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聲尖叫從林子裡傳來,還夾雜着窸窸窣窣的聲音。
顧不得那麼多。
“苗青,把外面圍好,甯可錯殺也不放過!”李希言說完立即拔刀沖了進去。
容朗見狀馬上推開了身邊的瑞王也跟了進去。
耳邊的尖叫時不時響起,給李希言指明了方向。
她腳步向左邊一拐,穿過幾顆矮小的樹苗。
面前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山溝。
不深,隻有一人高,不寬,隻有八尺寬。
這山溝位置很巧妙,一邊高一邊低,恰好能遮住這邊的視線,隻能從對面看過來。
可是聲音就在山溝後。
趕上來的容朗停在她身邊:“人就在後面?”
“能過去嗎?”有個幫手總比沒有好。
容朗一瞬間就像是充了氣一樣,挺起胸膛:“怎麼不行?!”
李希言沒有意識到自己算是關懷的話有些瞧不起人的意味,自顧自向後退了幾步,蓄力一沖躍了過去。
為了證明自己,容朗也不甘示弱,腳尖一點也過了山溝。
二人一過山溝,面前就是一塊樹林稀疏的平地。
隻見,葛淵滿身是血,艱難地借着樹木躲避着另外四人的追殺。
張山手上的劍還在滴血。
二人立即動手。
李希言直接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張山面前。
張山臉上猙獰的笑還未消失,眼睛已經鼓了起來。
他一心滅口,根本沒有注意到二人的接近!
李希言一刀刺出,将他逼退幾步,給予身後的容朗拉開葛淵的時機。
“真是人不可貌相。”李希言将刀一撇,“我還以為你們二人是葛淵為主呢。”
張山和幾個親信連連後退。
“那是李少使自己看走了眼。”
眼風瞟到身後的人已經遠離戰局。
李希言不再拖延時間,長刀橫截住幾人。
一瞬間,四人身上全部挂彩。
張山捂着傷口,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希言。
他聽說過此人的名頭,也知道她的師父是那個半仙似的國師,可是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才二十多的年輕人能有這樣恐怖的實力。
愣神的那一刻,李希言再次劈下一刀。
張山也不是什麼花架子,立即閃身,可是他身邊的親信就沒有這樣的本事,直接被劈中了肩膀。
經驗豐富的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不是對手,轉身就跑,想要鑽進旁邊茂密的林子躲藏。
李希言老早就預料到了他的路線。
向左一扭身,直接以刀柄敲中了他的後腦勺。
張山雙腿一軟,隻感到後腦一陣劇痛就暈了過去。
收拾完張山,另外三人就更簡單了。
他們想要束手就擒,李希言卻沒給機會,直接轉身一人一手刀,把人都弄暈了過去。
“好了,回去吧。”
葛淵傷得并不重,第二日一早就醒來了。
怕他真死了,他暫時被安置在一座被嚴密看管的小院裡。
李希言得到消息,推開門,走了進去。
身後是容朗和瑞王。
看着還是面無表情的李希言,葛淵報之一笑。
“李少使這是來審問我了?”
李希言找了個位置坐下:“所以,乖乖招供。”
瑞王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容朗一把按住。
他小聲警告:“你老實點,别記吃不記打。李少使正在辦正事。”
瑞王也知道李希言的性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平時惹她可以,踩底線會被折騰得生不如死。
這兒還不沒人向着他!
葛淵看着叔侄倆的互動,笑容變得非常複雜。
察覺到他的異常,李希言明了。
“怎麼?想起被你們害死的大哥和要殺你的二哥了?”
話少但是總能準确戳死别人的李希言成功的讓葛淵差點哭出來。
“李少使何必如此刻薄。”他收回視線,老實了不少,“您問吧,我都說。”
“從劫殺船隻說起。”
“那要從很久之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