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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牡丹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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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我往绮羅院裡來。進屋瞧到绮羅跟刑部大牢裡的囚犯一般抱腿坐炕上望空發呆,愈覺生氣——因為她,琴雅、玉婷跟我都生了嫌隙,偏她還一幅心不甘情不願。

“怎麼回事?”我劈頭蓋臉地呵斥:“好好的,怎麼又暈了?”

能不能消停一點,安心養病?

绮羅放下腿打炕上下來後福了我一禮方道:“回貝勒爺,奴婢真不是故意的!”

氣死了绮羅這副惜字如金,連話也不肯與我多說的腔調,我擡起她下巴,仔細審視。

绮羅垂着杏眼,不避不讓地任我打量。

不得不說,绮羅的臉生的實在是太好了。即便木然無情,也是前人詩雲的“若教解語應傾國,任是無情亦動人”。

我忍不住問:“現在可好些了?”

绮羅簡略答應:“好些了!”

答的竟然比爺問得還簡短。

我氣笑,擡手推倒绮羅:“你的話不盡不實,好不好,還得由爺來定!”

不管什麼原因,爺都是主子。绮羅既是忘了她自己的身份,不好好回爺的話,爺也不在意提點她……

我深知绮羅的可惡,且也很想給她長點記性,但,但在看到她那一張臉,因為貝齒的啃咬添了一點血色,我終還是低頭噙住了她的唇,沒逼迫她。

端午被油鍋吓病固是绮羅自己膽小,但這不能算錯,而為夏花下藥謀害,卻是我的失察。

至于“麥門冬,青仁心”更是我的授意,绮羅隻是看出來而已,且順我的意領死,我實不好責她。

如十三弟所言,绮羅往後但能好好侍奉爺,爺對她可挽開一面,前事不究。

……

绮羅院子出來,看到隔壁夏花的院子,我腳步一轉走了進去——绮羅複寵,夏花想必很不安吧。

聽到婆子報信,夏花領着夏柳花枝招展地從屋裡迎了出來,款款請安:“爺吉祥!”

“起吧!”

擡手叫起,夏花不請自來地挽住了我的胳膊,嬌嬌告訴:“爺,奴婢知道您年下事務忙,午後特特炖了一盞燕窩雞絲湯給爺補身。湯炖上後奴婢方才想起爺得不得閑來奴婢這裡的事,誰料這湯才剛炖好,爺便就來了。爺說,這是不是奴婢心誠?”

夏花興奮得連說帶笑,眉眼間再不複三日前她嫂子被杖斃時的陰霾惶恐,自然更沒有對她嫂子突然離世的傷感愧疚——夏花這是覺得爺替她去了她嫂子這個把柄,從此高枕無憂了?

我很不以為然,嘴裡隻道:“這麼說,還真是。”

“剛爺才瞧了你绮姐姐,出門就想起你來了,決定過來坐坐!”

提及绮羅,夏花臉上的笑瞬間就帶了勉強:“爺,奴婢聽說绮姐姐家來,原說過去請安。隻福晉說绮姐姐要靜養,不叫奴婢們過去煩擾!奴婢就沒去。”

理是這麼個理,但夏花不比旁人,原是绮羅的丫頭,且能為爺擡為格格,也是為伺候绮羅精心。夏花真挂念绮羅,禀明琴雅,琴雅還能不準?

夏花就是心虛,不敢見绮羅——想必夏花還記得绮羅扇她臉上的巴掌。

绮羅看似好性,實際脾氣上頭,可不管什麼打人不打臉的規矩,那是輪胳膊就上,甚至于連爺都敢打。

想着那回绮羅舉花瓶砸夏花為爺阻止後來掐爺脖子的故事,我後知後覺:绮羅當時确是動了殺心,不然,高無庸不會僅憑夏花夏柳兩聲呼喚,突闖進來——绮羅不止恨夏花,想殺之,還有爺!

绮羅這個脾氣……

“爺,”夏花關心問道:“绮姐姐的病到底怎麼樣了?奴婢聽說前兒進宮,傍晚是擡回來的!”

