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點,酒吧沒人,高杉準備回家。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吧台,娜娜看着被關上的門,撇撇嘴。
高杉在前面走,卞海洋一直跟在後在。
“你要送我?”高杉問。
卞海洋沒回答,兩人就這麼走着。
卞海洋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暫時不想回家。
身後有車駛來,人行道上停滿了車,高杉想找個空隙讓車,身體卻被框進一堵肉牆。
酒氣夾雜着鹹,像葡萄酒搭配着火腿,酸甜鹹鮮,薄嫩回甘。
高杉想繼續品嘗,可車已經遠離。
“怎麼開這麼快?”卞海洋有點不悅。
高杉往前兩步拉開的彼此的距離。
還是一前一後,街道安靜,隻有腳步聲。
“到了,謝謝啊。” 職工樓樓下,高杉有點不舍。
“送你進屋。”卞海洋沒給高杉反駁的機會,推着高杉往樓道裡走。
上樓時,卞海洋的手離開高杉的背。
觸感已經從衣服布料中鑽進去,像怎麼也夠不到的癢。
一層一層,一陣臭味掃了興。
來到4樓,臭味更明顯。
卞海洋皺眉。
“什麼味啊?”高杉也納悶。
走到自己門前,發現這就是來源。
門上被潑了糞,糞湯粘在地上,無處下腳。
門是虛掩着的,鎖被破壞,高杉擡手,伸|出一根手指,在門上找了個相對幹淨的地方,推開了門。
地上牆上無一幸免。
高杉踮腳走進去,客廳的牆上兩個大字。
“還錢!”
高杉心裡有數了,他為了上次的賭局,借了點錯,一直沒還上,這是債主來催了。
“你欠錢?”卞海洋看着牆上的字問?
“嗯。”
“你這……今晚沒法住了。”卞海洋說完,嘴裡莫名的幹。
“我先收拾一下。”高杉轉身去廚房拿了個盆。
卞海洋看到那個盆,想到之前的畫面,嘴裡更幹了。
“一起吧。”
地上被高杉倒上洗衣粉水,壓住了一點臭味。
這種味道讓卞海洋反胃,拿起樓道裡落滿灰的拖把,盡量屏氣,開始擦地。
“我自己來就行。”高杉也找到一個拖把。
“兩個人快一點。”
第一遍,兩從把泥湯快速推到走廊,之後在用投洗幹淨的托布,一遍遍的擦。
因為幹活冒了汗。
卞海洋跟着高杉身後,背脊微微弓着,是剛才自己撫過的地方。
那地方已經被汗水侵濕,衣服粘在上面,随着動作,扭曲拉扯。
往下,是一把薄腰,托把一前一後間,它也跟着聳動。
再往下……
褲子因為繃着,褲腰下移,露出皎白,燈光下,晃人似的亮。
再多一寸,就是溝渠。
可這一寸,就是不随人意,死死的卡住。
卞海洋視線下移,緊繃的褲子包裹了彈潤。
!!!
卞海洋直起身,走到窗邊,把窗子開得更大。
“怎麼了,味太大?”
高杉聽到動靜轉身,汗珠從額間滾下,滴溜溜滑向唇角。
高杉覺得癢,伸|出舌|尖抿了一下。
卞海洋一團火燒進小|複。
“我天,這麼多蚊子!”高杉看向卞海洋頭頂的燈。
卞海洋也擡頭,燈管被蚊蟲包圍。
“咱倆還是快點吧,要不越來越多。” 高杉說着加快了速度。
兩人在充滿香臭味的空間裡泡到了後半夜。
幹完活,卞海洋已經聞不到任何味道了,把兩個拖把投洗幹淨,卞海洋站在屋裡,沒有走的意思。
“收拾完了,你還不走,不是還要出差嗎?”
“你怎麼睡?”
高杉的床也全潑了糞,床單被子都被卞海洋給扔了,還有數不清的蚊子。
“嗯……湊合一下吧。”高杉也有點猶豫。
“要不……”卞海洋開口,但還是有點猶豫。
“要不我去對面的旅店吧,天亮我再去買套床單。”
“嗯。”卞海洋點點頭,心裡的想法沒有機會說出口。
兩人一起下樓。
如果旅店沒有房間就……
卞海洋輕咳一下,壓下可笑的想法。
旅店有點偏,要穿過一條小巷子。
沒有路燈,很黑。
卞海洋走得有點慢。
“累了?”高杉問。
“還好。”卞海洋答。
高杉放慢腳步。
夜深無人,氣氛濃烈。
正當高杉準備放松自己,享受這一刻的悠閑。
身後一陣疾風!
高杉每根汗毛都堅了起來!
“嘭嘭!”
兩根棍子狠狠地朝高杉臉上砸下。
高杉雙手護頭,卻沒感覺到痛。
自己好像隔絕在危險之,圈進了一處安适之地。
是卞海洋,有點炙熱發燙的胸膛。
卞海洋一手護住高杉,把頭按進自己懷裡。
一手擡起,嘭嘭嘭的幾下。
亂棍落下,也不知道是砸在手臂,還是肩背。
隻知道對面兩個人,帶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臉。
卞海洋一個轉身,把高杉檔在身後的同時,找到空隙,一拳砸中一人胸口。
那人胸口頓痛,後退兩步。
另一人看到同夥受傷,舉着棍子再打,卞海洋一個閃身,一腿鞭向對方腰眼。
背後有了偷襲機會,被砸胸口的人,恨不過,舉起棍子猛砸,高杉一個飛踹,踏中面門。
痛得對方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另一個人看到形勢不對,拽起倒在地上的直接就跑。
卞海洋要追。
“别追!” 高杉喝了一聲。
“你怎麼樣,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