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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論亡國太子亂世苟活的可行性 > 第4章 第 4 章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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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有決斷,但看着于自己下方坐定,滿懷期待的群臣,虞煜突然生出一絲戲谑之心,十分期待他們在聽到他的抉擇之後的反應。

畢竟在座之人,可都是退守曆州的堅定支持者。

其實結合當下的局勢來看,退守曆州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但前提是要沒有安存德這個兩面三刀的二五仔,通過書中的描述,就連虞煜也不得不稱贊他的演技是堪比影帝級的存在。

哪怕是素有見微知著之稱的傅泓,在安存德真正反水之前,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狼子野心,一直把他當做忠心耿耿的大雍忠臣。

以至于在他和姜澤帶着重傷的原主退回曆州之際,就遭到了安存德的迎頭痛擊。

這場蓄意而為的截殺,不僅讓從踞牢關前倉促撤回的玄甲軍死傷慘重,更是幾乎全殲了原主麾下的屬臣,原主與傅泓都死于此地,曆州渡前汜曲二水交彙形成巨川成為了他們最後的葬身之所。

哪怕并未親身經曆,但虞煜也能想見當時的慘烈情況。

既然他來了,就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度重現,但隻有萬餘名甲士的他,此刻顯然不足于和領有一州之兵的安存德争奪曆州的所有權,退守曆州在當前是一個無法實施的抉擇。

他最終的選擇是與曆州一江之隔的錦州,但需要從曆州渡乘戰船橫渡巨川,方可抵達。

這個選擇出現在他心中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要以什麼方式才能以最小的損傷在重兵守衛的曆州渡奪得戰船而又避免被快速追擊。

直至方才脂水的出現,讓他豁然開朗,同時也補齊了計劃的欠缺之處。

他要以火攻之法,夜襲曆州渡,隻要順利抵達錦州,他就能夠踞巨川天險為關,再尋發展之途。

而此事宜早不宜遲,不隻是因為龔守仁和安存德的前後夾擊,最重要的是他要在皇帝被殺的消息傳到錦州之前,先一步抵達。

錦州獨特的地理環境決定了他的通信系統極不便捷,源于上京的消息往往要長達數月之後方能抵達錦州,就連與它一水相隔的曆州要向他傳達消息,也需要數日的時間。

這就是他要搶先抵達的原因,若是晚了,那麼接到皇帝死亡消息的錦州豪強,也很有可能自立為王,那時他想入主錦州,将會變得十分困難。

果不其然,在虞煜抛出放棄曆州,退守錦州的抉擇之後,整個帳内掉落了一地的眼珠子,連一向成竹于胸的傅泓都微微有些詫異,其餘衆人更是大驚失色,甚至神情都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殿下,錦州乃孤立無援之地,末将以為放棄曆州退守錦州實為不妥。”

率先提出反對意見的是位于姜澤後一位之人,年逾三十,着甲胄,闊面重頤,标準的武将長相。

虞煜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鎖定了他的職務和名字,副都尉晏儉臣,在書中與原主同為曆州渡受害者聯盟,一起葬身江河。

“何以見得?”

虞煜不動聲色的詢問道,對提議被人反對沒有感到絲毫的詫異,畢竟在沒有如同他一般全知劇情的上帝視角加持,反對才是正常的表現。

曆州多好的地方,土地肥沃,水源充沛,曲汜二水環繞穿行而過,三面環水以為界,南拒錦州,西阻梧州,東隔随越二州,北面與上京隻隔着一馬平川的明州沃野,是難得的地利之所,為什麼要舍棄這麼好的地盤,去選擇交通不便隻有水路通行的錦州呢,那地方在世人的眼中,與蠻荒無異。

“錦州乃孤城,難以自足,補給全靠曆州供給,猶如被其勒住脖頸,而一遭圍困便唯有任人宰割,末将實不知殿下因何做出舍曆州選錦州之決斷,但此舉萬萬不可行。”

晏儉臣一臉嚴肅,将弊端一一與虞煜分析之後,莊重肅拜,唯恐主君一意孤行,做出不智之舉。

随着他的話語落下,群臣除傅泓和姜澤仍在沉思,其餘人皆議論紛紛。

對其所說虞煜卻不急着做出回應,而是正坐主位細細聽着群臣對退守錦州這一抉擇的可行性及風險性進行探讨。

結果如他所料,衆人皆認為此舉不可行。

“殿下為何屬意錦州,那等蠻荒之地,完全可以在入主曆州之後,随意拿下便罷。”

一直在沉思的傅泓突然開口,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全然是對錦州的不在意,坐在他對面的姜澤擡眸,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而他則在話音落下之際便端起茶盞,遮掩了臉上的神色。

其他人或許沒有看到他們二人這一番的眉眼官司,但居于上位的虞煜卻看得一清二楚,他本來對傅泓的這番話語頗有疑惑,實在不像是一個以謀略聞名之人所說出的,然後兩人的一番做派,讓他瞬間明了。

老頭子這是在試探自己呢,想看看自己的這一抉擇,到底是通過了深思熟慮還是一時興起。

而除了姜澤,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點,紛紛覺得傅泓的提議言之有理,相比曆州,錦州可不就是一個可有可無之地,殿下若是喜歡,大可如傅泓所說的那般,入主曆州之後再将其拿下,反正曆州可卡着錦州的嗓子眼呢,完全不用擔心拿不下的問題。

“殿下,傅公所言極是,若喜錦州,完全可待入主曆州整合了了兵馬之後再做圖謀,其時兩軍合一,我們的勢力将在南疆無人可敵,取下錦州,不過探囊取物,完全沒有必要因小失大。”

虞煜看着異口同聲的群臣,隻覺頭疼,原本以為就原主不聰明,沒想到他下面的屬臣也都是榆木疙瘩,整個太子府的架構猶如一個草台班子,運行至今怕是全靠傅泓和姜澤在其中拉扯。

這也是沒誰了,難怪會早早的出局,虞煜心梗不已。

“整合兵馬?整合誰的兵馬?誰又能讓孤整合兵馬?”

虞煜的一連三問,讓一心勸谏的衆臣安靜了片刻,随後又再次異口同聲的報出了那個虞煜此刻根本不想聽的名字。

“自然是曆州州牧安存德呀。”

什麼叫信任,這就是信任,捧着項上人頭去成全了别人的霸業之路而不自知。

“你們怎麼知道安存德會讓我整合他的兵馬,他和你們說了,我怎麼半點不知情呢?”

氣極而笑的虞煜甚至都忘記了自稱孤,屈指輕叩小幾,木質的脆響敲擊在衆人心頭。

哪怕虞煜此刻面帶笑容,顯得十分平靜,但遲鈍的臣子還是覺察到了他的不悅,但大多都有些不以為然,畢竟太子迂直少謀一直都是衆人默認的事情,雖不知此刻為何一意孤行退守錦州,隻當他被龔守仁吓到了,才想去往錦州那種蠻荒之地以期逃避。

隻要勸谏幾句,不多時自會打消念頭。

“殿下,我們離開曆州之時曾與安大人有過約定,他立誓為大雍守好曆州,足見其赤膽忠心,我們此番回轉,他必定會将曆州親自交于殿下手中,于此無需多慮。”

“赤膽忠心,好一個赤膽忠心,哈哈哈。”

虞煜尚未言語,傅泓倒是先拊掌大笑了起來,讓群臣一時面面相觑,不知其因何而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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