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和誰關系比較好？”

“店裡的幾個服務生吧。”

“那麻煩把他們叫過來一下，問幾個問題。”

問了幾個人，沒什麼收獲。

隻剩下一個女服務生了。

“于俏啊，我和她其實關系也一般，隻是我倆共用一個衣櫃，東西都放在一起，她因為每次都要來店裡換演出服，占有地方比較大，總給我買些吃的喝的。”

“她的東西還在嗎？”騰銳敏銳的問道。

“還在的。”

更衣室，于俏的衣櫃被打開，有些亂，和女服務生的衣服混在一起。

挑撿分類間。

“啪。”

一張照片掉在地上。

卞海洋撿起，眼睛亮了一下。

女服務生看到卞海洋手裡的照片。

“啊。這是上次我過生日，一起拍的照片，這個就是于俏，很酷吧。”

照片裡，于俏妝容誇張，打着眉釘和唇釘，雙手比着搖滾手勢‘我愛你’對着鏡頭，笑容不羁張狂。

“于俏臉上……”卞海洋想到早上的報告裡沒有提到于俏臉上打了釘的情況。

“沒有。”騰銳明白卞海洋的意思。

“她臉上的釘都是自己貼上的，每次時間來不及，我還幫她貼過。”　女服務員說着，把于俏的衣服都整理出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

“就這些。”

卞海洋盯着照片，看着裡的于俏，總感覺有點眼熟。

“怎麼了？”　騰銳看着卞海洋一直盯着照片，問。

“我好像在哪見過她。”

“你見過。”

卞海洋努力捕捉腦海中漂浮不定的畫面。

“警察同志，我說這于俏她到底怎麼了。”一旁的王拓抓着機會再問。

王拓的聲音引得卞海洋擡眼看他。

一瞬之間，漂浮的畫面被定格。

“你上次說過，要請我吃飯的。”

于俏的形象變得生動。

“你和于俏到底是什麼關系？！”卞海洋看着王拓，語氣懷疑又笃定。

詢問室，卞海洋和騰銳坐在王拓對面，王拓心裡有點莫名其妙。

“親愛的警察叔叔，我都說了，她可能……有點……誤會我了，我看她一個學生，又是女的，稍微對于關心了那麼一點，就一點，她可能覺得我對她有意思吧，我和她已經明确說了，我不是喜歡她，她就是不信，還說什麼，不喜歡沒關系，要開始追我，讓我慢慢喜歡她……”

“原來和她不怎麼熟的時候，覺得吧就是一開朗的小女生，沒想到，她還……還有點偏執，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再怎麼着不至于，殺她吧……”

“咔哒。”

門被打開，有人進來，收集了王拓的頭發和DNA樣本。

王拓覺得更無語了。

“嗡－－”王拓的手機響了。

“那個，我能接個電話嗎，警察叔叔。”

騰銳點點頭。

“喂……别提了，我在市局呢。”

“就那個于俏，讓我協助調查。”

“沒什麼事，一會應該就能回去，酒吧你先幫我盯着吧，今天 。”

“不過，高杉，我可告訴你，那個大娘炮今天可能要過去，你不許和他接觸，聽見沒！”

說着驚告的話，語氣裡卻參雜撒嬌的意味。

“高杉？”　　騰銳看王拓放下電話，不自覺的嚼着熟悉的名字。

騰銳放下電話，雖然案件和自己關系不太，但也隐隐的不安。

兩個警察還在反反複複問着一些問題，王拓還是很配合。

“哒哒哒。”

詢問室的門被推開。

“騰哥，有人找。”

“誰啊？”

“不認識，但瞧着像個……混子。”年輕的警察隻想到了這一個形容詞。

市局門口，騰銳站在樓梯上往下看。

有個人靠在樹陰下抽着煙。

時隔多年，騰銳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誰。

那個總是壓他一頭，事事都被領導誇贊，常常被師父偏愛的人。

當年任務失敗，所有相關人員被調查，包括已經‘犧牲’的自己的恩師。

調查結束不久，這個人就消失了，他想盡辦法尋找，卻一無所獲。

騰銳眼神變得暴戾。

一步一步。

像準備獵殺食物的獅子，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