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幾人就聽不到四喜的控訴了。
“阿姊坐,一路勞累了,這些都是我殿裡做的,味道不會比你從前在宮裡吃的差,嘗嘗。”
阿璃看了看四喜,鶴栖又道:“想來她精力旺盛,一時半會兒說不完。聽着煩,我又不能一拳将她打死,不過立個困住她的結界罷了,沒有傷害。”
說完,鶴栖又擡了擡手指,施法讓鸢璃坐下,又讓茶杯自個兒飛到她手裡。
茶溯洵道:“四喜聽得到我們說什麼嗎?”
“聽不到。”
“好,但小心隔牆有耳,咱們還是通靈傳音說吧。”
鶴栖點了點頭,運了點自己的法力到他們三人杯中,示意他們喝下。
三人嘴唇剛碰到茶杯,茶水浸濕嘴唇的瞬間,屋子發生變化,眼前皆是一片風景秀美的綠草地,草地上開着野花,蝴蝶飛舞。
圍坐的木桌還是屋内的那一張,但桌旁憑空出現一顆參天的茂盛桃樹。微風拂過,漫天桃花落下,花瓣飄零正好落于鸢璃杯中,泛起微弱的漣漪,真實得緊。
望着周邊的美景,宿泱不禁感歎:“真美啊,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這些都是幻境罷了,我們其實都還在屋中,世間并不存在這樣的地方。”
宿泱被這幻境所驚豔,他心想,若他也能變幻出這幻境,當年大家的日子興許也會更快樂些。
亦或者,他能用這幻境讓有有再見到幸以。
他不禁佩服道:“魔君修為術法了得,在下實在敬佩。”
“想學嗎?我教你。”
“想!果真嗎?魔君!”
宿泱激動得就差要跪下感謝他了。
“君無戲言,等我得空閑給你傳信喚你來學,但是不能用來害人。”
宿泱猛地點頭,認真嚴肅道:“這是定然的。如我用來害人,魔君可随時派人來取我性命,我絕不反抗。”
鶴栖點了點頭,随後道:“說正事,咱們還是商榷商榷接下來的計劃。我認為,既然和邪淵扯上了關系,那就必須徹查到底。懸崖下有沒有妖邪,我下去一看便知。”
鸢璃道:“若是那妖邪,根本不在懸崖下呢?鶴栖,四喜說得對。若妖邪和月娘并非同夥,月娘為了自保地位威勢,絕不可能容許妖邪這般猖狂。那既是同夥,又怎麼可能真的将他的藏身之地告訴我們呢?興許,她就等着我們下懸崖,成甕中之鼈。”
“那阿姊覺得我們該如何行事呢?”
“我倒是有一計,不過有些蠢笨,恐怕大家也多少都有些不願意。”
“破疑之際,哪有什麼個人願不願意的,你說。”
鸢璃将自己的計劃詳細告知三人,本以為鶴栖會有些不願,誰料他竟毫不猶豫一口答應。經四人讨論修改計劃後,便脫離了幻境,開始實施。
鶴栖解開困住四喜的結界,四喜的控訴再次響徹整個房間。
鸢璃制止她道:“四喜,夠了。不管他因何緣由肯帶你回魔界,都比你孤身在外闖蕩沒個依靠要好得多。話不中聽,但你的确很弱。外面的生存法則與這月氓山全然不同,月氓山這一套在外面行不通。先輩之過,你受牽連,的确無辜,然則,憑你母親姓辜,憑你真身是豬獾,多得是的人想要你命。”
“我知道了幹娘,我會聽你的話。但是,我真的不相信我娘那樣好的人會是什麼餘孽之後。我甘願以任何荒唐的理由死去,也絕計不能以辜氏餘孽之後的身份死去,我不能連累娘死後都要扣上這污名。”
鸢璃還未開口安撫,鶴栖就搶先一步開口說道:“你的身份我會調查清楚,隻有事實說話,不會存在扣污名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