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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異世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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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陪我出來,又幫我吹起濕散的頭發。

互道晚安熄燈後,我翻開振過多次的手機:收件箱被雷金納德的短信堆滿了。

一鍵已閱後,我抛開雜念入睡。

這一夜過得尤為安甯。

或許是我的話真的刺激到了雷金納德,次日一遭,豆面人告訴了我審查委員會的決定:鑒于我在雷金納德擅自加試中的表現,我被免除了第四場測試,并且在第五場測試中擁有優先選擇權。

根據現存人數僅有17人來看,第五場測試很可能便是最終試驗。接收決議,保留選擇餘地,對我和旋律利好。

目送遠去的旋律,我比任何人都信與她會在下一場測試中碰面,也希望我們二人都能順利拿到執照。

而後,我回到飛艇内的房間,鎖上門。

念能力空間裡想殺希瑪的時候,念獸一閃而過的異樣……那絕非幻覺,而是有什麼新的力量潛藏其中。抱着這樣的信念,我解除了絕的狀态。

念獸并沒有立即随着絕的解除而出現,這是一個信号——它的「消化」結束了。

而再次的召喚,出現的東西一時讓我難以描述它究竟是什麼:本應是胚胎狀的念獸,包裹在外的胎膜已然消失,深紅的血 | 肉就這樣暴露。失去了胎膜的束縛,它的形狀不再拘成一團,更像是一攤搗爛的泥肉。

啊不對,用泥肉來形容太低估它了,在對它進行更為周全的測試後,我覺得更像是非牛頓流體[1] 。先前有膜的覆蓋,這樣的特性并不明顯,而如今我比先前更為确信,這是一個怪物。

在與它接觸的過程中,我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排斥、惡心。不知是不是因為,它在成為我一部分的同時,我也在什麼時候也變成了怪物。

它吃下了希瑪,以我的念為動力「消化」了希瑪的肉身與那小小樓層裡有關他的一切。「消化」完畢,它不再随着念的使用強制出現,而是順應我的意願随時到來。

詛咒一般的死後念并不顯露在外,念獸的體積也因消化的終止而大大減小,現在的它,在平攤狀态下能綽綽有餘地覆蓋我的表皮,如同新的皮肉。

血腥裡藏着異樣的美麗。

不過,期待它能變成防彈衣是不可能的,大概是因為膜的消失,又或者是因為沒有「消化」狀态加持下的自我防禦機制,哈我猜的,總之它不能像先前一樣刀槍不入。

這也已經很好了。如此看來,一直保持「絕」已經沒必要了。

我沉浸在探究念獸的特性裡,出來吃飯已經是一天後的事情。

打開手機,裡面是雷金納德的一條新的短信。因為内容簡短,所以被完整的顯示了出來:

“你最後的話,我想明白了。下一次,每一次,不論是誰,我的答案都是:我會。”

我不會幹涉他的選擇,也不會給這條短信回複。

考生還沒有回來,留在飛艇裡的應當隻有沒去圍觀的審查委員會成員。下午三點,冬日陽光刺眼,照射在略顯空蕩的餐廳裡,一半強光,剩下一半都落在厚重的陰影裡,倒是把什麼人煙氣都給蒸幹了。

除了邊角的位置,坐着一個人。

我打破這樣厚重的靜寂走入的那一刻,或許就被這個人覺察到了。

他似乎在這個餐廳等了很久,下午茶的時間,但他的桌上并沒有擺放有任何的餐具,隻有一杯水。我走進的時候他撥弄杯身的手停在中間,眼睛直直盯着我看,然後說:“之前給你發短信,沒有收到你的回複,所以我就在這裡等了。”

有嗎,大概是被雷金納德的短信淹沒了吧。

我沒有停下腳步,走去自助區給自己調了杯檸檬冰水。“那您想要做什麼呢?”

“我隻想問問,我可以怎麼補償你?”

“您救了我的命,做到您這種程度還要來談補償,實在是太折煞我了。”

玻璃杯裡的新鮮檸檬片打了個旋,被我用吸管按進杯底,我盯着騰起的零星氣泡,思考應對他的話術。

“兩碼事,那是你我間共認的交易。雷金……他和我說了你過去的經曆。當初和你的初見、遞給你的名片,這些遠非是當初所說的‘沒有回應期待’這麼簡單。”

初見……那已經是太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到就像想透過今天這樣直白濃烈的光看清陰影裡的他一樣。舊事重提,日光炫目,前幾天還在念能力空間裡跑過走馬燈,我眯了眯眼,心神就像被泡進一杯烈性龍舌蘭日出,攪渾在漫長的記憶裡。而他的一句,更讓人在一瞬間質疑是否在曾經的夢中聽到了想聽的話——

“我覺得,你落入現在的境況,也有我的責任。”

我和他那時隻不過打了個照面,根本談不上熟悉,更談不上他對我有什麼責任。

興許一直撥弄冰塊與檸檬不好,我對着吸管喝了一口,才發覺吸管被我不知不覺穿透檸檬,滿盈的汁水順着管壁流入,刺激着口腔,把自己從回憶裡拽出。

唔,好酸。

見我短暫語歇,他走到我身旁,同樣接了杯水,也不怎麼喝,就隻靠在吧台邊。

我問他,“可是一個人的遭遇,被運氣、環境和自己的選擇主宰,又怎麼會是你一個人能左右的呢?您的所謂責任,對我來說太沉重了。”

“那就先不談那次。說說這次吧,我想要借你的記憶查出某個失蹤獵人的下落。誘導,跟蹤,窺探記憶,我都有安排,以至讓你受傷。想要讓我做出怎樣的償還,選擇和決定都由你。

做你的老師,教你念,給你情報,都可以。”

他看起來坦然,像是完全預料到我在克洛斯失蹤案件中無辜的可能,并也做好了我不接受他手段而需承擔後果的準備。

每一種選擇都對應着一種代價。他早就想好了這一切,早就做好了為了那個結果背負一切的決定,認得坦坦蕩蕩。

那,我要給這位律師兼二星獵人「定罪」,讓他支付代價嗎?

