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小姐……額先生，歡迎光臨！”

“一個卡座。”

亮紫的燈光在頭頂閃爍，節奏強烈的音樂敲得心髒噔噔作響。

“你需要幾号牛郎為您服務？”

“第一次來，有推薦麼？”賀年随手翻看着介紹冊。

“看您需求偏好，喜歡外貌硬朗的可以選擇3号米塔爾，喜歡長相柔和的話建議16号，7号比較擅長聊天，15号相對沉默……”

“我不喜歡太硬朗的長相。”腦海中莫名浮現出米霍克的臉，賀年打了個寒顫。

對着一張和他相似的臉的話，還玩毛啊，吓都吓死了好嗎？

“這個吧。”賀年指着一個五官秀氣的頭像說：“9号，赫拉達奇。”

“好的先生。”

很快，一個文靜瘦弱是身影走入卡座。他不高，在人均2米的海賊世界裡隻有1米7左右，很瘦，穿着白襯衫。

“你好先生，我是赫拉達奇。”

賀年不說話，隻是手肘撐着腦袋看他。他有些自卑，始終不太敢看自己的眼睛。

“你入行多久了？”

“1個月。”

賀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赫拉達奇的臉迅速變紅，紅到耳朵尖都要熟透了。

“為什麼幹這個？”

赫拉達奇沉默半晌：“還債。”

“哦。”摸臉的手慢慢轉到後腦勺，賀年揉了揉他的頭。

附近就是賭場，她迅速腦補出對方的身世背景——

好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破碎的他。

龍國人有向來有兩大愛好，一是拉良家婦女下水，二是勸風塵女子從良。

“會喝酒麼？”

“會一點。”

賀年打了個響指：“兩瓶高度朗姆。”

她撬開其中一瓶的蓋子，倒了滿滿兩大杯推倒赫拉達奇面前：“喝。”

她承認自己有點變态，但對方柔弱的模樣卻讓她忍不住地想欺負。

赫拉達奇拿起一杯朗姆酒，閉上眼灌了下去，由于喝太快中途還嗆了一下。接着是第二杯，他臉上迅速泛起酡紅。

賀年覺得還不夠。她幹脆掰起赫拉達奇的腦袋，将酒瓶對着他的嘴灌下去。

他皺着眉，表情很是痛苦，喉結快速湧動，來不及吞咽下去的金黃色酒液順着嘴角流出。

賀年手指按在赫拉達奇耳後的敏感地帶緩慢揉搓。

不知不覺間，赫拉達奇的臉變成了米霍克的臉，賀年眯着眼，享受着世界第一大劍豪痛苦的表情。

然後她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哆嗦一下，放開了摁住赫拉達奇的手。

她剛剛在想些什麼！太可怕了，簡直膽大包天，她竟然想亵渎米霍克！艹，真是瘋了瘋了！

再反應一下，賀年突然就有點生氣。

靠，想想都不行嗎？賀年，你他媽膽子真小！

“喝，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她冷着臉對赫拉達奇開口。

柔弱的男孩不知道哪裡惹到了賀年，他躲閃着眼神默默喝掉了全部的酒。

“服務員，開個房間。”賀年招了招手。

赫拉達奇眼眸微顫。

“去洗澡。”賀年把他推進浴室。

“需要……需要灌腸嗎？”赫拉達奇的聲音細弱蚊吟。

“……”

賀年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孩子想哪去了？

“看來你懂得挺多啊？不用，洗完穿好衣服出來。”賀年撲進柔軟的被子裡。

洗過澡的少年濕漉漉的，有股子沐浴露的香味。

“來，我教你跳舞啊，跟着我唱：兩隻老虎愛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蘿蔔，我和小鴨子學走路，童年是最美的禮物……”

“快樂池塘栽種了，夢想就變成海洋，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樣唱得響亮……”

“像一顆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飄搖……”

賀年看着醉酒的少年又唱又跳，腦子裡全是米霍克的臉。就這樣折騰到後半夜，赫拉達奇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賀年走過去盯着他的臉看了會。

終究不是米霍克，無趣。

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看看米霍克那張萬年冰山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她拍拍赫拉達奇的臉：“喂，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