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電梯抵達一樓,開門,外頭正好是某個留着莫西幹發型的嚴肅中将。
波魯薩利諾挑眉:“真巧耶~”
薩卡斯基冷哼一聲,大步邁出,波魯薩利諾緊随其後。
鼯鼠走進電梯,看着漸行漸遠的兩道身影,感覺莫名其妙。
他不記得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兩位啊?
細細思索着自己這段時間的言行,鼯鼠本就嚴肅的表情愈發得嚴肅。
作為一個新晉中将,他決定日後要更加謹言慎行,尤其在即将晉升的老牌中将前。
職場果然比戰場要難混。
……
時間回到現在。
賀年眼看着熟悉的軍艦航行向熟悉的海域,停靠在熟悉的支部港口。
她抽了抽眼角。
兜兜轉轉結果還是回到了這裡,真他媽操蛋啊。
這操蛋的人生!
“新兵集結!”
聽到号令,賀年跑向軍艦口。幾十個穿嶄新隊服的新兵們混亂地擁擠在一塊,半天才勉強排出個隊形。
位于最前方負責指揮新兵的海兵望着這支參差不齊的隊伍,不滿地皺眉:“啧,磨磨唧唧,有沒有點當兵的樣兒!”
“下船!”
他帶隊走下舷梯。
新兵們在一塊空地處停下,那個帶頭的海兵開始點名字,身後還站了幾個人高馬大,軍服稍舊的海兵。
一看就是老兵。
“點到名字的人出列!……阿爾比、魯斯特、伊爾巴納,去一隊。”
出列的新兵被他身後的一名老兵帶走了。
新兵分别被帶往10個小隊。
除了賀年。
當第十小隊的新兵離去後,負責點名的海兵背後也再沒有任何老兵。
一陣冷風刮過,吹起地上的落葉。
賀年和那個點名的海兵大眼瞪小眼。
“報、報告!”
“說。”
“額……我去哪?”
那個海兵仔細瞅着名冊,眉頭逐漸擰緊。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有海鳥飛過頭頂,發出“呱呱”的叫聲。
他終于擡起頭看向賀年,深吸一口氣,在賀年滿含期待的目光中,他開口了:“你……去火頭軍吧,我帶你過去。”
賀年看着他,睜大眼了眼睛。
什麼?火頭軍?等等?火頭軍?!不會吧不會吧?
當真是好得很。兜兜轉轉,不僅回到了G2支部,還回到了火房。
她木然地跟着那個海兵的腳步,一步步走向整個G2支部中她最熟悉的地方。
“老菜頭,給你送個人。”
哦,多麼熟悉的開場白。
賀年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來咯,誰啊?”拿着煙槍的老兵快步走出。
“老菜頭,今年的……”
頭發花白的夥夫老兵打斷那個海兵:“喲,小鬼,又來勞改了啊?”
瞧着老菜頭揶揄的目光,賀年吊着死魚眼抿緊嘴唇。
“老菜頭,你說什麼勞改?這是今年的新兵。”
“新兵啊,這不巧了嘛。”老菜頭呵呵笑着,敲了敲煙杆。
“人給你帶到了,我先撤了。”
“走吧走吧,今年這個兵我很滿意。”
待帶隊海兵離開,老菜頭轉身走向後廚:“還愣着幹啥小鬼,進來啊,今天的土豆還等着你削呢。”
額角突突直跳,賀年跟随老菜頭回到熟悉的後廚。
“喏,這些。”老菜頭努努嘴。
賀年打眼望過去。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地闆,熟悉的籮筐,熟悉的土豆,熟悉的胡羅蔔。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