“太醫說不能勞神,讓養着。”我随口敷衍:“罷了,不提她了。你的湯呢,爺正好口渴了,就想喝口熱湯!”

剛绮羅連碗熱茶都沒給爺上!

夏柳送來湯,夏花親捧給我,我喝一口誇贊:“不錯,你這湯雖說簡單,卻勝在用心。”

不似绮羅,渾沒将爺放在心上。

“對了,”我随口問道:“先你服侍你绮主子時,她家常都吃什麼?”

端午之後琴雅掐了绮羅分例,我看到的那些醬牛肉,餅果子不能算。我想知道绮羅真正的喜好,還得問夏花。

“爺,奴婢服侍绮主子時是绮主子的奶娘金嬷嬷管廚房。金嬷嬷喜歡吃豬肉大蔥包子,绮主子每天早上就吃這個豬肉大蔥包子。連帶地奴婢們也每天吃這個豬肉大蔥包子!”

我省起早前幾回撞到不早不晚金婆子讓廚房油炸包子的故事,頗為無語:金婆子管廚房,自身卻是連包子都不會做嗎?廚房的婆子一撤,绮羅就隻能吃外賣的煎餅果子?

這是金婆子奴大欺主,還是绮羅有意放任?

“你的意思是,”我跟夏花确認:“你绮主子什麼都聽她奶娘的。”。

“也不全是。怎麼說呢,”夏花踟躇措辭:“绮姐姐家常不管事,院裡一切事務都由金嬷嬷、徐嬷嬷商量着來,基本上是金嬷嬷、徐嬷嬷回啥就是啥。唯一的例外,爺,奴婢也是聽說,自己并沒有見過,是春花。據說春花每嘗跟金嬷嬷吵吵,罵金嬷嬷黑心黑肺,算計绮姐姐的錢物。”

哦?春花忠心绮羅,對金婆子不滿。

“金嬷嬷為堵春花的嘴,家常就有些巴結春花,比如春花喜歡吃醬牛肉,金嬷嬷就讓廚房将绮姐姐分例裡的三斤牛肉全做了醬牛肉,一日三餐随春花吃,連帶地绮姐姐早飯都有一碟醬牛肉,奴婢也是。”

我……

奶嬷嬷的地位曆來高普通奴仆一頭,沒想金婆子會反過來讨好春花——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金婆子這是黑了绮羅多少錢,才擔心春花吵吵,想着收□□花?

而春花,想着绮羅剛醒過神,春花就迫不及待要求加工錢的故事,我無奈歎息:都是绮羅自己一味縱容,養大了丫頭婆子的心。

金婆子、春花,再一個,我沒脾氣地問:“她那個徐嬷嬷喜歡吃什麼?”

“徐嬷嬷喜歡喝小米粥。绮姐姐早晚都喝小米粥。”

很好,绮羅統共就三個陪嫁,結果三個陪嫁全爬她頭上去了。

绮羅若真是個傻子也就罷了,明明那麼聰明一個人,六歲就能管着金嬷嬷不給打春花——難不成,我沉吟:這也是绮羅裝傻的一部分?

橫豎绮羅有錢,绮禮送她的銀錢,花銷不盡。

“你主子她就沒自己喜歡吃的嗎?”我十分疑惑——绮羅不是特别饞嘴嗎?

“绮姐姐喜歡吃雞蛋、雞翅、鴨翅。每天早飯必吃水煮雞蛋、午飯必是雞翅,晚飯必是鴨翅。”

如此倒是跟傳言對上了。但“就隻這些?”

沒有點心?

“爺明鑒,就這些!”

裝,都是裝的!

想着绮禮每天送绮羅點心的故事,我生氣:绮羅進我府邸,竟是連飲食都能裝!

這婦人不是一般的能裝。

眼見夏花也為绮羅蒙在鼓裡,再問也問不出真相,我站起身:“你歇着吧,爺去瞧瞧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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