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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醫女破案後被小狗賴上了 > 第51章 狼子野心

第51章 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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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阿沅,倒是不似平日那般嘴笨了。白芷蘭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接話,隻得幹巴巴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然而,電光石火之間,愈多的疑慮自腦海中浮現,思緒不由自主地轉回昨日的玉津園,那些未解的線索和謎團重新湧上心頭。一個晚上過去,她的心緒漸趨平複,已然有了直面一切的勇氣。

憶及昨日午後,二人閑坐于房中,阿沅忽然說頭疼頭暈,白芷蘭起先以為是被自己那一下打的。然細思之後種種,阿沅當時應是食了下有迷藥的糕點,是以藥性發作。

随後她自己亦因迷藥昏厥,可她短暫醒轉之際,阿沅的表現有些怪怪的。

最初,她還以為阿沅徹底傻了,但按照之後鄭凝的說法……

——阿沅似乎變聰明了。

白芷蘭回想起華威被殺一案案的種種細節,仿佛曾被她刻意忽視的某些事,正悄然顯現:

鄭凝和姚若琰的那番話、東海郡王府的複仇、蘇見山的意氣用事,以及阿沅提出的計劃……一樁樁一件件在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

白芷蘭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她蓦地靠近阿沅,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目光銳利地盯着他,語氣嚴肅:

“阿沅,你昨天遇到鄭凝後,究竟做了什麼?離開玉津園後又去了哪裡?”

阿沅被這突如其來的逼問弄得一愣,眼神閃爍,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白芷蘭并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繼續追問道:“你的記憶,究竟恢複了多少了?”

在被揪着耳朵威逼利誘之下,阿沅無聲抗拒片刻,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那日之事:

他趁華威去取糕點之時,潛入華威房内,藏身于床下。不久,華威與鄭凝一同進來,二人争執幾句後,華威欲對鄭凝不軌,阿沅便從床底鑽出,将華威打暈。

之後,他換上華威的衣服,僞裝成華威接了茶水。再将衣物脫下來給被打暈的華威穿回去。

至此,與鄭凝所述無異。

此時,屋外忽有人敲門,阿沅擔心來人進屋,便再次躲回床下。但那人最終卻并未入屋。

白芷蘭稍一思索:那時應當恰好是黃韶文在敲門。

待敲門者離去,阿沅又從床底爬出,故意翻亂房間,僞造成強盜入室之狀。

正要依照與鄭凝的約定,一劍殺了華威時,阿沅卻驟感頭疼,緩過來時,竟想不起自己為何非要殺了華威。

他想起白芷蘭曾說,若在萱茗院殺人定會招緻嫌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他是從背後打暈的華威,因此華威并未見到他的容貌,倒不如就把一切都推給盜賊。

于是,阿沅放棄了殺華威,翻窗而逃。但仍是依約将财物賣至當鋪,假作盜賊銷贓。

事畢,他原打算回玉津園,卻忽覺頭暈腦漲,劇痛難忍,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已躺在一家客棧的房内。先前記憶零散模糊,唯餘大概情形。

見天色已暗,他以為白芷蘭一行已赴宮宴,便沒有再返回玉津園,而是回了醫館等候。

直到白芷蘭去皇宮路上經停醫館,二人再度相逢,随她返回玉津園,阿沅方知華威已死。

白芷蘭捕捉到一絲不對勁,問:“你最初為何潛入華威屋中,意欲刺殺?”

阿沅垂下眼簾,聲音低啞:“我忘了。”

“鄭凝說,你主動提出合作殺華威,隻因北燕與淮陽侯府有世仇,是也不是?”

阿沅眉頭微蹙,“不記得了。”

白芷蘭追問:“你後來把那些值錢之物賣去了哪家當鋪?可有讓人看到你的臉?”

阿沅按住額角,面色驟白,似乎極力壓制頭中的隐痛:“我……想不起來了,似乎是東市。”

見他捂着頭直冒冷汗,神情痛苦,白芷蘭終究是心軟了,忙将他扶回房内卧床躺下。

探脈時覺他脈象紊亂,白芷蘭遂取出銀針為他行針療治。

一炷香後,白芷蘭看着阿沅的神色漸漸平和下來,便用手帕輕輕拭去他額角的汗珠,柔聲問:“現在感覺如何?好些了嗎?”

阿沅緩緩睜眼,目光迷茫而空洞,半晌不語。白芷蘭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卻被他猛地握住手腕。

阿沅倏地坐起,定定地看了她許久,直到白芷蘭欲再為他施針時,他才輕聲道:

“不必,我好多了。”

白芷蘭終于松了口氣,雖有疑慮,卻不忍再逼問,隻輕聲叮囑:

“淮陽侯府此刻定然在全力追捕那所謂的盜賊,當鋪掌櫃或許已記住了你的模樣。安全起見,近幾日你莫要再出門了。”

阿沅微微點頭,低聲道:“對不起,小姐,給你添麻煩了。”

白芷蘭柔聲寬慰:“這并非你的過錯。”

她遲疑片刻,終究忍不住問道:“那你可還記得……昨夜我們逛完夜市後,可曾回過醫館?”

阿沅搖頭,“你之前說了要回白府的。”

白芷蘭心想:看來昨晚隻是親了,并未做出其他越軌之事。

想到此,她心情有些複雜——自己昨夜醉酒後,竟然做了一個與阿沅春宵一度的荒唐夢。

她尴尬道:“昨晚……我喝多了,冒犯你了,抱歉。”

阿沅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困惑:“小姐并未對我做冒犯之事。”

白芷蘭望着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實在是不知他到底有沒有開竅。

她從前一直相信阿沅對自己是有情的,可又想到阿沅平日種種似孩童般單純的行為,總擔心他隻是因為失憶了,又有些“傻”,對自己生出了依賴之心。

而自己卻把這種“依賴”誤認成了“喜歡”,以緻酒後沖動,輕薄了他。

白芷蘭暗歎,阿沅年紀本就小她幾歲,如今腦子壞着,恐怕心智更加年幼了。若繼續同他這般下去,豈非……一樹梨花壓海棠?

若真有情,也需等他記憶心智完全恢複再說。

她輕歎一聲,郁悶道:“昨夜之事,你便當作從未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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