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蒲衣挑眉,将今生改為了永生,“我玉蒲衣向天道立誓,永生永世不再修真假道法,在三日後将遺忘此道。”
他看向真假道主,“您總得給我留點逃跑空間啊。”
真假道主點頭,“那剩下的時間就先看會樂子吧,等他們動手我就帶他離開。”
玉蒲衣突然有些好奇,“你們的性格,竟然能成為好朋友——”
“看來他的确是個嗜殺之神。”
“是,他經常把我的玩具弄壞。”真假道主抱怨道,“你錯過不少前情,我給你講。”
玉蒲衣嗯了一聲,開始閉目養神。
真假道主的聲線很催眠,不過他不相信玉蒲衣真的敢在這睡,他還是自顧自講解着——
“那個女修吞了龍魂,就是這個男人的前契約獸,妄圖以此獲得無上天道力,擊敗時之道主。”
“她是上界的金仙,不知從哪裡聽信的這些謠言,真是蠢貨,這都信?”
“老時直接将人神魂滅了個幹淨,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否則年年挑戰,誰受得了?”
真假道主給自己講開心了,一扭頭,玉蒲衣睡開心了。
真假道主罵了句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那個男人開始無能狂怒了,留不住愛侶的心,更留不住愛侶的身!”
“人家這叫癡。”玉蒲衣醒了過來,精神好轉不少。
“我看是癡呆。”真假道主一笑,“讓你睡,我現在就将老時帶走,看你怎麼處理這個癡呆。”
“那個散仙,你也帶走吧?”玉蒲衣得寸進尺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
真假道主眼珠子一轉,“那我必須留他在這,本來打算出來一趟怎麼也得滅一個的——”
玉蒲衣嗯了一聲,“那你去吧,快些,不然龍哥要把時之道主的宮殿掀翻了。”
真假道主暗罵一聲,看來這小子是不想讓他把這散仙帶走才這樣講的!
現在再反悔不是他的風格——
真假道主清清嗓子,“你附耳過來,我同你講——”
玉蒲衣不過去,“腿疼。”
真假道主咬牙,一股精純靈氣湧過去,本想淹死他,沒想到玉蒲衣舒服謂歎,好似魚兒入水。
他郁郁說,“滾過來。”
玉蒲衣哦了一聲,“當道主年頭久了太懶了嗎,你走過來不就行。”
真假道主翻了個白眼,“你不想對付這個癡呆嗎?”
一抹綠影閃過,玉蒲衣的耳廓忽然在他面前放大,白皙到幾乎透明甚至可以見到細小的絨毛,一道聲音響起,“您講。”
“生死道主的位置,是空懸的。”一句話如飛鴻踏雪泥,任誰聽了也會遲疑是否聽錯了。
玉蒲衣亦是如此,他仍舊彎着身子沒動作。
真假道主後仰,癱在軟椅上,“玉蒲衣,你敢賭嗎?”
玉蒲衣不答,“該走了。”
他撫唇輕笑,“再也不見。”
“當然。”真假道主陡然想起什麼,嘟囔着等一下,消失在荷塘,
玉蒲衣不再看水鏡,仰頭望月,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調,“随天意,納因果——”
“紅塵滾滾尋真我——”
“你唱歌怎麼這麼難聽?”再出現時真假道主換了身衣裳,眼神流露出嫌棄。
“你不喜歡我,我唱再好聽你也不懂得欣賞。”玉蒲衣不以為然。
真假道主理着衣擺,“世人堪憐,想要的得不到,得到了不珍惜。”
“懷戀過往,相見恨晚,抱憾終身。”
“這個叫情感障礙。”玉蒲衣正色道。
“就是有病呗。”真假道主一笑,長袖一甩将玉蒲衣的靈識打了回去。
……
……
龍溯赤紅着眼,仇敵竟然早已歸塵,這個事實,他接受無能!
他嘶吼着他不相信,指着時之道主怒罵,“你一定是她!别想再騙過我!你們真神不是可以随意改換面目和氣息?”
時之道主已經開始不耐煩,他最後重複一次,“本質上,我替你負了仇怨,你應該感激。”
一道戲谑的男聲響起,蓋住了龍溯即将出口的狂言瘋語。
“怎麼在和瘋子講道理,這是我認識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