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懂你什麼意思?”李森嶼問。
他不信這個邪,不信自己追不上詹姆。
而且新舊套件能差這麼多?
亨利:“你在4、12、13号彎都收收油,别推的太狠,輪胎過熱了。”
李森嶼:“……”
他無言以對。
但不說又覺得憋屈:“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可能追上詹姆。”
“不是,”亨利否定了他的推測。
從比賽開始,李森嶼追到詹姆身後,他就跟亨利開始斷斷續續理論這件事,現在比賽已經進行到第16圈,眼看着第一次進站窗口出現,他認為這是個undercut的好機會,就算不能,至少也該賭一把:“我能不能提前進站,這圈就進。”
亨利太知道他什麼意思了,但是李森嶼本站賽車真的不夠他超越詹姆,可這小子總是不信邪。
他作為比賽工程師,必須冷靜,不管李森嶼怎麼說,數據可能會有誤差,但是不會撒謊:“不行。”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李森嶼真的想一腳刹車停賽道上。
不開了。
這還開什麼。
一會說讓他别推太猛,一會讓他松油滑行,不如讓他開個拖拉機,興許别的車害怕,還能給他讓讓路。
亨利:“賽車狀态沒有你想的那樣好。”
屁話。
如果不是耳機戴在耳朵裡,又被防火頭套箍住,外面還罩了個頭盔,他真想把耳機揪了不再聽他說話。
他是開賽車的那個人,方向盤、油門刹車都掌握在他手裡,雖然他沒有其他車手專業,但好歹也奮鬥了這麼多場,對賽車還是有基本的了解,至于車感也培養出來一些,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這車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不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李森嶼還是要追。
他回想起網上帖子說的,在逆境,自己處在劣勢的狀态,可以嘗試調整方向盤上的設定,利用這些提升賽車性能,從而達到超越别人的可能。
以前他也試過,但效果不佳,不知道是沒找到好的設定,還是他自己的理解有誤。
但現在與其什麼都不做,不如試試。
憑借記憶,李森嶼調整了一些參數,還真像大神說的那樣,有一些幫助。
雖然不多,但有比沒有強。
隻是他在提升的同時,别人也不會甘心原地踏步。
前方的詹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追到羅爾身後,兩人的差距即将縮進到1s以内。
李森嶼現在處在一個追不上前面,但後面也追不上他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兩人的攻防。
當戰地記者是挺精彩的,他得學學以後用。
亨利還在TR中說話,但李森嶼一個沒理。
理不理意義不大。
他還不如靠自己。
況且,有一點亨利說對了,他現在想要加入戰局,确實還要再來幾圈。
主要是,李森嶼想直觀的了解詹姆駕駛水平到底跟他,跟原主差了多少。
是不相上下,還是天差地别。
忙着進攻的詹姆根本沒空理會和他差不少的李森嶼,專心進攻。
幾圈下來,羅爾支撐不住詹姆的進攻,兩人之間的差距縮小到0.36s。
在過10号彎的時候,詹姆已經追上去,跟他并排入彎。
可惜羅爾擁有更好的出彎線路,勉強守住了位置。
雖是如此,羅爾被超是早晚的事。
終于,在比賽進行到第22圈時,擁有更多升級套件的詹姆,在第一段DRS區輕松超越羅爾,搶回了第四,絕塵而去。
因為被超,加上不斷防守,跌至第五的羅爾輪胎消耗殆盡,不僅損失了速度,還丢失了比賽節奏,給了一直跟在身後的李森嶼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李森嶼追了上去,這就是他一直在等的最佳時機。
隻不過因為兩人之間本身的賽道位置有一定差距,完全追上并實施超越還需要一點時間和耐心。
可李森嶼的輪胎不太行了,他能感覺到輪胎抓地力在下滑。
相比之下,羅爾的輪胎明顯更差。
李森眼看他在幾次在彎道打滑甩尾。
沉默了好幾圈的李森嶼終于按下TR鍵,問:“我的輪胎能不能撐到羅爾進站。”
亨利:“三到四圈。”
“這條賽道對引擎要求很高,你不要把賽車推得太極限,對後半程的比賽百害無一利。”
“冷靜一點,别沖動。”
李森嶼:“我知道,但等我追到詹姆之後再說。”
亨利:“……”
又來了。
排位賽要他給詹姆讓位置,他讓了就不會退賽了。
“怎麼這麼犟?”
李森嶼:“車在我手裡,什麼樣我不知道??”
[這波我站埃爾森,車隊是不是被灌了迷魂湯,明眼人都看出不公平了啊。]
[車隊這麼幹,真讓我不理解,埃爾森真的是太子爺嗎?]
[車隊有車隊考量吧,他們手裡大把數據,估計是有的TR沒放出來,賽車也許真的有問題。]
[埃爾森沒有大局觀,我都說累了。]
[這跟大局觀有什麼關系,他是車手,他想赢,有毛病嗎?]
[這就開始給埃爾森洗了?之前他禍害别人的時候怎麼不見有人跳出來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