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但被來者攔截。
玉蒲衣不知道也不在乎真假道主是如何将時之道主帶走的,但眼前一幕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你來作甚?”時之道主已經耗盡全部耐性,恨不得現在就将在場這些聒噪的東西統統抹殺。
“他找我。”真假道主指了指人群之後的玉蒲衣。
時之道主懶得去看,“我替你全處理了便是。”
他與龍溯對戰的威壓,在場的這些修士沒有一個能活下去。
“他讓我帶你走。”真假道主的笑容賤兮兮的,偏偏時之道主還真停了手。
“你又搞什麼?”時之道主輕歎,“那你來?”
“看熱鬧而已。”真假道主掏出一把瓜子,“你繼續你繼續,趕快把這個癡呆滅了!”
時之道主眯起眼睛,“你不對勁。”
真假道主無辜攤手,“我能有什麼壞心眼?”
他掃了一眼玉蒲衣,“我真是不得不來。”
時之道主怪笑一聲,“你又闖禍打算嫁禍給我替你承天劫是吧你個王八蛋。”
他晦氣啐了一聲,拂袖離去。
“你去哪啊?”
“還回來吃飯嗎?”
真假道主在後面追兩步,時之道主直接跑沒影了。
真假道主最後望了一眼有玉蒲衣,眼神中帶着睥睨。
爛攤子留給你了,這下這個瘋子知道是你弄走了時之道主,他找不到人洩憤,便隻能找你。
希望你活不下去。
真假道主也轉身離去,玉蒲衣這才注意到這厮腳上踩得還是剛剛釣魚穿的涼拖。
他早就算計好隻出嘴不出力,而後甩鍋。
“龍哥,我知道你沒瘋。”玉蒲衣緩慢挪至蕭錦詞身邊,輕輕與他垂在身側的手交握,“朝暮與共,行至天光。”
龍溯看着他們,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我完成了龍溯的心願。”玉蒲衣道,“我保住了他主人的性命。”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有多少誤會糾葛錯過遺憾,可他卻選你為主,帶你回龍域,做那唯一的戰皇,他心裡有你。”
‘他心裡有你’短短五字,龍溯卻被震得後退兩步。
他頹然,“那又有什麼用——”
“歎知己難酬——”
玉蒲衣歎了一聲,“你看我與我的知己,此刻正在這裡,恰如當年的你與溯——”
龍溯突然道,“我們可不牽手。”
玉蒲衣愣了一下,拉起蕭錦詞的袖口,讓龍溯看得更清楚,“這是為了給你展示。”
“這便是你把我的仇人放走的緣由?”龍溯嗤了一聲,“那就由你來承擔這份傷悲!”
“你還不明白!這一切都怪你!”玉蒲衣厲聲怒叱,“若不是你廢物,一個金仙把你兄弟迷得團團轉,你不去懷疑那個金仙,你去質疑兄弟感情!”
“你直接抛下生死之交獨自逃了,正給了那奸賊機會!”
玉蒲衣幾乎破了音,回聲在大殿不斷,刺得人頭皮發麻。
“你可知那也許是他此生最需要你的時刻,人活着你縮着當王八,人死了你跑出來哭?抓賊也抓不明白,你也配有道侶??”
“再者,”蕭錦詞忽然道,“結親如何?你要真有勇氣,你去搶親啊?你去将人搶回來拿鎖鍊給他栓在龍界那個小下水道去啊!”
他忽地怪笑兩聲,陰陽怪氣道,“奧我忘了,你做了個破傳送陣留着騙我們這些小年輕,你害不害臊!嗯?”
“蕭蘭夜有道侶你都不配有!”
玉蒲衣被蕭錦詞這一岔有些發愣,這話聽着,不大對勁。
但完美符合他現在想要激怒龍溯的效果。
怒氣會讓人失智,各種智。
“這樣,不是喜歡打架嗎?”玉蒲衣一掌擊于長空,靈氣自發形成陣紋,他笑得發邪,“我再給你請一位道主。”
“還有那邊那個裝死的家夥,生死道主,死之前見一面,不錯吧?”
一直縮在角落的‘盧铮’被駭住,一時不敢動彈,他看着僵持的幾人,忽地拔腿就跑,跑着跑着竟倒地不起,幾人看見一隻半透明的神魂從‘盧铮’身上飄起,晃晃蕩蕩就要繼續飄。
雲輕和雲飛也是見縫插針,紛紛沖出大殿。
“追!”玉蒲衣推了一把蕭錦詞,他在原地激發着陣法,猖狂大笑,“都别活!”
蕭錦詞如同離弦之箭追上去,‘盧铮’一心要逃,隻想速戰速決,可金光巨掌再次出現時,蕭錦詞卻三劍斬之,‘盧铮’震驚之餘更加急迫,他絕不能隕落于此!
若放在平時,在戰鬥中便迅速領悟了完全不同的天道能力,此等天才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因為即便是今日不戰,他日也逃不過。
可今日他必須離開,絕不能隕落在這方小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