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顧楓晚可能是屬忍者神龜的,這麼能忍?
她都打卡幾天了,他怎麼還沒和老班說掉位置的事?
别啊!他認命了,她還沒有呢!
還沒等她想着作妖,一次班主任突擊窗口探頭,顧楓晚幫她躲過了一劫。
她當時正看到男女主因為誤會分開難受呢,被顧楓晚打斷。前一秒她覺得顧楓晚這人有病,打擾人看小說沒道德!後一秒她覺得有病的是她,顧楓晚簡直是個發光的得道高僧。
下課後,她一邊唾棄自己之前的想法,一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然後她發現顧楓晚同他看上去一樣好相處,說兩句好話嘴角的弧度就壓不住了。
她覺得她終于找到和顧楓晚溝通的正确方式。
都說實踐是驗證真理的唯一途徑,所以第二日她立刻拿着英語卷子試探。
果然顧楓晚嘴上說教,身體卻很誠實的将卷子給她了。
那一刻,拿卷子的顧楓晚整個人都在發光啊!
啊!神聖的光芒啊!
她的英語有救了!
班主任是對的!
是她淺薄了!
她認錯!
有錯就改,善莫大焉!
發現了顧楓晚的使用守則,蕭君湘自也善于應用。日子變的舒心起來,她忽然覺得其實和男生當同桌也沒什麼。
所以某天見顧楓晚沒帶傘,出于人道主義,她對他招了招手,示意可以送他一程。
她果然是個有同學愛的好人!
不過顧楓晚像是有那個大病,拿個傘都拿不穩,拿不穩就别搶啊!
這要是打傘還淋濕了,孬不孬?她就問孬不孬?
但有句古話叫喊都喊了。
她都已經喊人來打傘,也不能半道給他丢了,那不是幫忙,那是結仇!
她的英語還指望這家夥呢!
他們做值日,回去的路上人很少,她有些無聊,尤其是兩個人走路太安靜了,她有種渾身刺撓的感覺。
但是對方不說話,隻能她找話題。
還好這家夥還有點眼力見,知道這傘是誰的,知道是誰送他回家,知道該給面子的捧場。
她很滿意。
至于具體說了什麼?
不好意思,她廢話多,她哪還記得?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送他回家,讓他發現她是一個優秀的好同學,兩人的關系好了起來。
和她同别的同學差不多,大家都互幫互助,她本來沒太在意。
直到有女生讓她幫忙送情書,她才恍惚,她這個同桌是校草啊!
真神奇,他居然是校草?
感覺和别的同學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别啊?
不過是校草也好,她喜歡遞情書的這份兼職。
不過顧楓晚似乎不太喜歡,原本她以為他眼紅她的兼職,她還想着不行他倆五五分?
結果他居然搞壟斷?還是反向的?
很好,她喜歡!
不就是幫忙拒絕嗎?
拒絕的同時,因為她會安慰人,女生有時候還是會将零嘴給她。
一份工兩份工資,完美!
她每天都樂得合不攏嘴,然後就發現自己長胖了。
她覺得這個鍋顧楓晚要占百分之九十,剩下百分之十是那些小姐姐的。
她?
她能有什麼問題?
她隻是怕那些零嘴扔了浪費了啊!
老祖宗說日子不能太美,太美後總要倒下黴。
老祖宗還說好奇害死貓。
所以當時她在看到顧楓晚一大中午跑去後面廢墟時就不該好奇跟上去,結果她腿賤。
跟上去就算了,一看顧楓晚心情不好,她應該走的。
但是她嘴賤。
她非要問,問問問,問個大頭鬼?
其實剛問完她就後悔了,不太禮貌。
他們隻是普通同學,她不該窺探這些的。
她其實已經給他找了台階,她都打算說沒事,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獨自消化的事。
但她萬萬沒想到顧楓晚居然真的和她說了?
雖然聽完後她覺得就這?
不過本着人道主義,她還是安慰顧楓晚。
那天的陽光并不熱烈,她側頭看着躺着石闆上的顧楓晚,似乎有些明了他為什麼會被叫校草。
這種感覺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格外深刻,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