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好奇注目。
任聽白忙問,“這是什麼?”
“好吃的?”李木魚猜想。
玄燭打開紙團,褶皺的油紙中央,包裹着三粒黃色的藥丸。
李木魚疑目,心裡光想着什麼糖果,便清爽的口聲疑問,“這是什麼啊?”
“長青丹。”玄燭道。
李木魚頓時彈起身擡頭一臉的驚詫,“長青丹?!”
“長青丹是什麼?”李星瀚疑問。
李木魚說明道,“久聞這長青丹,食之可駐人容顔,即便年邁也能讓人回春,是流傳于貴族間一個神秘的傳說。”
她反問玄燭,“師傅你怎麼會有?”
李星瀚聞之隻覺得荒唐,“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存在?生老病死乃自然之力,逆天而行,勢必遭反噬而不得善終。”
玄燭卻淡淡悠悠道,“此等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任聽白從那藥丸上移開視線,擡起頭來問,“可是師傅,這藥丸與您所查之事有何關系啊?”
怕他聽不明白他所說之事,他還特意強調道,“就那事。”
玄燭會心一笑,“我找到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裡頭還有個空間,應是他們實驗的地方,至于現場嘛,實在慘不忍睹,在那兒,我在地上撿到這三顆藥丸,也是方才我才得知,這就是長青丹。”
“所以這長青丹,是在那樣的環境中煉制的?用那些…”任聽白追問,眼瞳震顫,難以消化這以孩童之軀煉制的丹藥,不過就那麼小小一粒,竟是以生命的代價?
玄燭哀聲惋歎,繼續道,“這長青丹,在他們看來,有品相好壞之分,目前尚不得知判斷的依據是什麼,但這幾粒,顯然是流行不到達官顯赫那一層,那些人,長期給紅樓供貨…”
任聽白怒不可竭,一想到這丹藥要取一孩童的性命,他憤然拍案,“到底是誰!”
“是誰在做如此惡毒之事?”
李木魚皺着臉,不敢細想,隻覺得可怕。
“這丹藥,其來源竟如此可怕,那豈不是說,一直有人失蹤,然後為此喪命?可是為什麼沒有聽聞失蹤的消息呢?一直以來清夢解憂,也未見得有人家丢了孩子而心魔作祟大鬧啊…”
李星瀚沉着問,“師傅上報給縣府了嗎?”
玄燭平靜道,“事已至此,已不是報官就能讨個正義。我們要報官,勢必會成為上頭的眼中釘被針對,但也不是無路可走,我們可以暗中收集證據調察真相,行正義之事,為含冤之人讨回公道。”
“隻是,你們怎麼看?”
李木魚糾結道,“這河東縣縣主并非良人,我們在這兒上報案件,不一定會有結果,如果要報案,也得令找官府,這天下,也不是所有做官的都貪贓枉法。”
李星瀚突然問,“北賈村隸屬于哪個鎮哪個縣?”
玄燭道,“就這兒,河東縣。”
任聽白憤慨站起,“我覺得不該忍氣吞聲,我們該與之一抗,若前路泥濘,我們就踏平它!”
玄燭壓壓手,“别沖動,先坐下,大話好說,不如來點兒實際的,你們會什麼。”
任聽白慫了,“師傅何必為難我們,縣主誰敢惹?難道我們就就真的算了?那些亡故的魂靈就沒人為他們說話了?”
賈逢年隐忍不屈,眼含淚花,“師傅,我沒有家了,沒有母親了,我想知道真相…”
他嚎啕大哭。
李木魚忙拍扶他脊背,“你放心,不會就這麼算了,失去的家園,要讨回來。”
賈逢年橫臂擦幹眼淚,看着她,“小魚姐姐,我們報案吧?”
“嗯。”李木魚點頭,“我們理當報案。”
李星瀚沉聲道,“何懼他不作為,我們攪動風雲,他豈敢不作為!”
任聽白認真問,“李大星,你支持我?”
“算是吧。”
玄燭點頭,“你們統一意見就行,既然叫我們撞上了,我們就行這正義之道,破他們的肮髒之局。”
李木魚感歎道,“這之後,希望萬家太平喜樂,生命生而平等,無貴賤之分,奪他人性命者,勢必受到天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