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無論什麼時候的你，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投身時空魔法的懷抱……這東西有什麼好的？”

萊羅爾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斯萊特林也不追問，半閉着眼睛，慵懶開口道：“這樣吧，我給你三個提問的機會，你問我回答。”

萊羅爾的呼吸微微一窒，他知道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自己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問。

他想了大概能有一分鐘的時間，才開口道：“請問——曾經的我是否真的可以穿越時空？”

斯萊特林用手支撐着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吐出一個詞：“可以。”

頓了頓，他補充道：“某種程度上……可以。”

萊羅爾繼續開口：“那麼……時空是否是可以，嗯，可以看見的？或者說是感受到的？”

斯萊特林并不驚訝他的問題，依舊淡漠開口：“對。”

萊羅爾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怎麼做才能穿越時空？”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回答。

周圍靜得可怕，萊羅爾甚至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輕微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聲。

他看見斯萊特林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極為複雜，但最後，他還是說道：

“——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我并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怎麼可能？！”萊羅爾下意識反駁道，“你不是和‘我’有過合作麼？你會不知道？”

薩拉查笑了起來。

“你覺得……就算是憑你現在的性子，你會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更何況是之前的你？！”

萊羅爾沉默下來，他自己心中已經明白了答案。

他雖然不了解曾經的自己，但哪怕是現在，作為明面上的“穿越者”，自己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或許他也不會選擇和同樣實力強勁的合作夥伴袒露底牌。這是極其不明智且愚蠢的舉動。

“我可以補償你一個問題。”薩拉查低聲說道，“你可以再問我一件事情。”

萊羅爾這一次想了很久，終于問道：

“那……時空的盡頭……或許說是真相的終末，究竟是什麼？”

薩拉查似乎有些詫異。

“我以為你知道的……”他喃喃自語，“原來你被奪走這部分的記憶……”

薩拉查的表情忽然變得極為有趣起來。

“你不知道？——答案就是，‘神國’啊！”

***

萊羅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才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

神國？那是什麼？薩拉查先生你是不是走錯頻道了？？？

在他疑惑不解的眼神之下，薩拉查的心情似乎終于有了回升。

“好了、好了——”他站了起來，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三個問題我都回答完了——你可以滾了小鬼。”

萊羅爾被對方這麼直接的趕人态度弄得有些無語，但他還是感激對方給予自己的幫助，微微欠身。

“感謝您的仁慈與善意。”

薩拉查似乎聽到了笑話一般，忍不住笑了一聲。

“仁慈？善意？哈——”

“多少年沒有人用這麼可笑的詞語形容我了。”

萊羅爾沒有在意對方明裡暗裡的冷嘲熱諷。

“小鬼……這種詞語可不适合用在我的身上，或者說其他幾個創始人身上都沒有這種東西。——我猜現在的蠢巫師一定還在紀念他們的偉大和光明——呵，一群比我還要虛僞的家夥，偏偏要貪圖這種後世的好名聲。”

薩拉查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語氣中帶着些許的笑意。

“一切都是有利可圖的，小家夥——一切幫助和投資都是要回報的。”

“很幸運，你應給予我的報酬已經有人給你付了。所以你不再欠我什麼。”

再一次聽見自己的欠債被不知名大佬給支付了，萊羅爾有一次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過既然斯萊特林上一次不願意回答，這一次萊羅爾也就不在浪費口舌多去詢問。

反正不可能是菲利普斯那個家夥……

斯萊特林伸了一個懶腰，“好了——那個家夥留給你的東西就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