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李森嶼從床上驚坐而起,旁邊折騰一天的Snow聽到聲音隻是擡擡眼睛,忽略他突然發瘋并來了句中文,便繼續趴着了。
他再次拿起手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看了一眼跟羅伊的聊天記錄。
紅紅的、刺眼的感歎号就躺在他剛剛發的那段話旁邊,十分刺目。
羅伊竟然把他删了?!
難不成是因為拍了照火上澆油?
可他已經把照片發過去,也跟他因為布蘭特的事情道歉了,自我感覺态度十分誠懇,不過看來這些都是他自以為的。
也怪李森嶼,低估了羅伊跟原主之間的糾葛,私以為加上好友至少是稍稍破冰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破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但既然好友已經删了,也不好再加回來。
李森嶼重新躺下,翻個身,扒拉原主的朋友圈,沒一個正經的,真想給這幫不正經的人删了。
看了兩眼看不下去,索性把手機丢到一邊,望着天花闆發呆。
這一天可真充實,正事沒幹幾件,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幹了件正事,現在還半途而廢了。
他洗漱完畢,本來是想跟羅伊說,他現在穿得鞋雖然也不錯,但并不完全屍河長跑,那一大段話還是他花了好一會時間才逐字逐句斟酌好發過去的,結果人家把自己删了。
哎。
李森嶼翻身歎了口氣,閉上眼睛打算休息。
可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管他是深呼吸,還是數豬牛馬羊都不管用,最後爬起來,撥通了布蘭特的電話。
“哥哥,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想出來玩嗎?”布蘭特說。
李森嶼一時語塞,十一點了,距離他到家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到了睡覺的時候。
他剛剛繞了摩納哥城走了兩圈,雖然摩納哥不大,快點繞兩圈也就兩個多小時,可他回來又用原主的健身器材鍛煉了半個多小時,現在想休息,可這人看起來還沒嗨夠,還想出去浪。
李森嶼:“不是。”
布蘭特:“好吧……”
他還挺失落?
李森嶼:“今天為什麼要那樣說?”
完全沒必要。
又不是陰陽大賽。
布蘭特疑惑:“說什麼?我今天說什麼了嗎?”
語氣好欠揍。
要是人在跟前,李森嶼估計自己會忍不住給他一拳,沉聲提醒他:“羅伊。”
電話那頭的布蘭特恍然大悟,還發出一個很長的感歎:“你該不會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吧?”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以為然道:“之前你說過比這還過分的啊。”
李森嶼:“……”
這是37℃的嘴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更深刻意識到原主很多時候做的事比自己想的還要過分。
但畢竟那是原主幹的事,他現在隻是披着埃爾森的李森嶼,得為自己正名:“以後不要那麼說了,我現在想專心比賽。”
布蘭特不理解,但還算尊重:“好,我懂了,你想有個好名聲。”
李森嶼:“……”
随便吧,他懶得說什麼。
“嗯,對,沒錯。”
就這樣吧。
·
一天後,周三。
這兩天李森嶼除了鍛煉就是學習。
填鴨式學習,雖然方法一般,不理解,但好在他年輕記憶力好,能記住,也不至于在這上白白浪費時間,畢竟隻有記住了,才有機會理解消化吸收,然後成為自己的東西。
這之外的時間,李森嶼都交給了鍛煉。
對于一名曾經的長跑運動員來說,跑步就是他熱愛的事情。
自然,即便穿越了,他也不會把跑步丢下。
隻是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想要達到的效果也不一樣,自然所需要的訓練方案也不一樣。
固然原主有一個體能師,可這也不能妨礙李森嶼在完成原有的訓練計劃基礎上,更/深/入的了解原主。
這兩天時間裡,李森嶼每天早晚都會出去跑步,不是嫌運動量不夠,他是想找到一個對這具/身/體來說最佳的跑步時間。
隻是時間太短,他還沒有摸準。
晨跑結束,李森嶼回家簡單吃了個便餐,就開始在衣櫃挑衣服。
這些衣服都是原主的,從衣服吊牌還在就能看出來都沒穿過便挂起來了。
畢竟是赴約,對方還是CEO,穿着還是要注意一下,挑了套勉強算得上正式的淺灰色西裝,剪了吊牌穿上。
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衣服還挺合身。
下一秒就白了鏡中的自己一樣,這不是廢話麼,原主的身/體穿着原主的衣服,不合身才奇怪。
“少爺,您要出去?”阿姨此時來問。
李森嶼停下照鏡子的動作,應聲:“嗯,午飯不用給我做。”
他得去跟希爾奧拉見面。
雖然一拖再拖,但畢竟答應了人家,出爾反爾實在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