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初淳早晨起床做飯,配好餐,沐浴梳洗。她喊織田作之助和幸介起床,父親得給弟弟做個好榜樣。
紅發青年憑借他強大的自制力,于零點五秒開機成功。
年紀小的孩子啟動失敗,又哭又鬧,還想方設法賴床。最後還是被監護人從被窩裡挖了出來,刷牙洗臉,脫掉睡衣褲,換成幼稚園統一的着裝制服。
織田作之助給次子喂完飯,三兩下解決掉自己的早餐。女兒替他套上了外套,打上了領結,帶着弟弟出門上學。
幸介在學校學到了貼面禮,放學後,在他和世初淳身上如法炮制了一遍。
“咦,姐姐都不羞羞的嗎?我親班裡的小朋友,他們都會捂住臉。”
是這種親吻啊……世初淳從善如流,“我現在就把臉遮住。”
織田作之助回憶了下,“世初好像隻會對我害羞。”
當着孩子的面瞎說什麼。世初淳連忙捂住了紅發青年的嘴。
子女的純真與情切,殺傷力巨大,讓港口黑手黨底層員工上班時也神思不屬。
他的同事問,在想些什麼。
“想下班。”
“給我認真點工作啊!”
工作閑暇之餘,世初淳會望着對面的男裝酒吧,注視着男扮女裝的美人養眼。此中最愛看的,是彬彬有禮的蘇芳小姐。
玩真心話、大冒險時,裁判太宰治提問:“世初小姐有在意的人嗎?”
談起她在意的人,世初淳想起蘇芳小姐男裝起來特别的迷人。
她看到蘇芳小姐的時刻,心頭會冒出種酸酸澀澀的情緒。分明是感到了喜悅之情,可又有說不出的傷感在發酵。
是名字親近,還是别的什麼東西在移情,稍加深想,貫穿胸口的痛楚就會蠻橫地截斷她的思緒。
“世初小姐……”坂口先生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猶豫再三後開口:“或許,你隻是看中了男裝打扮的她,你想想人家是個女生,是不是就冷靜下來了呢?”
如果那樣就好了。
世初淳略一沉吟,“感覺更心動了。”
“混蛋,你這算什麼——你竟然、你竟敢……”
第一個跳起來表示“這門親事我反對。”的,竟是向來與少女唱反調的芥川龍之介。
他推翻可口的蘋果汁,飛濺的甘甜汁水濺在盛滿了芥末醬醋的杯口,直到二者混合到分不出彼此。
坂口安吾拍拍朋友的手臂,瘋狂地使眼色。你女兒快彎了,你不意思意思?
監護人織田作之助很開明,“那到時我就會有兩個女兒。”
還沒談戀愛呢,擱織田作先生的腦回路,整談婚論嫁去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情報員啞口無言。
幸介嘗了口芥末味的醬油,苦成了木乃伊的臉。
“我知道了,我是……”剛要恍然大悟的世初淳,臉頰貼上來的冰冷觸感,凍得她即刻噤聲。
她尊敬的太宰老師手背,貼着自己的臉。
太宰治随即站起身,握着世初淳的手臂,把她一并從毛茸茸的地毯撈起,“我要洗頭了,麻煩我可愛的學生抱着毛巾在浴室外等着。等下替我吹幹頭發。”
兩分鐘過去,棄明投暗的世初淳抱着毛巾,在客房,現在應當算作是太宰老師專屬的房間内等候。
浴室的門隔絕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女生胡思亂想着,她的成績排名攀爬到全年級前十名時,班主任布置培優補差名額,安排排名在前的學生,去帶領排名靠後的同學,世初淳自然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負責的對象是澤田綱吉。
說實話,開學季看到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的一刹,世初淳腦海裡響起歡迎來到黑手黨世界的聲音。
為何她會和黑手黨那麼有緣,接二連三遇到世界各地涉黑的人士,世初淳相當有理由懷疑自己穿越前,是不是沒有看黃曆、燒高香,才有多次與徘徊在黑暗地帶的人們結下不解之緣。
當日離開教師辦公室,世初淳前往學生會處理當日事務。
經過持續不懈的努力,她上升到與雲雀恭彌同級的地位,無需聽從雲雀風紀委員長的号令。她可以自由掌握空閑的時間,日常巡邏、登記排查也有底層的學生會成員去處理。
熱血的少年漫也有萬惡的階級晉升制度,攀過一座高山,又站在新的山峰腳底。
終日跋涉着永無止境的征途,尋求漫無邊際的前方。
可惡,她明明是來學習的,整得像在學校打白工似地,還沒有工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