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多少年的鄰居,一通氣就都知道了。”
“你覺得她為什麼會死?有誰有仇嗎?”
“沒聽說和誰有仇,挺好的一家人,兒子今年還考上了大學,算是熬到頭了,沒想到出了這事。”
“姐弟的關系怎麼樣?”
“應該還行吧,總去找他姐。”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這不是老跑線嗎,他家小兒子總坐我的車。”
“知道找他姐幹什麼嗎?”
“這個不清楚。”
“不過……每次去的時候都是欠着車票錢,等到回來之後,會一起給,我估計是找他姐要錢。”
說到這,騰銳和卞海洋像是有心靈感應般互看了一眼。
之後,又問了一些具體情況,韓二一一回答,便回去了。
奉陽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一大隊一組辦公室。
“這天也太熱了!”
末見其人,先聞其聲。
陳曉楠還盯着自己的電腦,吳東看向門口,等着來人。
“喲,你倆在那。”騰銳打完招呼直奔飲水機。
“之前跟的那輛面包車有結果了,屬于一家調劑行,店主名叫王鑫,聲稱車是被偷的,因為知道是黑色車也就沒有報案。”吳東道。
“知道是黑車?什麼意思?”
“有人欠他錢,用這車抵押,本來想辦手續,之後找不到人,自己悄悄查了一下,發現是盜竊的車。”
“這理由挺充分啊。”騰銳調侃道。
“抵押人的信息我們也查了,根本是查無此人。”
騰銳接完水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随後走到陳曉楠身後。
“那王鑫信息我看看。”
卞海洋也湊上前。
個人信息挺正常的,與當天跟蹤的嫌疑人有出入。
“車上還有其他線索嗎?”
“車上除了這個叫王鑫的檢材之外,沒有任何發現。”
“沒發現就沒發現,我先去趟技術室。”
卞海洋沒有一同前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已經是下班的時間,可屋裡的人都沒有下班的意思。
卞海洋回想着一天的經曆。
果商的送貨工人基本上沒有嫌疑,物證上有了新發現,于俏父母對于于俏關心較少,對于兒子卻體貼入微。
“兇手的舒适區……”
卞海洋想起高杉的話,覺得這個舒适區是不是找錯了……
在果倉那裡,他看到了很多的透明膠帶,他仔細辨認過,發現與于俏案發現場的并不相同。
今天一天看似得到了一些信息,可有價值的幾乎沒有……
膠帶……
對了,那個豬蹄扣……
今天的走訪并沒有圍繞這個出發……
卞海洋瞬間起身,邁開步走往門外沖。
“幹啥去!”
還沒等出門,便與騰銳碰個對臉。
“再去一趟興盛,批發肉類的地方今天還沒去過。”
騰銳明白了卞海洋的意思。
“啧,急什麼,這都幾點了,都下行了。”
騰銳邊說邊把卞海洋推進屋。
陳曉楠和吳東隻是看了一眼兩人,便又各個忙自己的事。
“興盛隻是銷售渠道,供貨的屠宰場在峻縣,明天咱不是還得去見于俏他弟弟,你先下班,明早咱倆坐那小客。”
“對了,你上次那個咖啡挺好喝的,幫我整一杯,沒事就下班吧。”
晚上七點多了,天也不見黑,雲是灰色的,就快看不見了。
給騰銳沖完咖啡,卞海洋坐在電腦前,又重新梳理了一下包于俏在内的五起命案。
緻死、性|侵……
“性格懦弱,身材相對矮小,生活中的老實人,生活拮據……”
亂糟糟的一團,卞海洋感覺沒了力氣,出了刑偵大樓。
卞海洋在等紅綠燈,腦子裡又響起高杉的話。
這樣的人會用這麼暴力的犯罪手法嗎?
還有那個什麼舒适區。
這都是他的猜測,為什麼自己好像再被他牽着走啊。
“他有一種能力……一種能讓人相信他的能力……”
這是騰銳告訴他的話,在這時,卻恰逢時宜的出現。
自己是在否定高杉嗎。
他的話難道不應該被懷疑嗎?
他對案件其實并沒多深的了解,我憑什麼相信他。
為什麼要按照他的話去做。
可是騰銳好像也沒有反對這樣做。
有點煩……
身邊的行人突然加快腳步,原來是綠燈剩下不多的時間。
卞海洋也跟随着人群,腳步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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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外的一個快要廢棄的魚塘,月亮成了唯一的光。
“啪!”
蚊子死了,胳膊上是一泡血。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高杉開口。
對方沒說話,走到高杉身旁。
“消信是4公斤,但市場隻找到2公斤。”
沙啞渾濁的聲音,每一次都讓高杉麻木而緊崩。
“我确定隻有2公斤。”
“嗯。”
沒有什麼情緒的回應,但高杉還是捕捉到一絲懷疑。
“也許他們比較謹慎吧。”
這次,沙啞的聲音給了一個答案。
“我會放出消息,有買家要貨,這次想辦法接近上線。”
“王拓有麻煩,需要時間處理。”
“要我幫忙嗎?”
高杉搖搖頭。
“好,你一直都很可靠,我相信你。”
對方離開了。
這次,連腳步聲都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