力的僞裝。
“你想要标記我?”
“...是。”
理智瞬間潰散,甚至忘記了眼前人是Beta,斯諾擡眼,暗金色雙眸緊緊盯着祈瑞,聲音沙啞極了。
須臾,他又像是懇求似地問了句,“可以嗎?”
明明難受地要死,卻還堅持要得到允許。
祈瑞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也被這熱意灼昏了頭。
“可以。”
話落,他就被眼前Alpha以這個姿勢抱進了懷裡。
接着,一隻手試探性撫上他後腰,又緩緩上移,停留在了腺體處。
身體因這觸碰略微後移,卻錯讓抱着他的人以為他想要逃離。
後頸處一股力道傳來,祈瑞被直接摁在斯諾懷裡,不容掙脫。
接着,要比體溫更加灼熱的氣息噴撒在腺體處,他能感覺到,鋒利的犬牙在腺體處來回摩擦,直到那小塊皮肉都被磨紅,才得逞似地一舉刺破了腺體。
被注入信息素的感覺并不好受,更别說那其實不是真正的腺體。
無關情欲,隻有信息素不斷入侵,由皮肉到血液,再由血液到骨髓,直至徹底與他溶為一體。
這種陌生感覺時刻都在挑戰着祈瑞的極限,說不清過了多久,他才終于被放開。
後頸隐隐作痛,他想伸手碰,手腕卻被突然拉住。
有些疑惑地擡眼看去,卻發現不知何時,斯諾的目光變得極為晦澀難懂。
見祈瑞看過來,斯諾身體僵硬,說了句“抱歉”便慌亂錯開了視線。
進行過臨時标記後,他易感期的狀态好了許多,此刻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耳畔都不由得燒了起來。
特别是...他又看了祈瑞一眼,視線匆匆掠過對方被染紅的眼尾,喉結無意識滾了滾。
剛才那些洶湧澎湃的情欲還停留在腦海中,斯諾沒有哪一刻比現在還要清晰地認識到。
...他也喜歡祈瑞。
心頭像是飛奔過一萬匹小鹿,斯諾抿了抿唇,看向祈瑞,突然鄭重開口:“我會對你負責的。”
祈瑞:...?
他沉默幾秒,起身與斯諾拉開了距離。
“不用,隻是臨時标記而已。”
說着祈瑞對着鏡子看了眼腺體,上面除了紅腫再無其他,“何況,标記已經沒了。”
一般來說,AO之間的臨時标記可以存在幾天甚至更久,而在此期間,Omega身上的Alpha信息素也不會消散,但AB之間的臨時标記最多隻能存在幾分鐘,更别說是信息素了。
意識到這點,斯諾用力地攥了攥手,眸中不可避免地染上失落。
與此同時,面對祈瑞果斷的拒絕,一種說不出來的酸痛,從他心底翻湧,直直沖到喉嚨,讓他說不出任何話來。
空氣又陡然沉默了,但在這沉默中,似有别的東西逐漸萌芽,悄然生長。
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陣“咚咚”聲傳來,伴随着宿舍門外威嚴又泛着困意的聲音,“309,查寝。”
祈瑞:...
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