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松田陣平伸出小指,鈎住他的後衣領子,把他拖回來,“很快就弄好了。”
确實很快,慣常拆/彈的手,做起這種事來也是又快又穩。
松田陣平把藥水瓶擰好蓋子,把用過的棉簽包好,丢進垃圾桶:“早中晚各一次,應該有個三兩天就能消腫了,這幾天晚上注意别仰着睡覺。”
松田陣平把東西收拾妥當,用藥店給的小袋子裝着,伸手去拉飛鳥徹羽的手腕。
“去哪?”
我們不等萩原了?
“去找熱水,還有一顆膠囊沒吃,”松田陣平牽着他就要往前走,“我一會再給hagi發消息,叫他再來找我們。”
“等等等等等。”飛鳥徹羽連忙把手抽回來,拉上兜帽,“就随便找點礦泉水喝下去不就行嗎?”
松田陣平擰着眉:“你有胃病吧?”
剛剛在宿舍裡面發現的,應該是抑郁情緒導緻的,軀體化胃痙攣。
“不想受罪的話,這兩天注意點。”
飛鳥徹羽悶悶地應了一聲,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臉,準備帶好易容……被松田陣平制止了。
“幹嘛要帶?就這麼出去呗?反正也沒人認識你。”
飛鳥徹羽覺得他在講廢話:“根據《魔法保密協定》,反正要帶。”
“别帶,醜,”其實也不算醜,“鸢尾彌生”這張臉算得上是清秀,但是見過了他本來的樣貌之後,再見他帶易容總感覺很怪,“為什麼要帶?你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還有臉也是,”松田陣平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出一個“V”型,把他的嘴角拉平,“不想笑就不笑呗,反正你不笑也挺好看的。”
飛鳥徹羽于是不說話了,盯着他看。
松田陣平意識到,和飛鳥徹羽比倔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手腕一震,甩開自己的墨鏡腿,戴在他臉上:“在這等着。”
這次帶回來的是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和一包黑口罩。
松田陣平把鴨舌帽扣在他頭上擺正,抽出一隻口罩小心地繞過他的耳羽,最後再順手将他的衛衣帽子給帶好:
“走吧?”
飛鳥徹羽不吭聲。
又怎麼不高興了?
松田陣平感覺自己也沒說錯話。
有點後悔先給他帶上墨鏡和口罩了,現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總不能再給他扒下來吧?
“……背我。”
行吧。
松田陣平沒什麼意見,飛鳥徹羽又不沉,反正剛才圍着教學樓都跑了兩圈,背就背呗。
“上來。”
松田陣平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拿着,雙手托着他的腿,很輕松的把飛鳥徹羽背了起來,讓他雙手環住自己的脖子。
“……asuka啊?”
“幹什麼?”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擰巴?脾氣很怪。”
飛鳥徹羽伸手抓住松田陣平兩邊的鬓角。
……跟誰學的這是。
一不高興就專門抓人家頭發。
但是應該也沒生氣——真要是生氣了,就該是和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直接翻臉了。
大概是……委屈了?
“心情不好就說心情不好嘛,我惹着你了就給你道歉,‘背我’是什麼意思?心情不好自己生悶氣,這樣對胃不好。”
“沒有。”
松田陣平真感覺,碰上飛鳥徹羽真是對自己耐性和社交能力的考驗。
這種時候就會格外的想hagi——要是hagi在這的話,猜他的心思肯定一猜一個準。
……算了,和才十九歲的小鬼置什麼氣。
“‘沒有’是什麼意思?沒有胃痛?還是我沒有惹着你?”
飛鳥徹羽又不說話了。
松田陣平這次也不慣着他,一手一邊,握住他的大腿,故意用力颠他。
吓得飛鳥徹羽下意識松開手,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不說話是默認的意思?還是頭疼的不想說話?要不咱們還是去醫院吧?”
“……沒有生氣。”
和擠牙膏一樣,用力推一推,才往前挪一點。
松田陣平來了興緻,手上的動作不停,故意壞心眼似的弄他:“那‘背我’是什麼意思?”
……飛鳥徹羽也開始想萩原研二了。
想萩原研二能不能趕快來,最好閃現過來,立馬出現在面前,管管松田陣平這個神經病!
“就是我不想自己走行了吧?”
好吧,再逗下去真該生氣了:)
松田陣平收放自如,假裝剛才的“手賤”從來沒發生過。
“這個點隻有那種快餐店才有吃的和熱水了吧,話說回來,你能吃肯德基嗎?”
雞翅膀和塞壬翅膀還真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