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的高鐵,卞海洋先下了班。
天黑,街上溜達的人很多。
“咱們哪去啊?”人行道的紅綠燈前,一群年輕人簇擁在一起,尋找狂歡地。
“‘地下’呗。”高挑美女選了個地點。
“那兒啊,不太想去,聽說最近出事了,别再有什麼麻煩……” 甜糯小妹有點不想去。
“就是,還是換一個吧……”帥氣奶狗跟着附和。
“嗯……那咱們選過去再說吧,好像又新開了一家,酒水半價!”高挑美女做了選擇,綠燈亮起,一群人穿過馬路。
卞海洋看着人群,心裡有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回家,一個是去酒吧街。
腳先做了選擇,跟随年輕的‘小團體’,前往‘及時行樂’的世界。
‘地下’酒吧門口,與第一次不同,這會沒了保安。
門開着,裡面沒幾個人,放着清音樂。
“想喝點什麼?”金宇今天充當吧台酒保。
“啤酒。”
“呲~~”金色酒花耀眼可口。
“一瓶一樣的。”幽香漂來。
“一個人?”聲音輕柔嬌嫩。
卞海洋看向坐在旁邊的人,緊身吊打,休閑短褲,馬尾高梳,活力健康。
“嗯。” 卞海洋轉過臉,喝了口啤酒。
“沒見過你啊,你第一次來?”
“不常來。”卞海洋應了聲。
“這裡從來沒這麼冷清過。”
“是嗎。”
“嗯,以前這裡有一個駐唱的,也好久沒來了——”
“是嗎。” 卞海洋随便應和着
“我叫娜娜,你呢?”
“我……嗯……”卞海洋有點猶豫。
“上班還是上學啊?” 娜娜看出對方的猶豫,轉了話題。
“上班。”
“都上班啦,看你像個學生,挺精神的——”娜娜看着卞海洋喝了口啤酒。
“方便加個微信嗎?”娜娜禮貌大膽的問。
“……”這對卞海洋又是個難題。
“我們老闆請你去包房。”
金宇打斷的兩人。
“拓哥?”娜娜疑惑。
“不是。”
娜娜明白了,是總和拓哥在一起的那個‘老妖精’。
“他呀。”說着,娜娜看了眼卞海洋。
“啧,又要羊入虎口了。”
娜娜心裡想着,臉上一點沒露。
“啤酒你請吧。”說完自己飄走了。
包廂裡,高杉仰靠在沙發上,牆上的液晶電視沒打開,隻亮了一組射燈。
門被敲響,高杉沒應,姿勢也沒換一下。
卞海洋進了屋,太暗。
高杉感覺到沙發坍陷。
卞海洋沒說話。
“你困了?那我走了。”卞海洋說着要走的話,屁股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
屋裡隻有他們兩個,安靜中帶着細碎的聲音,莫名的叫人放松。
卞海洋也仰靠在了沙發上,忙的時候沒感覺,一松下來,整個人都感覺疲憊。
閉上眼睛,呼吸也跟着放緩,慢慢地,呼吸的節奏開始跟随高杉。
一下一下,像是纏綿。
卞海洋有點上瘾。
感覺自己被雲朵包裹着,幹淨,柔軟,細嫩。
細碎中像是有聲音從天邊傳來。
卞海洋抓不住,也不想抓,他舍不得這份感覺。
“喂!”
清晰的聲音逼得他不得不清醒。
混沌朦胧的睜開眼。
讓他旖旎的臉近在咫尺。
!!!
“離這麼近幹什麼!!!”
卞海洋握緊拳頭,克制着心裡的慌亂。
“喊你怎麼不答應啊,睡着啦?”高杉坐回旁邊,順手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卞海洋想開口,可是心跳有點快,怕一張嘴,露了馬腳。
“怎麼,有進展啦?”高杉遞給卞海洋一瓶。
“進展?”卞海洋腦子還有點亂,開始強行運轉。
“算是吧,明天要去趟差。” 卞海洋順着就說出了行程,本就沒什麼了解的人,不應該這麼麻痹。
高杉沒再細問。
“于俏有個弟弟,你們知道嗎?”
“知道。”卞海洋清醒了很多。
“你們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什麼意思?”
高杉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他知道于俏在這工作,會來這裡向她要錢。”
卞海洋有些不太明白。
“兩人也會因為這事産生點矛盾,這裡要不到,會不會就跑去于俏租住的地方,他知道的話,會不會他接觸過的人也就知道了。”
卞海洋神經變得興奮緊崩。
“兇手因為膽小懦弱,内心也就沒有多少安全感,作案時也就非常謹慎,除了選擇作案對象以外,作案地點也必須是在感覺到舒适安全的地方。”
“結合之前的案件,圈定一個範圍,看看有沒有和于俏弟弟活動範圍重合的地方,如果有,兇手很可能就在這個範圍内。”
高杉說完看向卞海洋。
對方眼裡的迫不及待快要從眼框裡溢出。
“沒事,你們回來再去查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