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英格蘭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以後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有70%是他自找的,剩下的30%絕對是你教育有問題!”蘇格蘭碎碎念着走向浴室。
“我有說過,不要對他出手吧?”英格蘭放下報紙,蘇格蘭身體一僵。
“箭少了一支。”英格蘭敲了敲桌子:“這算是違反了我們間的約定吧?”
“我無聊射了隻鳥下來玩,不給啊?”蘇格蘭還想掙紮一下。
“什麼品種?什麼顔色?大小如何?”英格蘭問他。
“你!……我沒打中他,真的,不信你問法蘭西。”蘇格蘭放棄掙紮了。
“你沒事提他做什麼?”英格蘭皺眉。
“啊,行行行,我的錯。”蘇格蘭閃身進入了浴室
當看見美利堅身穿柔軟的棉質衣服緩慢地從浴室走過來時,法蘭西馬上掩蓋住自己臉上心事重重又滿腹疑慮的神情。
“美利堅,你頭上在冒煙。”普魯士抓住美利堅的手,燙得驚人。
“再發熱下去人都要傻了。”法蘭西一臉憂心。
“美利堅現在究竟處于什麼時期?”法蘭西問普魯士。
“我不知道。”畢竟他們都沒有當過殖民地的經驗,可能尼德蘭還更清楚一點。
“那怎麼辦?”法蘭西憂心忡忡:“我現在去把尼德蘭逮過來?”
“那也來不及。”普魯士無奈扶額。
“……不用在意我,它自己會好的。”美利堅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那怎麼行呢美利堅,實在不行我得送你去醫院,看看對人類起作用的方法對你有沒有用。”法蘭西從廚房裡端了一碗玉米甜粥出來。
其實最後的方法是動手結束掉他的生命,24個小時以後,他的身體自然會恢複到滿狀态,隻是法蘭西和普魯士不約而同的pass了這個想法。
法蘭西一口一口喂着美利堅,濕熱甜軟的粥滑進胃裡,美利堅似乎恢複了一點力氣,他好幾次想拎過碗自己吃,但法蘭西十分幹脆地回拒了。
就是在這個過程中,美利堅寬松的棉質長袖縮了上去,露出蒼白得近乎病态的一截手臂,法蘭西不經意間看見了美利堅手臂上的那一扶紅痕。他不動聲色地喂美利堅喝完粥,然後抓住了美利堅的手腕,輕輕将他的袖子向上拉。
普魯士還沒來得及疑惑法蘭西的做法,就看見了美利堅肩膀稍下的那抹紅痕。
“啧,蘇格蘭沒事抱那麼緊做什麼?”法蘭西按了按美利堅的手臂,蒼白的皮膚上顯現出淺淡的紅印,但很快就消失。這印子既然能留這麼久還沒消失,說明蘇格蘭抱得是真有點狠了。
“應該是美利堅亂動了吧。”普魯士客觀評價。
“我不想他抱。”美利堅嘀咕着。
“我親愛的美利堅都說不想了,蘇格蘭怎麼回事?”法蘭西不爽道。
但是如果蘇格蘭把美利堅扔在那裡,你會更生氣的。普魯士心道。
柔軟纖長的手指貼上美利堅的臉頰,法蘭西那雙手是他花大價錢保養的,最常用的東西隻有兩樣,寶劍和畫筆。
但很可惜,因為法蘭西一直需要戰鬥,他的保養收效甚微。
美利堅的藍眸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真切,他隻覺得身體和魂魄似乎處在兩種完全不同的境地,昏昏沉沉。
法蘭西看着他這幅迷迷糊糊的模樣,神情稍微流露出痛惜,用手捏了捏美利堅的臉:“普魯士給你烤了焦糖餅幹,把藥吃下去好嗎?”
“你還真順口啊。”普魯士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法蘭西。
“怎麼?你烤那個不是為了他還能是為了你自己?這話你自己信嗎?”法蘭西語氣不善,他似乎察覺出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了。
普魯士垂下眼眸,沒接話。
美利堅遲疑了片刻,就乖乖張嘴把法蘭西喂到他嘴邊的藥丸含下,就着法蘭西的手喝水将其咽下。似乎是終于完成了什麼任務似的,耳邊法蘭西的聲音逐漸聽不真切,他慢慢地睡着了。
“很難受吧?”法蘭西将美利堅摟到自己懷裡,吻着他的頭頂:“晚安我親愛的,明天你會好起來的。”
“你混了安眠藥進去。”普魯士道。
“對,他已經很累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這種狀态還能打赢戰争,真了不起。”法蘭西似乎對美利堅的成就很是驕傲。
美利堅的頭挨在法蘭西的肩膀上,呼吸均勻,玫瑰花的甜美若有若無,法蘭西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普魯士:“我要去一趟英國佬那裡,你去嗎?”
普魯士注視着美利堅,眼眸平靜:“為了美利堅?”
“當然,英國佬或許會知道怎麼解決。”法蘭西說。
“現在?”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