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梵多,行政大樓大将辦公室内。
薩卡斯基盯着面前的一份文件,眼神不快,末了他移開視線,掏出一根雪茄,點燃,猛吸一口。
白色煙霧溢出鼻腔和口腔,袅袅上升,最終消散在半空中。
薩卡斯基将視線移回去。
那是一份成績單,軍校月末考核成績單——
戰略布局:75
射擊:65
海軍六式:60
綜合格鬥:70
完全沒眼看。
再次狠狠吸了口雪茄,薩卡斯基用力把剛開了個頭的雪茄摁進了煙灰缸裡。
“耶,薩卡斯基,不要和煙過不去啊。”一身黃條紋的波魯薩利諾晃晃悠悠地進入了薩卡斯基的辦公室,身後的正義披風随着他的步幅左搖右擺,很是招搖。
“我可沒你這麼悠閑。”薩卡斯基瞥了波魯薩利諾一眼。
“這麼說可就血口噴人了啊薩卡斯基,我也是有認真工作的捏。”波魯薩利諾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走了過去。
“咦,這是什麼?75、65、60……”
“賀年的月末考核成績單。”
“嗯?”疑惑出聲,波魯薩利諾拿起了那張成績單,然後就皺了眉。
雖然在滿是褶子的臉上并不明顯就是了。
“這小兔崽子在搞什麼鬼?”聲音下沉,他連語癖都忘了:“格鬥和謀略也就罷了,射擊成績什麼情況?”
“哦,我并沒有說你是兔子的意思。”擡起頭,波魯薩利諾頗為認真地補充了一句:“也沒有說秦北楊是兔子的意思。嘛,也許狗崽子更契合一點?”
薩卡斯基的臉色頓時黑了,他壓了壓帽檐,一把奪過波魯薩利諾手中的成績單:“閉嘴吧波魯薩利諾。”
“消消氣,消消氣,動怒傷身~也許,是賀年還沒适應軍校生活?”
“不,已經第三個月了,我看這丫頭純屬皮癢了。”
一邊說着,薩卡斯基一邊拉開抽屜,将前兩次同樣慘不忍睹的成績報告單拍在波魯薩利諾面前。
“下周實戰教習安排的誰?”
“好像是火燒山耶~”
薩卡斯基冷笑道:“我去跟他說一聲,下周我親自去。”
“你要親自下場?可憐的小崽子們。”感慨一聲,波魯薩利諾打算離開了。
“波魯薩利諾。”
“嗯?”
薩卡斯基面無表情地從文件山中抽出一沓紙:“你的文件,别往我這塞。”
“耶~真無情啊。”
……
離開澤法的辦公室後,賀年本想繼續練習的,結果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了個銀毛腦袋。
咦?咦咦咦!
難得看到個熟人的賀年瞬間兩眼放光,後撤一步,屈膝蓄力,而後彈射起步,她直接踏着月步沖了上去。
“斯摩格,好久不見哇!”
聞聲回頭的斯摩格,在看到賀年從天而降的瞬間,原本淡定的表情直接裂開。
“賀、年。”他近乎咬牙切齒。
毫不猶豫地煙霧化,斯摩格讓賀年撲了個空。
“要不要這麼狗啊。”差點摔了個狗吃屎的賀年不滿地嚷嚷着。
“狗的是你!”斯摩格咆哮回去。
“别這麼大火氣啊。”
不就是讓你丢了任務目标,外加被赤犬大将“指導”了一翻嘛。
“你那晚幹什麼去了?”斯摩格抱臂站在一旁,面色不善。
“我說我鬼混去了你信麼。”賀年說得一臉認真。
“我不信,你肯定是支開我做什麼事去了。”
“哎喲,别不信,我還有證據呢。”
順手将領口的拉鍊下拉一點,露出脖頸處已經愈合的牙印,賀年滿臉玩味:“看到了嗎?”
斯摩格的臉頓時爆紅,他指着賀年,話都結巴了:“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都是成年人,淡定點。”
其實這個行為很欠妥當,但賀年就是想這麼做。
尤其是在和自己關系有越界嫌疑的男性面前。
這是一種無聲的宣示。
瞧着斯摩格意料之中的反應,賀年拉起衣領,伸手箍住他的脖子:“你怎麼在這啊?”
斯摩格沒好氣地打掉賀年的手:“我是軍校學員,倒是你為什麼在這?”
“因為我也是學員啊。”
“……”
“可是我沒見過你哎。”賀年圍着斯摩格轉了一圈:“我明白了,你高我一屆,是學長,所以在同期裡我沒見過你!”
斯摩格:“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是白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