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别逗了,你都查過的事還來問我做什麼。"
“找不到他啊,隻能麻煩你了。”
“找我也沒用……”
“你倆是相好,他去哪,肯定會告訴你。”
王拓咬着牙,壓下沒來由的火。
“……”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身上的事不小,整不好,你容易被牽連。”
騰銳看王拓不說話,準備來一個離間。
“你都說了我倆是相好,我怎麼可能把他的事告訴你。”
過于冷硬的口氣讓氣氛降到冰點。
“……空調開得有點低……” 騰銳吸了吸鼻子,伸|手又拿了一罐啤酒。
“……”
“……”
直到騰銳喝光第二罐啤酒,兩人也沒再說話。
天有點泛灰。
“是高杉答應讓你幫我的……”
王拓被驚得頓住,這個騰銳精得很!
“你幫我必定會牽連到他……他……”
“到底想幹什麼?”
王拓生抗着,不讓自己有什麼破綻。
“你不說拉倒,再問你個别的事……”
“和高杉一起玩牌的,有一個女人,你聽他說過沒有?”
王拓不知道該怎麼說。
知道,就說明騰銳已經猜對了。
不知道,騰銳也不會信。
整不好,還會一直糾纏着自己。
王拓腦子飛轉。
想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别想了,直說吧。’
騰銳開口打斷了王拓的思路。
也是安撫了一下王拓。
“高杉倒是提過,遇見個曾經的…熟人。”
王拓說的有點洩力,聲音很小。
“熟人?”
“詳細的沒多說,還有……我和他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樣……”
王拓隐約的在解釋,可騰銳卻沒有察覺。
他隻想知道關于那個女人的事,其他的都被忽略。
“和高杉曾經認識的…女人。”騰銳有點納悶,一起工作時高杉除了同事,也見有過其他朋友。
不過自己離開了支隊幾年,那時的高杉沉迷賭|博,估計是在賭|桌上認識的。
“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
騰銳不想白費力氣,沒再追問。
天開始泛白,太陽還沒冒頭,就準備好照亮黑夜中的鬼祟。
王拓起身,啪的關了燈,不黑,卻也看不清彼此。
“我回屋睡了。”
王拓感覺到騰銳的目光,可那目光裡有些什麼,他不知道。
王拓躺在床|上,閉着眼卻堅着耳朵。
窸窸窣窣的,但沒有開門的聲音,王拓的失落感沒再繼續。
心情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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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常常伴随着沮喪。
就像現在的卞海洋。
他達拉着頭,坐在客廳,感覺到了有點昏沉。
“不都一樣嘛。”
這是卞海洋對于騰銳疑問的回答,不算含糊,也不清明。
從耿明的手機基站範圍再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那個女人還是個迷。
耿明認識這人女人,又與郝誠相識。
那郝誠有可能見過,甚至認識這個女人。
卞海洋想起白天跟蹤郝誠的過程。
想起在醫院門前的情形。
那個心理醫生……
卞海洋不自覺的搖搖頭,怎麼可能。
太累了,思緒開始亂飛。
卞海洋用力搓了搓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到出大腦。
幹想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先等畫像老師回來再說吧。
卞海洋靠躺在沙發上,扭過頭,虛空中看向身旁。
“我幫你擦花……”
恍惚間出現個人影,随後是一陣藥酒香。
藥酒怎麼香呢…
是因為拿着它的人吧…
那人好像靠近了,似在索吻…
卞海洋閉上眼睛,想讓這虛無繼續。
期待的吻沒有等來,自己卻像是泡在冷水中。
壓得人悶悶的。
“怎麼,不想練了……”
遙遠又熟悉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隔着泳鏡,說話的人有點變了形,語氣裡沒有責怪,隻是平談的問着。
沒得到回應,變了形的人再開口。
“不想練咱就回家……”說罷,轉頭看向一邊。
“喲,那不是你同學嘛,怎麼那麼多人圍着他……”
戴着泳鏡的男孩抿着嘴,不說話。
“哦,遊了個第一…”
“不對啊,我怎麼記得,原來你比他快啊。”
“不過也沒事,快不快的和咱也沒關系了,反正你也不想練了,行了,走吧,爸帶你吃漢堡去……”
說着伸出手就要拉起還在泳池裡的男孩。
可男孩肩膀一甩,讓對方冷不丁的險些掉進水裡。
“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水裡的男孩沒應,自顧自的遊到泳池一邊,看向對面,那個被團團圍住的人像是釘子,紮了一下少年的心。
我一定能超過他!
嘩啦嘩啦的水聲響起,岸邊的人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