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海洋聽到高杉的話沒猶豫,跑回來握着高杉的肩,緊張的問。
“沒事!”
“什麼人?”
“可能是追債的。”高杉感覺肩膀被抓的有點疼。
沒被打,别再被卞海洋傷了。
“疼……”高杉開口,像似在撒嬌。
“啊,對不起,我……”
卞海洋松開手。
“嘶……使那麼大勁幹嘛呀。”高杉揉着肩。
“你……還去什麼旅店嗎?”
“去啊,他們不能再來了。”
卞海洋抿了下嘴,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去我家吧,安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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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來的衣服放洗衣機裡就行,這些都是新的。”
卞海洋站在衛生間門口,說完,把新的換洗衣物遞給高杉。
“知道了。”
高杉關上門,把幹淨的衣服放在儲物凳上。
碼得整齊的衣服,高杉忍不住又摸了摸。
脫掉身上的髒衣服,丢進洗衣機,高杉感到一絲輕快。
嘩!!
熱水澆下,松弛了神經。
回想剛才,卞海洋差點被打時,害怕的情緒讓自己失了控,慌了神。
那一刻,他仿佛回到過去,又變回那個無助,無能的自己。
高杉擡起臉,讓水可以沖刷着自己。
清醒一點,一定要清醒一點。
緊握着的拳頭,是在控制發抖的自己。
卞海洋已經給鋪好了床,自己準備在客要對付一下,卧室留給高杉。
“唰!”
衛生間的門被拉開。
卞海洋聽到聲音,出了卧室。
“你去卧室睡吧。”
高杉洗完澡,血液循環讓臉上泛了紅,頭發草草的擦了幾下,亂亂的,感覺青澀了許多。
白色的T恤有點寬大,微微遮住内褲邊緣。
卞海洋移開視線,怕被拆穿。
“你睡吧,我洗完在客廳睡。”
“嗯。”
高杉進了卧室。
背影卻落在卞海洋眼裡。
白色的T恤下擺,随着扭動,一晃一晃的貼向飽滿。
卞海洋關上門。
把自己的衣服和高杉的一起丢進洗衣機,聽到機器轉動,卞海洋才敢呼吸。
垂眼撇了撇興奮的自己。
堵氣似的打開花灑。
把水調到最冰!!!
高杉躺在床上,聽着衛生間的水聲,像是又聞到了那股鹹甜。
幹淨柔軟的被子讓高杉感覺到安心,輕微的嘈雜聲像是助眠曲,讓人不得不閉上眼睛。
洗完澡,又把衣服晾起來,忙完了,卞海洋覺得高杉應該睡了,準備去卧室的衣櫃裡拿自己的枕頭和薄被。
沒有它們,卞海洋會感到不安。
卧室關着燈,但有光線從窗外透進來,卞海洋輕輕的,蹲下來,小心打開衣櫃。
一絲青檸味飄來,是自己淋浴露的味道。
他知道這不是自己身上的,是床上那個人。
沒蓋被子,瘦筋筋的腿,看着就沒力,卻能一下子把人踹飛。
往床尾一掃,腳踝還那麼細,一把就能握住吧。
“咔哒。”
卧室關了門
高杉緩緩睜開眼。
看向門的神情,向是穿透了門闆,纏住要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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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人少,車廂挺空。
騰銳在卞海洋對面坐下,這一排隻有他倆。
“吃了嗎早上?”騰銳開口。
“吃了。”
“龍主任已經打過招呼了,咱倆到了直奔實驗室就行。”
卞海洋點點頭。
兩人是面對面坐着,沒話。
騰銳發現卞海洋眼睛挺紅的,也就沒再找話題聊天。
自己閉上眼睛,準備打個盹。
卞海洋确實沒怎麼睡。
就在沙發上挺着。
不是他不想睡,是他根本就睡不着。
一是沒在自己習慣的地兒。
二是,高杉在卧室。
這個事一直擾着他,睡不着。
牆的對面就是高杉睡覺的床,就讓卞海洋輾轉反側。
其實不是因為高杉。
卞海洋也是有點唾棄自己。
高杉與王拓應該是那種……那種關系吧。
自己不該有什麼其他想法。
他隻是想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才會接近高杉的。
他要調整好自己,不能什麼都想要……
正當唾棄快要見效時。
隐約見,卞海洋好像能聽到高杉的呼吸聲。
微弱輕緩的……
搔得他心癢。
卞海洋用被子蒙住頭。
被子讓他的五感變得遲緩,可是欲||望卻更加強烈。
像是擁有了自己的小世界。
膽子大了起來。
他開始任欲||望肆意飛馳。
感覺自己像是失去刹車的機器。
無所顧及,橫沖直撞。
等到墜毀,才慢慢清醒。
羞恥,譴責也無法改變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