從最開始起,定他讓我空許期待,定他耳不聰目不明無法察覺我的未曾言說,定他自作多情亂認責任?

但他偏偏給我名片,給了我真實的目光。

還是說确實就事論事,數落他身為律師卻不遵循程序正義的種種劣迹?

他也一路盡責地護我逃離過。

他不萬能,遠稱不上工于心計,良心和立場的交織又真實又複雜。程序正義與結果正義的權衡,萬萬千人就有萬萬千的答案。至于為達目的的手段……我又有什麼資格譴責别人?

那要定什麼?

不,不,永遠不要落進他人預設的語境。

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要說我想說,而非應說。

向左朝他的方向靠了一步,牽帶起杯中冰塊相碰發出的稀碎叮當聲,他不曾回避,任由我的接近。

“米哉先生做律師和犯罪獵人久了,已經習慣等待委托人安心把手托付到您的手心了吧。您會請他們相信您,随後無誤地實現他們的委托。”

先前杯壁殘留的水珠沾濕手指,微濕的指尖劃過他的手背,從指縫間侵入,而下一刻,他仿佛要預判我的逃離,迅速回扣住我的手,攥緊。

——大概是我形象真的不好,以至于他早有了這樣的準備,要把我的手扣牢,防止我做出什麼。

這次不是喔。

“委托人啊,總在等,總在盼,迫切地把手交到别人的手中,把自己的一切托付,順應律師的安排,渴盼一個他給定的未來。”

我伸展那被他扣牢的手的指尖,朝他搖了搖。

“可我不是這樣的,現在不是……這裡不是法庭,我也最終沒有選擇我做您的委托人。或者說,如果我一直這樣的話,就無法活着走到您的眼前。”

承認過往,卻又不在過往之中。對,我喜歡的,是這樣的感覺。

——“補償都是留給過去的,我不喜歡那樣的過去,不想在過去的事情上建立道德資本。”

“那樣的過去,不應在你我的記憶裡留下痕迹。松手,就是最好了。”我說。

我的路不該交給别人來安排,不該在已走過的路上再去縫縫補補,這樣,我才不會回頭看。瞻前顧後,我不要。

他耐心聽我說完,不曾打斷。這樣專注的傾聽,會讓我覺得我從過去脫離的腳步有被尊重。

就在我以為他卸下指尖力氣,無可辯駁之時,他卻又說:

“我早該知道,那非你所願。”

……這句話,是我在雷金納德的念能力空間裡對那裡的「他」說的。雷金納德的轉述句句複述,他能知道這句,他……?

“……可我無法欺騙自己什麼都沒看到,無法容忍自己什麼也不做。抱歉。”

我默默抽回自己的手,“你們這群人,真是固執又奇怪。倒也沒事,隻要我比你們更固執就好了吧。”

又等了四天,睡覺,上天最好的賞賜。調養到行動大緻無礙,進入最後一場測驗的名單總算定了下來。

統共就4個人。我,旋律,圓圈眼鏡男,巫女。

旋律滿身擦痕,不擅武技的她這一關看起來過得并不容易。

我這些天閑着沒事,把飛艇裡的藥多多少少都囤了些,堆在房間裡頭。

她回到房間時還有些驚訝,我解釋道:隻是覺得房間裡少了一個人,有些空。

她反而問我:“那你心裡還空嗎?”

我掏出繃帶讓她二選一:是捂住嘴還是堵住耳朵。

她選了前者,但我依舊把她纏成了木乃伊。

——誰說給了選項就真的能讓她選呢?選擇權,不受問與被問的身份限制,它隻在有話語權的人手裡。

我手留一線,沒纏太緊,倒讓她用手扒拉下嘴邊的繃帶,說:“我很榮幸成為你心裡的牽挂之一。”

在最後一次測驗開始前,廣播通知進入了面試環節。第一個進去的人是繃帶假面·旋律。

我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問題1:為什麼想做獵人。

問題2:你能接受和剩下的哪些人交手。

上述是旋律告訴我她被問到的問題,但我隻被問了第一個。面對一百二十多歲的老狐狸實在沒有隐瞞的必要,我如實回答,一為了獵人專屬的情報與特權,二為了獲得力量。

“唔——原來如此。啊關于面試,問題就到這裡了。不過從私人的角度還是有些事情比較在意呢。”會長露出老頑童的笑容,并給出不會向他人洩露的保證。

…………

…………

無所謂,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那之後三天舉行的考試。很想吐槽,觀衆加起來比考生還多,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在。

最後的測驗是一對一決鬥,但決鬥的次數因人而異。

會長說,本次測試的決鬥分為難度逐級遞減的三個等級:A、B、D。

A檔對應選手擁有的初始籌碼數為3,需進行3次決鬥,僅1人可選該難度。

B檔對應選手擁有的初始籌碼數為4,需進行2次決鬥,2人可選該難度。

D檔對應選手擁有的初始籌碼數為6,需進行1次決鬥,僅1人可選該難度。

每次決鬥後,勝者從敗者手中奪取1枚籌碼,無平局,不得殺死對手。所有對局結束後,籌碼最多者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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