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什麼情況。”
再一次進到澤法的辦公室裡,賀年手帖褲縫,軍姿挺拔,讪讪地看着辦公桌後抱膀而坐的紫發老人。
她狗腿地笑着:“能坦白從寬嗎?”
澤法皮笑肉不笑:“你剛剛那股甯死不屈的勁呢?”
“那能一樣嗎,現在又沒有吃的……”意識到自己嘴快說漏了後,賀年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澤法眼角抽搐:“别捂了,我都聽見了,繼續說吧。”
這丫頭平時瞧着也不是個惹事的主,莫不是真的為了飯吵起來的?
澤法兀然想起那晚賀年吃掉自己盒飯的場景。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啊,大概就是最後一份糖醋排骨本來是我的,結果臨時被另條隊伍的打菜人員截胡了,我生氣嘛,然後便鑽進窗口搶過來了。”
“然後?”現在,除了眼角,澤法的嘴角也開始抽。
“然後隔壁那個學員就和我吵起來了,氣頭上的我踹了他一腳。”
“就為了份糖醋排骨?”
“就為了份糖醋排骨。”
澤法拿掉老花鏡,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你那一腳,差點給人踹進醫院。”
“我收力了。”賀年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報告,我說我收力了!”
“……”
沉默半晌,澤法重新帶上老花鏡:“學校的食堂确實有欠妥當,我回頭會盯着他們整改的,至于你,以後不許對同僚下手,給我交一份2000字的檢讨。”
就這?口頭警告+一份檢查就完事了?
内心的小鹿瘋狂旋轉跳躍,賀年差點原地跺腳揮手。
“那沒什麼事我先告退了?”
“等等。”
澤法叫住賀年:“過來,坐。”
“啊?”賀年誠惶誠恐地坐到沙發上。
澤法的表情兀地嚴肅:“之前,食堂裡用見聞色霸氣的是你吧?”
“我說不是您信麼?”賀年試圖狡辯。
“不信。”紫發老頭冷漠搖頭:“為什麼使用見聞色。”
“啊,為了看看窗口還剩多少菜,還能不能吃上。”
嘎吱一聲,澤法捏斷了手裡的筆。
他就不該多嘴問那一句!
深吸口氣,澤法瘋狂在心裡給自己下鎮定劑。
比起之前那三個刺頭,賀年已經很溫順了,除了貪吃了點……除了貪吃了點!!
“什麼時候學會的見聞色?”
“入校前。”
“誰推薦你進來的?”
澤法默默盤了一遍考進來的幾個學生,立馬判斷出賀年走得保送這條路。
“可以暫時不說嗎?”賀年咬了咬唇:“等快畢業了我再告訴您。”
她真不想提前被當成薩卡斯基的預備兵。
澤法詫異地挑了挑眉,沒繼續追究。
“每天晚上私自加練的是不是你?”
“是我……”
“海軍六式掌握到哪一步了?”
“都會了……”猶疑片刻,賀年還是決定實話實話:“除了鐵塊。”
“學不會?”
“不是,我不想學。”
“理由。”
“鐵塊隻能被動原地挨打,私以為攻擊才是最好的防禦,更何況,武裝色霸氣比這玩意兒強多了。”
澤法點點頭:“我允了。”
賀年說得沒錯,而且鐵塊本身便是針對無法學會武裝色霸氣的學員開發的防禦招式。
“額,那個,澤法教官,關于我的真實實力,您能不能先保密啊。”
“隐藏實力?”澤法無語地上下打量着賀年:“然後來個反轉?技驚四座?想不到你這丫頭也這麼中二啊。”
“啊,嗯。”見澤法理解錯了,賀年慌忙點頭,趕緊閉嘴。
總之能達到目的就好。
澤法突然想起賀年曾問過自己優秀學員是不是會優先分配給三大将的問題。
遲疑一瞬,他有點不确定地開口:“你……不會是不想去三大将手下才隐藏實力的吧?”
完了,被拆穿了。
賀年絕望地摳了摳腳趾頭,最後幹脆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道:“對,因為我想去鼯鼠中将手下!”
澤法一愣。
不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倒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