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已過半,階段性獎勵領取中,請宿主再接再厲,調查背後的真相!】
系統語調平緩的播報着,時媱聽着背景音中硬币掉落與歡快的吹拉彈奏聲,有些無力的扯了扯嘴角。
非得這個時候嗎?
非得這個音效嗎!
許久未曾推動的支線任務終于過半了,她是高興,這說明現在獲取的,是十分有價值的線索;可此時的局勢,它和這音效不配啊。
簡直是大大的不利。
她蹲在窗戶下面,怅然的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看着直沖而來的劍柄,醞釀着。
如果說是誤入,這個侍衛信嗎?
如果說沒偷聽,裡面的人信嗎?
他們,能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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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炷香前,時媱帶着許巧兒從被囚禁的地方往外逃,可距離她們最近的那個門外,有三五隻野狼把守着。
為求穩妥,兩個人決定另尋出路。
可園子占地不小,又刻意造了不少野趣,亭台樓閣,亂石穿盈,非常的不好走。兩個人彎彎繞繞,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迷了路。
好不容易從中走出來,卻發現越走越深,連最外圍的灰瓦白牆都看不到了。
時媱犯了難,斂息符的生效時間不到半個時辰,再不離開極有可能被那聰慧的不得了的狼妖嗅到。
她決定再找間屋子藏起來——
也就是這個想法,造成了現如今的這一幕。誰能想到,竟然在這種地方還能遇到老熟人啊?!
好不容易找到個屋子,裡面竟然有人;有人就算了,裡面說話的竟然還是藏身已久,遲遲未尋到下落的王闊。
有了意外之喜,時媱連忙拉着許巧兒偷聽起來。可正聽到關鍵,斂息符失了效。
又偏偏在這個時候,被正正趕來抵禦妖物的侍衛瞧見!
是不是有點兒太倒黴了?
時媱有些懊惱的皺了一下鼻子。
她萬是不想被裡面的王闊看到,沒有絲毫停頓,拉起許巧兒就往後跑。
她有預感,若是被王闊發現自己,定沒有好果子吃。最好的結果是他拿自己威脅祁晟,最壞的結果,大概就是直接抹脖子了。
畢竟死人的嘴才是最嚴的。
“抓住她,别讓她們跑了。”
身後的侍衛窮追不舍,可更令時媱感到絕望的,是前面拐角處,出現了個更熟悉的身影。
屬于剛剛闊别的那種……
時媱無語凝噎,拽着許巧兒扭頭就往回跑。她邊跑邊喊:“救命啊,是妖,是妖。侍衛大哥,快救我們。”
許巧兒被她帶的一個趔趄,眼中不禁泛起了淚水,也算是“演得”有模有樣。
侍衛聞言,越過她們,迎向了銀狼。
他們倒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這兩個女子是幹什麼的,為何能出現在這裡,他們一清二楚。隻是抓住她們,遠沒有殺掉妖物,護住這片院子重要的多。
畢竟,林榮軒的命,要比其他重要的多。他死了,誰也活不成。
可顯然,這些侍衛低估了狼妖的水平,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落在了下風。
慘叫聲不絕于耳,時媱和許巧兒也逐漸被逼到了正門前。
聽着外面遲遲未解決的嘈雜聲,林榮軒有些不快的站起身,推開房門。
突來的陽光叫屋内的王闊眼睛一眯,待看清外面的人後,猛地站起身。
怎麼會是她!
王闊快步往前,又頓住腳步,躲在了暗處。他眼中閃過狠厲:“林公子,殺了那個身穿藍襖的女子,她是鎮妖司的人,和祁晟關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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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甯街,客棧二樓。
“這些是阿媱的發飾,絕不會錯。”程思嘉目光沉重的看着手中的東西,語氣透着肯定。
魏明澤将紙條和飛镖放回桌子上,颦眉:“那這上面所言非虛,阿媱姑娘的确是被綁架了,隻是……不應該啊,她整日和指揮使待在一起,怎麼會出事,不會是惡作劇,或者是調虎離山之計吧。”
他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坐在外面的狐妖兩姐妹。
這些日子,不時有人守在外面。
顯然是盯上了這塊肥肉,想要分一杯羹。興許是見遊說不成,打算來強的。
程思嘉搖搖頭:“或許,但上次我去見阿媱,指揮使就未在她身邊,而且……最近阿媱和一樁案子纏得緊,我有點兒擔心。”
“那你就去看看。”魏明澤道,“我守在這裡,你去找指揮使确認,若是假的能安心,若是真的,就盡快把阿媱妹子救出來。”
“好!”程思嘉握緊了紙條,“我這就去。”
來不及多想,她直奔廣明巷。
幾次敲響大門,裡面都沒人出來,程思嘉開始有些焦急,手中越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