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因為對面把電話挂了。
服部平藏和遠山銀司郎面面相觑。
“……要不打電話找黑田?”
黑羽徹也是黑田兵衛一手挖掘出來的,再怎麼也應該給黑田兵衛一點面子——至少黑田兵衛是正常人,可以正常交流。
服部平藏還是更現實一點:“……他要是願意給黑田面子,剛剛就不會直接挂電話了。”
——不答應就免談,沒有周旋讓步的餘地。
貪得無厭野心磅礴,還有股敢把匕首捅進所有人脖子裡的銳氣……
黑田兵衛從哪弄來這麼個祖宗?
服部平藏毫不懷疑,要是這件事談不攏,今後大阪的惡性魔法犯罪更會超标,自己這個位置遲早要讓脖子軟能低的下去頭的人來坐。
要是先下手幹涉的話……
黑羽徹也不貪不腐能力超标,自己不拿工資貼錢上班還能養活整個東京異常處理課,日常九九六偶爾零零七——除了性格實在讨厭,超高程度折磨身邊人以外,實在是個完美到不出錯的奇才。
為愛發電到幾乎叫人懷疑别有用心的程度。
啧。
另一邊,飛鳥徹羽又接起了電話,這次沒浪費雙方都很寶貴的時間,秒接。
“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須在40小時之内結案,在此期間,大阪警署所有警察都供你差遣。”
“至于其他的,”服部平藏報了一個地址,“兩小時之後我們面談。”
早這樣說多好?
飛鳥徹羽頂着一張黑臉,實際上心裡的壞水比臉上更黑:“可以,我很期待。”
*
工藤新一看着手機裡面發來的一長串資料,後面墜着的DDL:【明天晚上,快快】,還有肩膀上很神氣的白頸鴉拖把,默默發出一聲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歎氣。
不同于除了父母之外的其他大人,總是因為工藤新一年紀小所以把他當成“喜歡玩偵探遊戲的古怪小孩”,飛鳥徹羽從來不認為年齡是什麼問題,一直對小偵探保有一種沉甸甸的信任。
在塞壬的眼中是真真正正實現了“人人平等”的理念——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都過來給我幹活。
工藤新一接過拖把送過來的小小海螺,挂在書包拉鍊上,從裡面摸出一根肉幹喂給拖把,準備循着宗卷的順序,先去第一個失蹤者的家看看。
送海螺的意思:這次的案件,徹哥判斷是和魔法有關。
第一個失蹤的女孩和工藤新一年紀相仿,正好背着書包的緣故,小偵探很容易就借着“來找新認識的好朋友玩”的名義混進了女孩的家。
先是按照宗卷裡面的信息,自己的禮貌和遺傳自巨星有希子的臉,工藤新一很快就獲得了女孩家長的信任,被安排在客廳看電視。
趁着家長去廚房倒果汁的功夫,工藤新一偷偷溜進女孩的房間,時間緊迫,工藤新一沒有再深究細節(這些現勘工作肯定已經都到位了,全都記錄在宗卷裡面都可以直接翻到),而是開始快速地篩查一切可能會用到的信息:
房間的主人喜歡手作娃娃,家境中上父母分别是律師和教師,性格内向朋友很少,平時有用娃娃玩角色扮演之類的遊戲。父母很支持女孩的愛好,工藤新一不太清楚具體的娃娃價格,但是從擺在地闆上的精緻關節和衣服來看,一定價格不菲。
初步排除離家出走的可能。
女孩的房間是在一樓,窗戶面對着草坪,沒有防盜窗,根據女孩父母的證詞,發現失蹤的時候,女孩正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玩娃娃。
有犯人撬開窗戶的可能嗎?
工藤新一湊近了,推開窗戶想要觀察一下窗邊的痕迹,很幹淨,應該是不久的之前才剛剛翻新過,也沒有多餘的痕迹,沒有暴力破窗的……
窗邊突然探出一雙黑手!
工藤新一被吓了一激靈,連帶着站在他肩膀上偷懶的拖把都差點被颠了出去,亂七八糟地撲扇着翅膀,甩出幾根蓬松的羽毛。
緊接着,一個面色黝黑的男孩雙手扒住窗沿,探出腦袋,和工藤新一面面相觑。
男孩也被吓了一跳,摔在了身下的草坪裡。
工藤新一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個宗卷上最後一個失蹤的孩子嗎?
“服部平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