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不過還不等她理清楚,顧楓晚就移開了目光,她又感覺不到了。
真奇怪。
她擡手撫上胸口,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又感覺不出來究竟哪裡不對勁。
她不由問顧楓晚剛剛有沒有奇怪的感覺?
他有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過顧楓晚好像太過沉浸在自己傷心世界了。
她環顧四周,忍不住道要不還是先回去吧?這裡太偏了,她剛心髒跳的都有點快了,她覺得應該是她的第六感給她預警了。
但瞧着還回不過神的顧楓晚,她想了想應該是她想多畢竟現在可是唯物主義世界,而且還大中午的。
許是因為這次的聊天,她發現顧楓晚沒有他看上去的那麼無懈可擊。
誰能想到有着一米八大高個的學霸居然怕鬼?
雖然她膽子也沒說大到哪裡去,但肯定比他的大。
看着低下頭耳尖泛紅的顧楓晚,蕭君湘手比腦子快的握住了他帶着顫抖的手。
剛碰到他的那一瞬,她清楚的看到他瞳孔地震,像是隻明顯被吓的一抖的狗狗。
她忍住嘴角的笑意,輕拍他的手安撫他。
拍着拍着,她就覺得,嘶,這家夥的手好大,手感好好。
摸起來好舒服。
但這是能說的嗎?
甚至她都不能表現出來,不然覺得好奇怪。
不過以後每次老師詢問放什麼電影她都起哄放恐怖片,然後再假惺惺的和顧楓晚說,哎呀不好意思,忘記你不敢看了。
随後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摸手手了。
好在那時候顧楓晚蠢得很,也可能是她優秀的演技折服了他,他一直沒有懷疑。
想到這蕭君湘忍不住輕咳一聲,往事不堪回首,以前沒刻意想,如今一想,她就忍不住震驚,她lsp的本質那麼小的時候就有苗頭了?
希望顧楓晚别記得,不然真是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這讓她以後怎麼理直氣壯的吵架?
“你就隻是安慰了兩句?”
“對呀,”聽到江落的反問,蕭君湘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是硬着頭皮道,“詩寶應該也知道,我上學那會可助人為樂。”
“這是真的,”沈詩晴沒懷疑,“她那時候書包和叮當貓的百寶口袋一樣,什麼都有。大家都喜歡問她借東西。”
不過江落并沒有給蕭君湘帶偏,而是緩緩道:“嘴上安慰兩句和拉着手安慰可不一樣。”
心咯噔一下,蕭君湘瞳孔放大,“顧楓晚和你說的?”
這事就她和顧楓晚知道,她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個lsp,所以隻能是顧楓晚說的。
她忍不住道:“呵,這家夥記什麼不好?就記得我占他便宜!”
“拉手?占便宜?”沈詩晴不可置信的看向蕭君湘,“你當年到底幹了什麼?”
“我……”蕭君湘一時語塞,最後自暴自棄道,“好吧,就是他手又長又好看,我摸了兩把。可我手也很好摸啊!頂多扯平了。”
這是扯平了的問題嗎?
看着蕭君湘,沈詩晴隻覺得一陣無語。
心動以為是鬧鬼?貪圖人家美色又給她扯平了?她到要聽聽,她還有什麼騷操作。
還有什麼?
沒有什麼了,她偶然一次放學回去的路上發現東西忘拿了,不由折回去。
她忽然聽到教室裡有幾個男生在說笑。
其中一個問顧楓晚,班長,我看你最近和蕭君湘走的有點近,你不會喜歡她吧?
喜歡誰?蕭君湘?哈哈哈,班長又不是受虐狂喜歡那個母夜叉?
她當時沒想那麼多,剛要一腳踹開那扇門讓這群男生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的時候,她聽到了顧楓晚的聲音。
他說,怎麼可能。
短短四個字,她的動作卻突然停下來。
她聽到其他男生笑着問真的嗎?
而顧楓晚的聲音帶着不耐煩,不打球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男生立刻求饒,說打球的。
另外的男生也勸解道,都别說了,班長和蕭君湘坐已經夠倒黴的了,你們别火上澆油了。
其實蕭君湘知道男生們不過是開個玩笑,畢竟她平常性子就這樣,雖然經常和男生動手,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樣的玩笑她開的起。
就好比後面楊晨和她同桌,也是故意抱着書包不下坐,像班上有同學甚至笑道,蕭君湘你這樣以後怕是要找不到對象。
明明都是開玩笑的話,不過蕭君湘第一次覺得有點不舒服,她想可能是因為這是在背後議論,所以性質變了?
亦或者說她以為她和顧楓晚已經比普通同學的關系更好一點,他們應該是朋友了?
還是說這次他們讨論的語氣和平常的不太一樣?
她不知道,她隻是潛意識的沒有進去,轉而下樓了。
第二天她沒有再和顧楓晚打招呼,她覺得他其實沒錯,他不喜歡她很正常啊!
他們隻是同學。
可她就是心裡不舒服。
但她不想顧楓晚發現她的不舒服,所以在顧楓晚側頭低聲詢問的時候她随口說了句肚子疼,沒力氣。
她沒有看顧楓晚,自然不知道他發紅的耳朵。
下課後,顧楓晚一陣風般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