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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計劃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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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一回來,白藤的正事讓他給耽擱了好幾天,還是趁着他現在卧病在床,才抽出空去和月緒見了一面。

雖已查清黃伯在四個城門處分布的人員及數目,但白藤并未放話讓他們回去,于是他們還忠誠地在城裡守着,守了幾日閑來無事,便試着分頭去策反那四個人,本打算即便不能策反他們為自己人,好歹也要遊說他們回劍冢去,别來蹚這灘渾水。

結果倒好,不知是不是黃伯早就猜到了他們被策反的可能,命令一下就是死令——要麼少爺老實在城裡待着,要麼他們幾個腦袋搬家。

黃伯畢竟是劍冢從小培養的殺手,遠比白藤要心狠手辣,他說要殺,那便一口氣的餘地都沒得留,而那四個人本就是祝月沉派過來聽他差遣的,無故離去,不管回不回劍冢,必然都是死罪,不回去的話把白藤放跑了,照樣還是個死。天高皇帝遠,他們死了,黃伯有的是說辭可以應對,要想好好活着,隻有乖乖辦事的份。

因此,除了兩個識時務的含混隐晦地表示了會袖手旁觀外,另兩人無論怎麼勸都不肯松口。月緒孩子氣,思維較他們跳脫得多,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都成螣弟手底下的人了,豈有放任你去死的道理?榆木腦袋!”

守在邶風門下的這個同樣是月字輩的,名叫月清,月清比月緒大幾歲,為人呆闆得很:“我已經是劍冢的人,怎麼可以做出背叛劍冢的事?跟着少爺太危險了,看在你我同是月字輩的份上,我帶你去見霜前輩吧,讓霜前輩跟冢主說說好話,争取不治你的罪。”

月緒差點被他氣暈過去,忍不住陰陽怪氣道:“跟着少爺危險?呵呵呵呵……可不是麼,我辦砸了事少爺把我過年的賞錢都削了,還是你們霜前輩好,不罰錢隻要命。”

月清等人别說賞了,連月錢都沒有,全靠假身份自給自足,以前在涷泷門時,他和另外兩人一起開了家米鋪,賺得還算多,後來被調來邶風門,隻得扮作小商販沿街叫賣,要不是有之前存下的銀錢,怕是過冬都難。

一瞬間,他有些羨慕月緒等人,除卻羨慕外他也想不出什麼别的反駁的話來,憋了半天才讷讷道:“少爺仁慈,請你幫我們求少爺給一條活路,不然少爺真的要踩着我們的屍體出去了。”

冬至那天他與另一人和白藤交過手,即便是點到即止,結果都很明顯:如果較起真來,一兩個人絕對攔不住白藤。但他就是吃準了白藤的心沒有黃伯硬,十分自以為是地出了個自認為的難題給他。

月緒複述完和月清的一番交涉,啧啧評價道:“霜前輩真是心狠手辣,自己人都不放過,那四個也不機靈,竟然沒一個把我們還活着的事報上去,沒意思呀沒意思。”

他支着一條腿歪坐在椅子上,嬉皮笑臉的樣子仿佛說的是别人的事。

白藤嗤笑一聲:“報什麼?是你們在何處落腳?還是你們一共剩下幾個人?”

“就算知道了,靠這點人手也是有心無力,守一個你都費勁,還妄想解決我們?”月緒嘻嘻笑完,突然一擊掌,“要是他們願意追,我們倒能替螣弟引開他們,就是不知道霜前輩會不會參與進來,他要是攪進來就麻煩了。”

白藤就看不得他們一個個把黃伯當神的樣子,再英雄的人物都有老的一天,更别說黃伯是個狗熊。反正诓月緒做的事已經差不多了,沒必要繼續騙他,于是白藤幹脆地潑他冷水道:“他也配叫麻煩?先打赢我再說吧。”

月緒驚詫道:“咦?霜前輩現在變得如此平庸了嗎?”

白藤沒回答他的問題,話鋒一轉:“想捉你們還不是為了更好掣肘我?現在每個城門就剩一個人,誰會傻到明知道你們在調虎離山還去追?”

挨了白藤一記白眼,月緒使壞激他道:“我看他們是把螣弟當軟柿子捏了,知道你心沒有我們這些做殺手的冷,下不去這個手,所以跟你拼命,不去跟霜前輩拼。”

他們四個聯起手來,對付黃伯根本不在話下,隻可惜他們做殺手的太聽話了,上頭的人說一就是一,完全想不到二甚至三。

白藤确實不想殺他們,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如果有的選,誰會放棄自由自在的殺手生涯陪他坐牢?但流風城這個牢籠,他不可能真在這裡困一輩子,如果勢必要死一方,這個手當然還是下得去的,區區四條人命罷了~

隻是,何必他親自下手呢?

“我确實沒你心硬,”白藤不像月緒似的一激就順杆爬,反而饒有興趣地看向他,“明年八月十六是最後期限,如果他們還沒改變主意,就該麻煩你們這些心硬的替我斬草除根了。”

月緒摸着下巴,笑嘻嘻地思考了一會才道:“要真動了劍冢的人,祝月沉且得不依不饒,到了那時你可記得撈哥哥們一把。”

“哦?你怎麼也怕起死來了?”白藤邪氣一笑,反問他,“為我鋪路不該算你死得其所?”

聽出他玩笑的意思,月緒故意給他添堵:“誰不願意多給螣弟效勞幾年?不用擔心,沖祝月沉疼你的勁頭,你搖個頭他就能放了我們。你都不知道他有多疼你,當年啊……”

白藤最煩聽他提到祝月沉,真那麼疼他還會把他關在流風城裡?如月緒所料,一提祝月沉這個弟弟就壓不住火氣,長鞭不待話音落下便甩了過來,月緒矮身躲過,伸手攥住了他的鞭梢,另一隻手趕緊在嘴邊比噤聲的手勢:“不說了不說了,這裡施展不開,有機會我再跟螣弟好好切磋,今天就到這裡吧哈哈哈哈!”

上次被月緒胡說八道說中心裡有了牽挂,這回白藤便沒再多叮囑什麼,說句不好聽的,都是殺手,還有比為主殉身更死得其所的死法嗎?

回去的路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來年真離開流風城的時候該如何與黑衣作别,黑二少那黏黏糊糊的性子,啧,讓他知道了自己就别想走了,還是不告而别更好一點,殘忍是殘忍了些,但至少能免去許多麻煩,倘若真的有緣,自然還會有再聚之日。

應該會有的吧……

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黑衣的腰傷在敷上午份的湯藥,不知是疼得還是燙得,隔着門都能聽見他的抽氣聲,白藤正欲轉身離開,門忽然從裡面打開了。

“白公子!”下人這驚喜的一聲,白藤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看見他面無表情的臉,下人變得結巴起來,半天才說全一句話:“白公子……二,二少爺,正找您呢。”

白藤冷淡地嗯了一聲,等他下去了才進門去尋黑衣。

熱敷舒服是舒服,可剛敷上時又疼又燙的感覺着實磨人,黑衣忍不住服了一粒止疼藥,此刻正無精打采地在枕頭上趴着。白藤掂了掂床頭裝止疼藥的藥瓶,将那藥瓶一抛抛到空中,接住後順手塞進了懷裡。

他這番動作無意遮掩,自然逃不過黑衣的眼睛,黑衣打了個哈欠,伸出手去拉他:“藤喵喵,給了我的藥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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