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利的指責讓杜鴻文迷茫又生氣,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下意識的辯解——
“什麼偷窺?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孫勝利指着他手裡的漫畫:“那你怎麼解釋這個東西?”
“不就是看個漫畫嗎?解釋什麼?”杜鴻文不明白。
他上班時間開小差是他的不對,但怎麼就和偷窺扯上關系了?!
齊昊見杜鴻文還在狡辯,便拉扯着他往外走:“那你敢不敢和我去見受害者?”
“去就去!”
杜鴻文絲毫不怵,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他們一行人往外走的時候路過急診室大門,正巧碰上李長海在送那位投訴的中年男人出去。
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李長海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上班時間你們要去哪裡?”
齊昊立刻和李長海告狀:“你們醫院的醫生在廁所裡偷窺女生!”
“什麼?!”
李長海震驚的望向杜鴻文,對方急聲辯解,“沒有的事!他們冤枉我!”
李長海深深的看了杜鴻文一眼,恨鐵不成鋼的感歎道:“小杜啊小杜,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為什麼要說我?!我什麼都沒做!”
杜鴻文委屈死了,李長海這話說的,好像已經判定了他的罪行一樣!
“行吧,那我和你們一起過去看看。”
李長海率先邁開步子,跟破譯者們一起上了二樓。
病房裡,阮軟已經收住了淚水,整個人呆呆的坐在床鋪上,似乎被那個偷窺者吓得不輕。
齊昊把杜鴻文帶到她的面前,讓杜鴻文攤開雙手,詢問阮軟:“你看看這雙手,是不是在廁所裡偷窺你那個人的手?”
阮軟的目光先是落在杜鴻文的臉上,杜鴻文透過黑框眼鏡冷冷的注視着她,臉色很不好看。
阮軟瑟縮了一下身體,又看向他的手,白皙整潔,十指修長……
阮軟目光空洞的盯着這雙手,許久後,她怯怯的開口:“有點像……”
“不是,你别亂講啊!”
杜鴻文急了,他上前一步把手怼到阮軟面前,急聲道:“你看看清楚!我真的沒有偷窺你!”
他的突然靠近吓了阮軟一跳,阮軟大叫一聲,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躲在裡面瑟瑟發抖。
“你幹嘛!”
齊昊一把拉過杜鴻文,“恐吓受害人是吧?!”
李長海在旁邊緊皺眉頭,嫌棄的望向杜鴻文:“人家小姑娘都說是你了,小杜啊,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人!”
“我沒有!”
杜鴻文急的汗都出來了,隻覺得自己有嘴說不清!
孫勝利示意齊昊放開杜鴻文,“我剛剛去找你,明明看到你在看和偷窺有關的漫畫書,你說你沒偷窺過,誰相信?”
“我相信!”
一道清朗的男聲忽然插入幾人的對話,大家聞聲回頭,隻見一個瘦弱又帥氣的男生站在病床旁邊,語氣堅定——
“我相信杜醫生不是那個偷窺狂!”
秦厭上前兩步,站到杜鴻文的身邊,默默的給予他支持。
他寫的人物他知道,杜鴻文的人設中沒有偷窺這一項,其中一定有誤會!
杜鴻文感激的看向秦厭,“謝謝秦先生,您真是青天大老爺啊!!”
秦厭:“……不用謝。”
親爹不為兒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孫勝利打量着眼前這個疑似怪談領主的帥氣青年,“你要為他作證?”
“我不能為他作證,但是我看到外面的走廊上有監控,監控應該可以為他作證!”
孫勝利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醫院這麼正規,竟然還有監控!
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事情發生在廁所裡,走廊上的監控應該照不到廁所裡吧。”
“走廊上的監控是照不到廁所,但是可以證明案發前後杜醫生是否去過廁所。如果監控證明他沒有去過廁所,那他就根本不可能完成偷窺這一犯罪行為!”
秦厭條理十分清晰,“你們也不能再冤枉他,必須要給他道歉!破壞他人名譽可是會構成诽謗罪的!”
“說得對!”
杜鴻文熱烈鼓掌,像是一個啞巴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手語翻譯師,恨不得倒立喝彩。
孫勝利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麼講理的怪談了,一般領主不都上來直接開飯嗎?怎麼這個領主看起來比他們還懂法。
孫勝利轉頭詢問李長海:“請問哪裡可以查看監控?”
李長海:“護士站就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