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望書摸了摸癟癟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确實有點餓了……”
李希言最看不得被人餓着,尤其是對方還讓她想起了小和尚。
“食色性也,王爺不必覺得害羞,下官也沒吃飯,不如一起?”
“好……”蒙望書腼腆一笑,“李少使和話本裡一樣好呢……”
站在一旁的容朗眯了眯眼,他心裡感到了危機。
三人回到客棧,直接回了容朗的房間。
容朗去廚房拿了一食盒吃食立即回了房。
不能讓他們單獨相處!
“小王子。”他擠出一個笑,“你今晚委屈委屈,和我睡一個屋。”
蒙望書心思單純,眼神直往食盒上打轉:“沒事的沒事的……”
容朗把吃食都擺上,順勢貼着李希言坐下。
“快吃吧,小王子。”
蒙望書本就不是拘禮之人,直接拿起筷子就開吃。
這大口大口的……
是真餓着了。
李希言把手邊的茶盞往前推了推。
“慢點……”
容朗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他現在是明白了,姐姐是把這個破王子當作替身了!
正牌貨就在眼前!看這個西貝貨做什麼!
灼灼的目光讓李希言有所察覺,她擡起頭,正瞧見容朗鼓着臉盯着她。
沒來由地的心虛讓李希言口不擇言:“你也餓了?”
容朗笑得猙獰:“不餓,姐姐你呢?”
李希言搖頭。
頭疼都來不及。
“姐姐?”蒙望書艱難咽下一口飯,“你怎麼叫她姐姐啊?是大晉的皇帝陛下準備認她做義妹嗎?”
容朗臉皮再厚也尴尬了一下。
“小王子慢慢吃。”他把紅燒肉往前推了推,熱情招呼着,“多吃點。”
少說話!
蒙望書哪裡對付得了他,隻覺得這長樂王人真好!
時間已經不早了,李希言站起身:“我先回房了,明早小王子換身衣服就和我們去章家吧。”
蒙望書忙不疊地點頭,卻實在放不下筷子。
天可憐見的,他已經半個月沒吃頓正經飯了!
容朗立即跟着出去。
“你跟上來做什麼?”李希言不好在走廊和他掰扯,一把将他拽進屋内。
容朗靠在門上:“我就是覺得這個小子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李希言滿不在乎:“所以呢?”
“王室裡就沒有單純的,除非腦子有問題……”容朗叉腰。
李希言卻忽然低着頭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容朗一下卡了殼。
“王爺自己呢?”李希言玩味一笑。
容朗揮了揮袖子:“那……那不一樣!”
他還是要維護他單純的形象,不然以後怎麼……怎麼……不對!他本來就很單純很幹淨很潔身自好不髒!
李希言哪裡猜得到他想到了什麼,隻縱容般地含糊了過去:“是是是,王爺和他們都不一樣。”
“那是!”容朗歡歡喜喜貼着她坐了下來。
“明日去章府就直接把人交過去?可還要插手?”
容朗想得很清楚:“插手更有利些。”
“為何?”
“你不覺得這個小子在當和尚很奇怪嗎?哪家王子去當和尚,南诏再崇尚佛教也不至于如此吧?”
李希言努力壓住嘴角。
正在侃侃而談的容朗也反應了過來。
這話他來說,是有點滑稽……
他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是說情況不一樣。我覺着這個雲南王有立幼子為儲君的意思。”
“大王子今年四十二,二王子三十多,立幼子?”
“現任雲南王幼時也在寺廟中修行過數年,如今崇聖寺的主持就是他當年的師父。他登基之初,這一層身份讓他獲得了極大的來自百姓的支持。”
“他讓幼子修行也是為此?”
“不然呢?”容朗分析道,“你覺得他上位好不好?”
“自然是好。看得出來,他很親近章家對大晉也頗有好感,腦子簡單還不像他大哥二哥那樣厲害,是個極好的人選。”
“所以,此事,我們必須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