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被人壓制在宿舍簡樸的床鋪上,捂着肩膀上新鮮出爐的一個帶血的牙印,感覺額角的神經都在跳着疼。
“你幹什……”
“你在幹什麼!”
惠沉默的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迹,跨坐在我身上緩緩撐起了身子。
他扭頭望着被撞開的房門外站着的神色各異的幾人,面上滿是被打擾了現狀的不悅——這是伏黑惠後來微妙的跟我提起的複盤内容。
他邊說邊躊躇的望着我欲言又止,看起來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才好。
被打穿的宿舍樓還在夜風裡彰顯着存在感,好在安排給我們的那片區域平常也沒什麼人住,損害倒也不算特别大,就是夜蛾看起來血壓又高了不少。
而因為各種不放心的緣故,我最終被安排到了目前來看最靠譜的伏黑惠的宿舍,盡管他看起來好像對我多了一點什麼奇妙的誤會。
“我不會做什麼的,請你放心。”
“……”
不是,我會擔心什麼啊!
暫且不提我之後在怎麼頭疼的跟人解釋這件事,總之現在先把時間回到大概半個小時前,我還在高專食堂埋頭幹飯的時候。
“所以說,召喚式神很費咒力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但你現在不是滿肚子都是咒力嗎。”
玉犬看起來也沒有消耗什麼太多咒力,反而解除召喚的時候還把消耗的咒力原路退回去了。
“我這雙六眼看得明明白白的啊,你可别想蒙我。”
我捏起一枚從狗爪下幸存的和果子,三兩口塞進嘴裡還順帶舔了舔指尖的糖霜,但顯然這點東西完全不頂飽,更别提我現在還是個正值青春期長身體的少年。
當然罪魁禍首還是這雙要命的眼睛,單是處理信息這一件事都足夠我随時随地陷入能量不足的斷電狀态了,還得提供咒力去支撐反轉術式随時随地修複我可憐的超負荷運轉的大腦。
但不得不說,付出和回報确實是對等的,好用也是真的好用。
惠看起來氣的有點頭疼,他按了按太陽穴,示意我趕緊随便拿點什麼塞嘴裡吃着,總之别再張口說話就行。
“玉犬是初始就調伏的式神,所以不會消耗我的咒力,頂多算是借用,但是其他的式神不一樣。”
“——我懂了!”
我嚼着憂太特供的道歉小餅幹一拍桌子,在惠你又懂什麼了的眼神下,異常積極的舉手發表正确答案。
“總之你需要補魔!”
“别說的那麼下流!”
“那明明是你帶着黃色眼鏡好嗎!你看他們補魔都——”
都……呃。
腦袋裡回想起月球的設定,我義憤填膺的叫嚣聲卡了半截在嗓子裡,然後在人面無表情的注視下默默的坐了回去。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JPG
啊。
“不過咒力和魔力不是一回事吧,補魔的那套行得通嗎?”
“所以說,不要用那種下流的詞彙……”
惠說着也是自暴自棄的放棄糾正我了,畢竟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詞彙來形容那種行為。
“補魔是指?”
憂太在旁邊看起來聽的有點茫然,我突然意識到對方還是個沒有遭受污染的小朋友,一時瘋狂的朝惠打着眼色,一邊僵硬的試圖糊弄話題。
“補魔啊,就、差不多藍條不夠的時候嗑藥水一樣,畢竟惠現在是法師嘛,所以經常會不夠藍哈哈。”
然而法師惠好像沒有能接收到我的腦電波,他抿着唇挪開了視線,半晌有點沒好氣的繼續下去了話題。
“我知道,咒力的補充方法。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過來幫忙。”
“诶?”
“诶什麼,不是你要看的式神嗎。那給我補充個咒力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了想好像他說的也是,雖然看起來惠體内咒力好像沒有消耗多少的樣子。