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便被削土豆和跑步所填滿。
日複一日,日複一日,除了削土豆就是跑步。火頭兵的訓練任務并不多,除了完成日常的雜活和做飯,就是中飯前的格鬥訓練和晚上的跑步訓練。
格鬥訓練的時間通常為3個小時,主要是自由對戰訓練。由于賀年什麼也不會,在每次訓練開始前,威利都會教她幾個招式,然後讓她熟悉熟悉再對戰。
結果賀年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
“喂,賀年,你今天要練習的是上步勾拳,你不能這麼打,沒有練習效果!”威利攔住賀年的一個肘擊。
“啊,抱歉抱歉!”賀年一頭的汗,笑得很勉強。
她能有什麼辦法?在比她強的對手面前,五五開外挂根本控制不了。
除了因為外挂會瞎出招外,體力也是個大問題。在長時間高強度的格鬥訓練下,賀年的體力很容易消耗殆盡。
“威利,我可能要不行了。”賀年虛虛一笑。
“卧槽,又來!”看着賀年慘白的臉孔,威利立馬收拳為拖掌,手忙腳亂地接住她倒地的身體。
威利拖着賀年來到陰涼地,遞給她一瓶水:“你這個身體素質啊,完全不行!持久作戰是要吃大虧的!”
賀年灌了幾口水:“在努力了威利大哥,你看我今天堅持了快2個小時才倒呢。”
“你小子,真不知道是哪裡的野路子,和誰都能過兩招,就是體力太差。”威利蒲扇厚的手掌砰砰拍着賀年的肩膀:“等你體能練起來,再加上你的射擊水平,不出兩年應該就能混到準尉了。”
“威利哥你别逗我了,我還隻是個雜物兵呢。”
“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啊,你别看老菜頭不說,他可看中你了,你可是我們火頭軍的大寶貝啊。”
“噗——”賀年一口水噴出去。
大寶貝什麼的,太羞恥了。
“你歇着吧,我繼續訓練了。”
“好的。”
賀年背靠大樹坐在樹蔭下,看着不遠處打得火熱的同僚。她把目光固定放在某一個人身上,然後在他出招的瞬間判斷自己需要怎麼去接。
她雖是坐着,但手臂一直在比劃。
其實經過這些天的訓練,賀年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外挂了,即在格鬥訓練中,先外挂一步做出判斷并出擊。
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尤其是體能。
上午的格鬥訓練結束,賀年也休整得差不多了,便和同僚們一塊回食堂準備午飯。
今天的主菜是土豆炖雞。老香了,煮在鍋裡的時候賀年就不斷地咽口水。
她抄着勺子攪動着大鐵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擡頭,左看又看,确定沒人在後,賀年伸出鐵爪撈出一個雞腿。
“呼——呼——”她左右手換了好幾次,吹着涼氣就要往嘴裡塞。
“薩卡斯基中将,食堂的衛生問題已經整改,請您檢查。”
一道恭敬的聲音突然響起,在空曠的食堂裡甚至起了回音。
艹!!!
賀年手忙腳亂地把雞腿丢回了鐵鍋,濺起的汁液淋了她一手,燙得她一哆嗦。
顧不得去沖涼水,賀年随手在身上蹭了蹭,裝作專心熬煮雞肉的樣子。
“您看,這邊是後廚。”那個負責管理食堂的上尉帶着薩卡斯基走過來。
賀年認得他,拉古尼爾上尉,是G2支部火頭軍的直屬上司,同時也是食堂的管理人員。
“賀年!”拉古尼爾見賀年還在埋頭熬煮,開口叫她。
“到!”賀年立馬立正行禮:“薩卡斯基中将、拉古尼爾上尉,請檢查!”
禮畢後,她立正站好,目不斜視。
薩卡斯基看了賀年一眼,伸手在竈台上随手一擦。
餘光瞥着他的動作,賀年在心裡松了口氣。
幸好她有潔癖,有一邊做菜一邊擦竈台的習慣,也幸好剛剛湯汁隻是濺到了手上而沒有濺到竈台上。
薩卡斯基擡手,仔細看了看帶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半晌,他輕嗯一聲:“嗯,可以。”
賀年不是很理解他為啥要一年四季帶着手套,就和她不理解他鴨舌帽外面套兜帽一樣。
因為酷嗎?她記得動漫裡,薩卡斯基半邊身上是紋了薔薇花紋身的,照此推論的話,還真有可能。
純純一悶騷嘛。
拉古尼爾又帶着薩卡斯基檢查了幾處地方,好在都沒有任何問題。
“薩卡斯基中将,您看?”
“很好,繼續保持。”
低沉渾厚的嗓音在賀年耳邊響起,聽得她懸着的心徹底落了地。
“不過,食堂工作人員的自覺性有待提高。”薩卡斯基盯了賀年的身側一眼,轉身離開。
“等會再來問你。”拉古尼爾留給賀年一個眼神,慌忙追了出去:“薩卡斯基中将,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