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人你皮相尚可,說帶着我的也是你,所以,你就是最好的人選。”說完,四喜眨了眨眼,耍寶的朝鶴栖豎了大拇指表示肯定。
宿泱看了眼茶溯洵,小聲嘀咕道:“這位長得那麼好看,美得雌雄難辨的,怎麼看都像是四喜姑娘你…”
四喜偏向宿泱,出聲不動嘴的小聲道:“我眼珠子又不比你瞎。”
幹爹生得雖好看,可四喜瞧了不會生出半分歹念來。一來,他算是她的幹爹。二來,四喜覺得他好看得令人自卑,且,他這種眉眼柔和的男子,也不是她心儀的類型,她更喜歡鶴栖。
像鶴栖這種越是輕易掌握不住的,越是傲嬌不肯折腰的,她越是喜歡。
四喜繼續講道:“你不肯我以身相許,可我就是非要跟着你,于是以報答之名留在你身邊伺候。凡是我要的東西那隻癞蛤蟆都會因為我爹而遷就我,她會幫我客氣待你,如此你們想要查的,也就很方便了。若是問起你們上山的目的,捉妖師本就是捉妖的,你盡管說就是為了來此捉妖剖丹的。怎麼樣?計劃完美吧?”
聽完,宿泱下意識道:“怎麼感覺這個故事出自于四喜姑娘你的私心。你不會,真的是見色起意吧?”
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皆眼神複雜的盯着四喜,盯得四喜發慌。她看鶴栖的眼神,兇得要死,似乎隻要她敢說是,他就敢立刻揪斷她的脖子。
她壯着膽子,不怕死的問鶴栖:“若我真的對主人見色起意了呢?”
“我不喜歡醜的,更不喜歡又蠢又怯懦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有這個心思,讓旁人發覺了,不等我出手解決你,你就已經曝屍荒野了。”
聽見他說不喜怯懦的,四喜索性也就不再扮弱,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笑得眉眼彎彎,說道:“我擅長以命相博,隻要主人不出手解決我,我就敢确信,我不會曝屍荒野。”
宿泱遮住嘴,低聲勸阻道:“四喜,你瘋了?你不會真見色起意了吧?他不是你能起歹念的人!”
“為什麼不能?他有妻室?”四喜果敢問道。
“因為他是…”後面兩個字宿泱根本不敢說出口,隻能暗示道:“總之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我偏要肖想。”
聞言,三人都震驚得瞪大了眼,唯餘鶴栖臉色難看至極,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臉瞬間漲紅,鶴栖也沒松絲毫力氣。
見狀,鸢璃連忙拉着鶴栖道:“先别殺她,我們,我們還有交易。”
鶴栖偏頭對鸢璃說道:“阿姊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不必依賴這麼個廢物。”
眼見四喜快要被他掐死,鸢璃慌不擇路的脫口而出道:“我是她幹娘,我承諾她親娘要照顧她,鶴栖,能不能别殺她,求你了。”
在聽聞鸢璃說她是四喜的幹娘時,他就松了力道。他松開四喜,看向她的眼神極盡厭惡,原來,她跟其他别有目的靠近他的女人沒多大分别。
鶴栖對鸢璃說道:“别對我用求字,外人才說求,不要把我當外人,你是我阿姊,你說的話我都會聽。”
“好,阿姊知道了。我方才說的那些話,沒有把你當做外人的意思。”
“你不是方才沒有,你是大多數時候都沒有真的将我當做你的弟弟。你從未想要依靠過我,從未像家人一樣心安理得的要求我,甚至和我相處都是敬着我,跟我一點也不親近。早知如此,我也先去凡間投個胎,做一回你的血親。”
茶溯洵厲聲打斷他道:“鶴栖!住口。越說越不成體統了。”
鶴栖聽話的閉了嘴,但看向她的眼神中滿是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想法的迫切,也含着些許委屈無奈。
鸢璃認真跟他說道:“等回家,我們再詳細聊聊對方的想法好嗎?都是交深言淺添鬧的,說開了,就好了。”
“你…别覺得我很莫名其妙,很奇怪,好嗎?”
“阿姊永遠不會覺得你奇怪或是莫名其妙,我相信你事出有因。”
聞言,鶴栖瞬間心情愉悅,乖順地站在她身側點頭。
“四喜,而今身份明了,你既認了我這個幹娘,那他也就是你的小舅舅,你務必要像孝敬我一樣,孝敬他。”
四喜心有不甘,卻還是答應道:“四喜,都聽幹娘的。”
幾人重新合計後,還是決定按照四喜編的故事行事,畢竟她更了解如今的山頂。
四喜熟練的吹了聲口哨,這才招呼他們前行。剛踏入山頂的土地,不知從哪兒冒出兩隻狼來,朝她拼命搖尾巴。
四喜摸了摸其中一隻的頭頂,跟順毛似的,接着便吩咐道:“去,告訴山主,我帶了貴客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