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閉眼吻上米霍克的唇。
吻上去的瞬間,米霍克就按住了她的腦袋。他兇狠地撕咬着她的嘴唇,狀若開葷的野獸。
一發不可收拾。
“唔。”賀年吃痛,下意識張嘴。
一下子正中米霍克下懷。
立時,他長驅直入,舔過牙床、蹭過頰肉,最後鈎住賀年的舌尖,不斷引導着她和他糾纏。
他完全堵住了她的口鼻。
缺氧的窒息感讓賀年意識模糊,隻得不斷吮吸,試圖從米霍克那裡獲得更多的氧氣。
米霍克推着賀年朝後退去,直至賀年退無可退,躺倒在床上。
他壓了上去,膝蓋頂在賀年雙腿之間,他繼續吻她,同時騰出雙手扯掉自己的上衣。
賀年捶打着米霍克的胸膛,但他不為所動。
扔掉上衣,他又伸手去解腰間的皮帶。
賀年瞳孔收縮一瞬,用力一掙,五五開外挂終于觸發。
她一腳狠狠踹在米霍克腰側,猝不及防下,求愛的男人直接被踹下了床。
咚一聲巨響。
賀年坐起來,大口喘息。
米霍克很快爬起來,胸膛同樣劇烈起伏。
他站在床邊,眼神陰翳地鎖着賀年,宛如一頭失控邊緣的兇獸。
“賀年。”欲望浸透了聲音,又嘶又啞。
賀年毫不懷疑他會再次撲上來。
一骨碌爬下床,保持戒備的姿勢,賀年狠踏地面,臨空一閃掠過米霍克,利用見聞色和外挂躲開他的抓捕,直奔房間大門。
“米霍克,有些東西是具有時效性的,過了昨天,今天就不行了。”她沖出大門,衣袂潇灑翻飛:“我走啦,後會有期!”
她飛快逃下樓。
身後,傳來一聲摔砸東西的哐啷巨響,伴随着惡劣的咒罵。
賀年咂舌。
這是真的氣急敗壞了。
跑到前台處,面對臉色不太好的小哥,賀年揮手一指樓上:“所有損失他來賠償。”
順手去摸脖子上的小刀,摸空後賀年臉色兀地一變。
東西忘房間裡了。
算了,不就是回頭拿一趟麼,不是啥大事。
悄咪咪地又摸回樓上,賀年小心翼翼地貼在牆邊。
房間門半開着,從這個角度看,裡面空着,地上全是摔碎的玻璃杯碎片。
人呢?
疑惑地踏進去,正欲喊人,一道勁風從側後方襲來。根本來不及反應,眨眼間她便落入了一個熾熱的懷抱。
“還敢回來?嗯?”吐息吹着後頸,賀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今天要是跟他上了床,肯定是别想下地了!要是薩卡斯基中将找不到她人,後面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亂子,所以,絕對不行!
“米霍克,今天不行!”
“這可由不得你。”
語落,米霍克直接把賀年抱了起來。
兩腿懸空,賀年頓時警鈴大作,再也顧不得其他,劇烈踢蹬雙腿觸發五五開外挂。
掄起胳膊肘往後頂去,米霍克擡掌攔住前推,賀年順勢落地。
米霍克始終保持在賀年身後,用左手鉗制住她的左手,僅用右手和她對招。
在不危及性命的情況下,五五開外挂完全無法掙脫米霍克的桎梏,甚至連反轉身體都做不到。
至于見聞色更别提,米霍克幾乎精準預判了賀年的每一個預判。
簡直是抓住她所有的劣勢,量身定做地逗貓把戲。
“米霍克!”賀年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你。”簡短的兩個字吐出,米霍克趁機掀下賀年的衣領。
白皙的肩頭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無恥!”
“海賊向來如此。”
眼睛飄過地面的玻璃渣,賀年眼睛中劃過一抹厲色。
既然你來強的,就别怪我來狠的了。
調整身體角度,賀年邊打邊往玻璃渣那邊挪去。集中精神,見聞色霸氣開到極緻,機會隻有一次!
擡腿後踢,前身下躬,兩指一夾撈起一塊玻璃碎片,朝着米霍克的脖頸滑去。
她要逼他停手!
怎知,米霍克不但沒有停手,反而左手用力一拽,将賀年拉進懷裡,同時低頭咬上她的側頸!
冷嘶一聲,玻璃片在距離米霍克脖頸一毫米的位置停住。
脖子右側先是傳來劇痛,再是舌頭舔吮過的麻癢。
手指夾着的玻璃片抖了又抖,最終還是沒劃下去。
“米霍克,你竟然咬我!你瘋了!”
“禮尚往來而已。”
米霍克總算放開賀年。
他揚起自己的右手,張開虎口,兩排愈合的牙印展露在賀年面前:“你給我留的,我也給你留一個,很公平。”
賀年捂着紅腫滲血的脖子:“那能一樣嗎?”
“别捂着,我看看。”赤着腳踩過玻璃渣,米霍克走到賀年跟前,拿開她的手掌。
他挑起眉,嘴角惡劣地掀起:“很好,很完美,好好留着。”
“好什麼好!”賀年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
“我覺得留個印記很好,你是我的。”
“我不屬于任何人,我是獨立存在的個體。”
“那也是屬于我的。”
“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賀年,别忘了我是個海賊。”
“……”
米霍克拿出賀年遺落的十字小刀挂在她脖子上,接着将人摟進懷裡。他下巴抵在賀年的肩窩處,摩挲那道咬出的傷痕:“海賊對于想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擇手段。”
感受着賀年的戰栗,他繼續開口:“所以你記住了賀年,别再招惹其他人,你隻能是我的。”
松開懷抱,米霍克揉了揉賀年的腦袋:“去吧。”
賀年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臉頰上:“如果我是你的,那你也隻能是我的。”
“所以,下次見面,我幹你。”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掉。
房間裡,米霍克嘴角上翹,凝視着賀年離開的方向,吐出一個字:“好。”
語畢他搖搖頭。
不等人回話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第二次了。
他赤腳走出玻璃渣的範圍,留下一滴滴殷紅的血水。
他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