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記得你是少校來着?怎麼也在軍校學習呢?”
“我是東海選拔來總部學習的。”
“這樣啊。”賀年了然。
軍校學員的組成分大緻分為三種,一是斯摩格這類,在原部隊中經過選拔來學習,畢業後要回歸原部隊的;二是賀年自己這種,由将校内部推薦的;三則是盧娜那種,通過自身實力考上來的。
一般來說,除了四海破格選上來的,另外兩種都是新兵,畢業後再行分配以及加官進爵。
“反正今天放假,閑着也是閑着,我們出去喝酒吧斯摩格。”賀年拽着斯摩格的胳膊便走。
“我拒絕。”斯摩格直接煙霧化掙脫。
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敲暈他然後去“鬼混”,這可是馬林梵多總部,赤犬大将就在行政大樓裡坐着呢,他可不想再來一次“鐵拳的教育”。
望着空空如也的雙手,賀年不可置信地看向斯摩格:“你拒絕我。”癟了癟嘴,她作勢要哭:“放假所有人都回家了,就剩我一個無家可歸,好不容易遇到個熟人,結果你還拒絕我。”
斯摩格的眼角瘋狂抽動,亦如他左右搖擺的道德感。
明明知道賀年是裝得,可她說得這個話,就是讓人無法拒絕。但凡她換個理由他都可以義正言辭地拒絕她,唯獨這個不行。
他不能往賀年傷口上撒鹽,他太懂這種滋味了。
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行了行了,别演了,我陪你去。”
“好耶!”賀年抓住斯摩格的胳膊。
“事先說好,不許一個人跑出去鬼混。”斯摩格被拽了個踉跄。
“知道知道。”賀年健步如飛:“反正這裡也沒人陪我鬼混。”
“你說什麼?!”斯摩格額角爆出十字。
賀年心虛:“我什麼也沒說。”
他們去了一家露天大排檔。
酒過三巡,酡紅攀上兩頰,賀年感覺到了一點醉意。
“海鮮配啤酒,痛風到永久!幹杯斯摩格!”舉着啤酒瓶,賀年笑眯了眼。
斯摩格滿頭黑線:“我可不想痛風,要痛你自己痛。”
“開個玩笑啦。”啤酒瓶碰撞發出“叮”的脆響,賀年睜開眼,将剩餘的酒水一飲而盡。
末了,她拿根筷子蘸了點唾沫,卷起一張餐巾紙,朝着酒瓶子裡一插:“好了,我到頭了,投降。”
斯摩格詫異:“我以為你會放任自己喝醉。”
“不可能啦,我很有分寸的。”
除非是在特别信任的人面前,否則她不會把自己置于無法掌控的境地中。
賀年隐晦地朝對面的建築物看了一眼。
10分鐘前開始,她感覺到那邊有人在看他們。
“看什麼呢?”見斯摩格盯着自己,賀年擡起手晃了晃。
“你……你有沒有感覺,你和赤犬大将長得很像。”
“啥?what?你逗我呢?我和赤犬大将?”賀年大驚。
開什麼國際玩笑,她長得像赤犬?!她才不要和那個兇神惡煞的家夥長得像呢!她可是要成為溫柔小仙女的人!
斯摩格湊近了一點,仔細打量了一下賀年的臉:“其實單論五官而言,并不像,最多眼睛像點,但是整體看的話,就有種說不上來的相似。”
“打住打住,你接下來不會要問‘你是赤犬大将流落在外的女兒吧’?”
“唔,正有此意。”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斯摩格坐了回去。
多多少少應該有點關系,否則青雉大将為何要他封口,以及那天在得知賀年失蹤後,赤犬大将為何暴跳如雷。
這說不過去。
賀年一時有些怔愣。她想起了新年那晚薩卡斯基的紅包。
“得,你可别瞎造謠,我擔待不起,話題就此揭過。”
“行。”
大排檔對面的居酒屋,二樓。
薩卡斯基扭頭看着窗外,捏着酒盞的手用力到發白,波魯薩利諾毫不懷疑,再等一秒,酒盞就要被捏裂了。
于是他出聲道:“薩卡斯基,這屬于賀年的正常社交,你不能把她鎖在罐子裡。”
“我知道。”回過神,薩卡斯基松開手。
“其實斯摩格那小子不錯,東海選拔上來的,和庫贊也是故交,算是根正苗紅了。”
“那小子實力太差。”
“耶,不要以大将的眼光看其他人嘛。”波魯薩利諾晃了晃酒杯。
在整個大海上,他們這撮人也是風毛菱角般的存在。
“他們還年輕,給年輕人點成長時間吧。”
波魯薩利諾不經想起了自家島上的那個紅肚兜小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長大了。
“敵人可不會給他們太長的成長時間。”薩卡斯基一口悶了杯中的酒水:“在有限的時間内成長不起來,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這片大海永遠不缺天才,缺的是能夠順利成長起來的天才。
另一邊,軍校内。
澤法轉遍了整個學校,也沒能找到那個偷偷加練的小鬼。
難不成猜錯了?
頗為郁悶地揉了揉眉心,紫發老人自我安慰道,也許是因為今天休假給自己放了個假?
兔崽子,下次一定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